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兩旁琳琅滿目的商品應接不暇,服裝店、鞋店、首飾店、皮包店等等,就是沒有一個書店,這真是個物質豐富而精神匱乏的時代!

雖然凜冽的寒風呼呼的吹著,零星的雪花使人瑟瑟發抖,四肢冰涼,但依然沒有阻擋人們逛街的熾熱的心,尤其是女性同志,三五成群或情侶相伴,甚至獨自一人,消磨這閒暇時間。不遠處的街角,烤肉,烤魷魚,烤麵筋,烤腸,一個不落,歡快的清脆的廣告聲此起彼伏,隨處可見,濃孜然胡椒粉的氣味瀰漫在空氣中,飄蕩在街頭的每一個角落。快捷酒店、賓館隨處可見,到處都有方便年輕的情侶共度良宵深度交談的地方。

街道盡頭是一些簡易的三輪車改造的小吃攤,有炒麵,炒辣條炒河粉炒腸粉,等等。突然,我的眼前一亮發現了寶貝,一家賣豆腐腦的小攤,我們這叫豆花。獨特的製作工藝讓人找到童年的記憶,一位70來歲的老爺爺一直在做,如此快節奏的生活,他依舊用最原始的方式去製作以至於產量堪憂,利潤微薄。他經常蹬著三輪車,慢悠悠地來不慌不忙的操作每一個步驟,因為物美價廉不大一會兒準賣完,他又慢悠悠地騎著三輪車離去。

人們都七嘴八舌的說“這麼遠的路登腳踏車,能掙幾個錢,多大年齡了還不歇著?”

今天我是幸運的,趕上了,“大叔來碗豆花,”我向大叔打個招呼,便找了一個稍微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好,他依舊應了一聲,不一會兒一碗熱氣騰騰的豆花擺在了我的面前,一團團香菜旁邊裹著兩顆白白的鵪鶉蛋,一直沒有變,一小撮鹹菜和黃豆伏在一旁,一口下去,質地細軟的豆花,如泥鰍滑入口中,整個口腔滿是豆子的芳香,口味獨特而悠遠。

記得小時候每天下午都有一個挑著扁擔來村子裡賣豆花的老人,那時候家家情況都不是特別好,只有在我早早的完成功課,討得母親的歡心之後才有機會,提出買一碗豆花的請求,這時母親基本上都是會答應的,所以豆花對我來說就是一份獎勵了。今天我沒有頭緒,心照不安的想到了那份豆花,也許是想找一個慰籍和心安吧!希望它能給我帶來好運,不經意間往事劃過記憶,像流星一般短暫清楚的出現在我腦海裡,我眼眶有點溼潤,於是擰過了頭看向了別處,忙碌的小販在起伏的火焰中,拼命奔走,簡易的凳子上青年男女有說有笑,他們談論著彼此的事情,交流著自已的看法,享受著悠閒的時光,看到他們喜悅的心情,我感覺天氣也沒有那麼寒冷了。

就在這時,有個熟悉的人出現在了我的視線之中,高大挺拔的身軀,像白楊樹般矗立在街道中,古銅色的面板下,有雙烏黑的大眼睛,翹起的高鼻樑像山峰般險峻,一身乾淨整潔的休閒裝,更顯得陽光帥氣,在他的身旁緊跟著是一個清純可人的美少女,約莫20來歲年紀,烏黑的秀髮盤在腦後結成一個小丸子,淡淡的容妝上,只塗了一抹粉紅的口紅,精緻的連衣裙下,穿了一雙黑色的打底褲,一雙純白的運動鞋,顯得清爽動人,一種青春的靚麗,更能凸顯出妙曼的身姿,好一個美少女戰士,真羨慕這男的。我直勾勾的看著那個女的,心裡春心蕩漾。可是男人的臉上似乎沒有太多的喜悅和幸福,而是一臉平靜,眼睛出神的望向別處,好像穿過了時間的限制,試圖在回憶什麼憂慮的神情,女的似乎很高興深情的望著男孩,依偎著他。可是就是想不起來他是誰?好像在哪見過。

等-等,我的腦袋像被重拳猛擊了一下。尤其是低頭的那個動作,我腦袋裡像幻燈片一樣飛來飛去。終於我還是想起來了四天前的晚上仁和小區的樓頂那個怪人,那個拉里邋遢的男人。“哎呦”,倒拾倒拾,竟如此英俊挺拔,而憂慮的眼神更加使人著迷,我不禁自慚形穢。當我正準備悄然離開的時候,卻聽到了蒼樸磁性的聲音

“江白你也在這裡”

我忽的臉紅了,轉過頭來,尷尬的和他打了個招呼“啊,對,這麼巧”

說著,我極快的瞟了一眼那女的,我這人從小就有一個毛病,看見漂亮的女孩,說話嘴就不利索,像只小老鼠一樣,眼神東躲西藏。

“你朋友啊,王飛”女孩大大方方地問道

然後又突然對我說“你好,我是李凡”說著她便伸出細嫩柔美的手

“哦,我 我是 江白你好,”我的嘴巴東奔西跑的回答道,右手從背後彈出伸向前面

她可道好,“呲”的一聲笑,看了一下王飛“你這朋友挺有趣的”

王菲沒有說話,只是冷漠的看著她,我不知所措,場面一度尷尬,於是我趕快打圓場說道

“我還有事,先走了,再見”

我灰溜溜的坐上了通往仁和小區的21路,公交車上望著這川流不息的汽車和霓虹燈下卿卿我我的年輕人,以及想到大型商場悠哉悠哉的男男女女,我不僅內心失落,三年前父親下落不清,母親長年住院治療,而我自已卻又只是個預備警員,生活拮据,談了多年的女朋友,也覺得看不到希望,又他媽崩了,燈紅酒綠的城市生活再也不敢奢求良人相伴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突然想到,王飛這他媽的命真好,剛走一個又來一個而且還這麼正點,那天還假模假樣的鬱鬱不樂,今天卻又勾搭一個紅顏知已小美人,男人啊,永遠都是言行不一的,或者說百分之百的喜歡一個,千分之千的愛上另一個嗎,我啥時候能遇見這樣的好事!

回到家推開門,在黑暗中我點燃了一隻煙,吸了一口,疲憊的椅靠在沙發上,兩腿舒展的放在茶几上。今天已是第三天了這點線索怎麼能破案,一縷縷嫋嫋的白煙飄過房間將我的思緒越拉越長…

恍恍惚惚的我進入了夢鄉,夢見了媽媽帶著我走在綠油油的田野裡,清脆的鳥叫聲劃過天空,跑入耳朵。清風,輕輕的撫摸我的額頭,三兩隻蝴蝶伴在左右,我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無憂無慮地向前走著,媽媽撫摸著我的小腦袋溫柔的注視著我…

第二天清晨,“叮叮叮”手機急促的鈴聲把我從遙遠的“烏托邦”,拉回到了冷冰冰的現實。

“小江,你馬上來警局一趟,要快”電話傳來急促的聲音像催命鬼一樣

“好好,我馬上到”結束通話電話,我罵了一句“媽的”,然後就屁顛屁顛地趕到了警局,剛一進門就聽見梁隊和白姐吵的面紅耳赤

“四天了,就發現這一點線索,高技術都不行嗎?就不能好好,仔細的再驗驗”

“你他媽什麼意思啊?懷疑我的能力,不行了就另請高明吧!自已破不了案還怪我”白姐,氣得眼睛發紅,罕見的爆了粗口,其他警員都像哈巴狗一樣,埋著頭一點聲音都沒有。

“媽的,合著打電話是來讓我勸架的,這種玩火的事就找我?”我心裡暗罵道。

其實大家都明白,梁隊和白姐沒什麼,就是心裡堵得慌發洩一下。

我湊了過去小聲的說“白姐新發現是什麼?”

她瞪了我一下沒好氣的說“頭骨右側有輕微的凹陷,從時間上判斷是舊傷,”

我眼裡放光,大吃一驚張嘴全神貫注地期待著看著她想聽他繼續講吓去

可是她卻不好意思,低下頭一言不發

其實這種技術十分複雜,一時半會兒很難有線索,於是我提議再次前往龍華小區案發現場,把以前瞭解到的,還有思路全部推倒,重新走一條新路看看,大家都面面相覷一言不發,我又苦口婆心地徵求大家的意見。

老實講,我想快速地結案,最好由我破案,這樣我就可以順理成章的轉正成為正式科員,也有了說話的底氣。成敗在此一舉,我要爭取自已的前途。三十分鐘後一個新的聲音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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