鄭夫人聽出她話裡有話,正要發作,餘光卻瞥見上首的國公夫人給她遞了個眼神,她止住心裡的氣,好半天才接話,“秦王殿下說的不錯,上京城可不就是多能人。”

說著又話音一轉。

“我正得了個會唱曲兒的妙人,便同大夥兒一塊兒聽聽他新作的曲子。”

說罷,一伶人步伐輕盈,走在席間,水袖拋舞,顧盼生姿。

他揚唇清唱,聲音婉轉清亮,餘音繞樑,眾位夫人幾乎被這聲音引得入了迷。

聽著聽著,卻覺得哪裡不對了,戲中那位攜子棄夫,轉投霸王的娘子不就是在內涵沈夫人嗎?

“……眉黛羞頻聚,朱唇暖更融。”又唱到,“可憐童……”

“砰!”

一聲脆響,沈玉君將手中的茶盞重重摔在地上,她眉關緊鎖,冰冷的目光掃向眾人,白淨如雪的臉龐沒有絲毫笑意。

那鄭夫人還在煽風點火,“怎麼不唱了?沈夫人氣性也太大了,仗著秦王殿下的勢,平白對咱們使臉色。”

沈玉君怒極反笑,眼中的怒火像盛開的楓華。

她大步走到鄭夫人的席前,端起桌上的茶水,徑直往鄭夫人臉上潑去!

鄭夫人躲閃不及,被茶水潑了個正著,狼狽不已,她尖叫一聲,驚地站起身來,抖著手,指著面前的女人。

沈玉君看都不看她,冷著臉看向那位國公夫人。

嘲諷道,“今日算是見識了國公府的氣度。”

“想來這宴會也不歡迎我,夫人們慢慢聊,我就先走了。”

她走出水榭,便看見海棠被兩個嬤嬤捉住按在地上,嬤嬤見了她,尷尬一笑將人放開。

海棠一早就聽見宴席間的爭執了,她紅著眼睛,“夫人……”

沈玉君替她扶正頭上的簪子,目光在她身上來回巡視了一圈,“沒事吧?”

海棠更自責了,她搖搖頭,那兩個嬤嬤也沒敢對她動手,只是苦了夫人,開開心心來參加宴席,卻受了一頓侮辱。

沈玉君這會兒看起來卻沒有那麼生氣了,“她們怎麼說的,你都聽見了?”

“聽見了。”

“回去之後,你便如實對王爺稟告。”

海棠臉色一白,急忙請罪。

“你是王爺的人,我不怪你,你只要對王爺說,我從國公府回來之後,傷心不已……”

海棠懂得夫人的未盡之言,她扶著夫人上了來時的馬車。

“夫人,您居然不生氣嗎?”

馬車平穩地行駛在街道上,沈玉君眼裡閃著微光,“生氣啊。”

她淺笑一聲,所以王爺不要讓她失望才好。

秦王從朝中回府之後,便聽說沈夫人將自已關在屋子裡,閉門不出。

海棠跪在地上,如實說了國公府宴會上發生的事情,特意將那幾位夫人刻薄的嘴臉描繪地淋漓盡致。

秦王聽了,果然大怒,自已放在心上的人受到這樣的欺辱,他怎麼可能忍得下去,直接提了劍去了定國公府。

沈玉君沒有特意打聽秦王去定國公府做了什麼,聰明的人會自已過來邀功的。

她瞧著桌上的圍棋,頭疼不已,魏程英喜好下棋,昭兒跟了他幾日,也跟著學了一點,下不贏魏程英,卻能跟她這個孃親下得有來有回。

她對圍棋雖然沒有研究,但是怎麼說也不能真的輸給才六歲的孩子,所以只能私下努力一點。

魏洲翻窗進來的時候,正看見她手執黑棋,苦思冥想的樣子,嫩白的指尖在黑色棋子的襯托下彷彿泛著熒光。

聽見聲音,沈玉君下意識回頭,卻看見一個高大的人影站在窗前,擋住了灑進來的陽光。

“王爺?”她將手中的棋子放下,坐直了身體,沒有起身迎接。

魏洲見她臉上絲毫不見傷心,心中有了底,原先的火氣稍稍降了下去。

不顧沈夫人嗔怒的目光,他佔了她的位置,將她抱坐在腿上。

“別動手動腳的。”沈玉君推他,哪想這人一身腱子肉,半點也推不動。

魏洲捉住讓他意亂的手,“我去給夫人出氣去了,夫人該好好獎勵我才對。”

沈玉君明知故問,“你去國公府了?”

“是啊。”魏洲一點也不在意沈夫人的試探,他圈住夫人的腰身,“我替夫人削了那幾個賤婢的發頂。”順便割了幾隻舌頭。

他低沉著嗓音,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夫人高興嗎?”

沈玉君能想象那些世家夫人被削了發頂有多狼狽,可她又不是軟柿子,任憑別人拿捏。

她靠在他懷裡,不緊不慢道,“王爺也不怕明日朝堂上被人彈劾。”

魏洲笑起來,胸膛隨著聲音微微震動,沈夫人還是不知道秦王的身份代表了什麼。

先皇登基時,他還是一個孩童,沒有強大的母族,對皇位沒有絲毫威脅,所以魏洲沒有像其他皇子那樣被圈禁在京城,只是被趕到西北。

誰能想到,少年時候的秦王能拿下西北的軍權,將其牢牢握在手中,即使老皇帝暗中勾結外族,也沒能除掉他。

反倒讓他抓住把柄,從西北打回了上京,讓老皇帝從那個位置滾了下來,順帶把他的那幾個不安分的兄弟,侄兒都處理了,只留下幾個草包,免得斷了魏氏的血脈。

只待登基時,他卻讓一個五歲大的孩子當了皇帝,自已重新回了邊地,處理那些因為大越動盪而虎視眈眈的異族。

可以說,大越姓魏,這個魏是魏洲的魏。

他不僅要讓沈夫人做他的秦王妃,以後,他還要讓夫人做他的皇后,帝后一體,共同登上權力頂峰,那種感覺會是多麼美妙!

手上的力道不自覺加重。

沈玉君吃痛,在他手臂上掐了一把,卻感覺到他呼吸一重,緊貼著的身體感受到他明顯的異樣。

她瞪著他,看見他眼裡濃烈的慾望,他野心勃勃,對權色的渴欲讓他整個人都激動起來,像一頭啖肉飲血的野獸。

他眼中的痴迷讓沈玉君的身體也莫名熱起來,她別開眼。

魏洲啞著嗓音,“夫人,好夫人。”

他伸手解開衣裳前襟,女人的肌膚瑩潤如玉,衣裳下滑到胸前,露出絕妙的美景。

魏洲低頭,高聳的鼻尖埋進柔雪中,聞見一片香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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