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大山根基

中國的大西北，陝西陝北黃土高坡的山丘地帶。這個漫天風沙的地方，這裡的人們對美好生活依然嚮往。太陽即將落下，瘦小的大山站在黃土高坡的山頂。瘦弱的身形，穿著一身帶有補丁的衣服。腰裡繫著一條繩子，繩子上彆著一大把草藥。看著即將要到來的黑夜，明天的大山能否有新的生活開始。他只能看著山丘的遠方，再看著腳下這一座座山丘和一道道溝。真心想明天看見太陽昇起的地方，人已不在這片貧瘠之地。小山的一聲：“哥我們要回家了，天馬上黑了。”大山和小山往山坡下走著，一邊走一邊說著今天兩人的收穫。在這片黃土地長大的孩子們，就像這片黃土山丘地一樣。任憑風雨的洗禮，也一樣能夠堅強地屹立在時代的潮流中。這也是黃土魂，這片黃土地賦予了人們生命的靈魂。給生長在這裡的人們，一種堅強勤勞和忠誠樸實的精神！在這山丘之間的山溝溝裡，坐落著很多小村莊。村莊裡每戶人家的院落，就像灑在莊稼地裡的種子一樣生根發芽。一代人一代人，只是每一代人的經歷卻不一樣。就像每一年的莊稼，也會經歷不一樣的風雨。村莊的院子大多數坐落在，兩座山丘之間的半山腰上。有少部分的院落，是座落在川道馬路兩旁的路邊上。平川村和大多數村落一樣，也是在這群山之中。村子在山與山的川溝之間，可以說開門見山的情景最真實。山與山最寬的距離大約三千米，最窄的距離大概約五百米。平川村在川溝間，約三公里長。八十年代末村子裡住著大約七百人，一百多戶人家的這麼一個小村子。村裡的人大多數都是姓馬，很少的幾戶人家是別家姓。院子為什麼是建在黃土坡的半山腰上，建在黃土坡的半山腰可以倚仗黃土地的氣息。來保證窯洞的冬暖夏涼，這是大自然饋贈給人類的最好居所。也有一部分窯洞，是建在川道中間不靠山。它的優點就是出行便捷，因為緊鄰村子的路邊。缺點就是沒有像黃土坡山上的窯洞那樣，這樣的窯洞冬暖夏涼的效果差一些！山與山的中間有一條河，河水一年四季不停的流淌著。它給了住在河兩邊的人們，那種生生不息的生活源泉。河兩邊是可以引水灌溉平坦的莊稼地，河水也為河兩邊的莊稼地。在沒有風調雨順的時候，也能給莊稼帶來生機。夏天這裡的山上和川道里，都是綠油油的莊稼和草木。河水清澈地流淌在河溝裡，沿河看去好多的婦女在河邊洗衣服。河溝裡也有幾個深水區域，大一點的孩子們在河裡玩水打鬧。八七年初秋時節大山今年五歲，大山他開始記得住一些事情了。今天天空萬里無雲太陽照著大地，村子裡大人們忙著收割著莊稼。大山帶著弟弟小山和往常一樣，來到河邊玩水。河裡有小魚岸邊有飛來飛去的蜻蜓，兩個人在河邊抓魚追蜻蜓。玩的開心到忘卻了一切，到中午了兩個小孩玩累了。肚子也餓了，趕緊跑回到了自已家裡找吃的。大山家祖上的院子是坐落在村子中部，川道中間靠著馬路的下邊。院外街畔上種著幾棵樹，小小的院子方方正正。一進大門右手邊有四口主窯洞背靠著馬路，大門入口正面是一排放柴草的六口小窯洞。左手邊也是三口大窯洞，靠著大門旁邊是一個花臺。正值初秋花臺上的花，基本都已凋謝。院子裡放著好大一堆成熟的黃豆秧，正曬著太陽等著收粒。大山和小山回到家，家裡來了幾個婦人。大山家裡來的婦人和大山說：“你的媽媽又生了一個小孩，也是個男孩。”大山的母親和家人，本來想盼著生個女兒。結果又生了一個男孩，本來家裡就有兩個男孩了。大山的母親想著生個女兒，女兒將來長大了也有個親近的人。但是天不遂人願，又生了一個兒子。大山的家庭成員，父親叫馬玉宏母親叫馬延女。大山的父親瘦瘦的身材，骨架也不是很大。個子一米七左右，說過偶爾有點結巴。大山的母親也是瘦瘦的身材，骨架也是單薄。大山的父母身體的瘦弱，和家庭的情況也有關係。大山的奶奶是一個半羅鍋的背，身體也是瘦瘦的很。那個年代的人們，很少吃油水多的飯食。大山的家裡，平時都是吃一些粗糧為主。大山的爺爺已去世，大山的奶奶和大山一家人生活。大山的母親想著，這個小兒子不行了送人吧。因為家裡的經濟狀況的確不是很好，全家人就靠著大山的父親一個人掙錢。黃土地靠天吃飯，當下家庭三個男孩。對於一個沒有固定收入的家庭，大山的母親確實不知道。孩子們將來的出路在哪，家裡將來又多了一份負擔。大山的母親就託人詢問，有沒有需要抱養男孩的家庭。大山的父母就給這個男孩，起了一個名字叫小川。過了三個月的一天上午，大山的母親帶著小川去了縣裡。去到想抱養男孩的一戶家裡，說了說抱養小川的事情。大山的母親下午從縣城回來到村裡的家，大山的母親和家裡人商量小川送人的事情。大山的父親也同意了，大山的奶奶是不想把小川送人的。大山的母親內心，其實也是有點捨不得。自已的骨肉，誰願意捨棄呢？第二天大山的父母抱著小川，來到縣裡的這戶人家。準備把小川送給這戶人家，這家人就問大山的父母：“你們家人都同意了吧？”大山的父親說：“今天出門的時候，小孩的奶奶流淚了。我和他的媽媽，都是同意的。”這戶人家的男人說：“那這樣吧，你們回家再好好想想。畢竟這是一件大事，哪天你們再反悔了那就不好了。”大山的父母抱著小川回到家裡，一家人想著生出來了也捨不得送人了。尤其是大山的奶奶，最不願意了。就這樣小川送人的事情，在大山奶奶建議下結束了。大山的父母平的忙著地裡的莊稼，沒時間照顧小孩。還好有大山的奶奶，幫著照看做家務。在小川一歲多的時候，家裡給小川買了全脂牛奶粉喝。大山的父母也是為了孩子身體能健康成長，當時八十年代喝奶粉的小孩在農村沒幾個。大山的母親有時候把小川喝剩的奶粉，拿給大山喝。大山說：“我不喝這個不好喝，味道也難聞。”大山哪裡知道，自已的母親也是為了給他身體增加營養。但是小山喜歡喝，後來大山的母親就把小川喝剩的奶粉給了小山喝。第二年大山開始上學了，在村子裡的幼兒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