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是父母留給他的唯一遺產,儘管非常不喜歡別人叫自已“岑秀木”,他卻從來沒有動過改名的念頭。

作為資訊總監,岑秀木在無光堂駐聯邦分社的身份僅次於社長高志,已經很久沒聽過別人對他直呼大名了。

“你是岑秀木?既然費了好多力氣找我,有什麼事就直說吧。”年紀比岑秀木小了一半的年輕人掃了他的一眼名片,根本沒有接過去的意思。

岑秀木的心裡卻沒有絲毫不悅,只有即將觸及真相的興奮。

“姜河先生,在情報學院的時候,你們特訓班裡應該有位同學跟黎小棠的關係很好,可以告訴我他的名字嗎?”

由於中間人保證姜河會如實回答問題,岑秀木也就沒繞彎子。

“怎麼可能?你也不想想這些人現在都是幹什麼的!”姜河的回答完全出乎岑秀木的預料。

特訓班是毛承武離開一線後籌建的,在他正式接管境外事務後停辦,完成全部學業的只有兩期共計八十名學員。姜河是陸軍部劉次長的親外甥,所以被破例分配到陸軍部警衛局,也是無光堂能找到的唯一一個特訓班畢業生。

無論對方的態度多麼令人厭惡,岑秀木都不能放棄。

他拿出一個信封放在桌上,然後用一隻手不緊不慢地推到姜河面前:“這次談話的內容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希望結果也對我們雙方都有利。”

姜河毫不掩飾地開啟信封看了看,一邊將它收起來一邊道:“我確實不能告訴你任何名字,因為所有特訓班學員都沒有名字只有編號,當然我也不能透露這些編號。”

“那麼,是有這樣一個人吧?”岑秀木已經猜到了答案。

姜河點了點頭:“二期有個傢伙,他比我們一期的晚來了八個月,年齡應該要小兩歲,卻從來不把我們這些學長放在眼裡,聽說同班的很多人都怕他。”

“只有這一個人跟黎小棠關係好嗎?到什麼程度?”

姜河看著岑秀木反問道:“你去過情報學院吧,看過我們特訓班駐地嗎?”

“想看但進不去。”岑秀木沒有否認,“那裡被高牆圍著,牆頭還有通電的鐵絲網。”

“是啊,我們就在那種封閉的環境裡熬了五年,除了遠距離射擊和長跑訓練必須使用大場地之外,不能隨便去情報學院的其他地方。”姜河忽然冷笑了一聲,“而且上面禁止我們與普通學員過多接觸,不要說一起吃飯遊玩,就是多聊幾句都有可能受罰。”

“那他們怎麼會交往上呢?”岑秀木皺了皺眉頭,“莫非僅僅是傳言?”

“傳言是來自某個大嘴巴的普通學員吧?其實我也直到快畢業了才偶然聽到一點風聲,據說他是班裡請假最多的人,一有時間就去勾搭學院裡的某個美女。”

“你們可以經常請假外出嗎?而且勾搭美女不會受到處罰?”岑秀木十分不解。

“按照規定,每次考核的全班前三名都會得到幾個小時至一天的休假獎勵,當然使用假期要事先申請,誰也不能耽誤重要的訓練科目。那個傢伙好像總能拿第一,所以假期很多。至於處罰嘛,公開宣佈的肯定沒有,但特訓班裡懲罰學員的花樣繁雜,我也不知道他們的教官會怎麼做。”

“看來這個傳言的可信度比較高了。”岑秀木點了點頭,“可以跟我描述一下這個人的特徵嗎?”

姜河笑了:“估計你早就問過那些普通班的廢物了,但沒有一個人能描述出那個人的模樣吧?”

“確實如此,就算跟黎小棠關係最好的幾個同學也只是偶爾發現他們在一起散步、交談,從沒有人近距離看到過那個人的臉。”

姜河聳了聳肩:“我只能告訴你,我畢業的時候他身高大約一米八五,其他相貌特徵我絕對不能透露,那是要上秘密軍事法庭的……也許連上法庭的機會都沒有。”

“這件事只有我們倆……”

“如果我描述了一位秘密特工的相貌,就等於被你抓住了把柄。”姜河打斷了他的勸說,“剛才我說的那些你們可以透過其他普通學員的敘述加上推斷得出,想栽到我頭上也不容易,所以最好不要有其他想法。”

說完他站起身對岑秀木點了點頭:“以後別再聯絡了。”

岑秀木也站了起來,無言地目送年輕人獨自離開。他回憶了一下姜河走進房間後的舉動,發現他根本沒有用手指觸碰過這裡的任何東西,甚至連推門都是用包在衣袖中的手臂完成的。

“真是些難對付的人啊!”

儘管沒有說明那個與黎小棠關係密切的人是誰,姜河的話已是他們在特訓班內部能夠得到的唯一證言——其餘所有學員都不知所蹤,教官們幾乎全是軍情局的特工,就算打聽這些人的去向都是很危險的,更不用說向他們詢問特訓班的情況了。

十五分鐘之後,岑秀木離開這家冷清的茶館,驅車趕回無光堂聯邦分社。

高志和總務部長薛玲正坐在社長辦公室的長沙發上談話,看到岑秀木進來,高志指了指放在兩人面前的資料夾,沉著臉道:“這是各組最近這幾天的資訊匯總,還是一點有用的線索都沒有。”

“那我來說點有用的吧。”岑秀木坐在他身邊的單人沙發裡。

“線人開口了?黎小棠那個同學說的是真是假?”薛玲搶著問道。

總務部的人可不是負責打掃衛生和後勤供給的管家,這位美女掌握著分社的主要行動力量,絕大部分追蹤和抓捕任務都由她的手下來完成。

“據那位線人說,特訓班第二期確實有個學員與黎小棠來往較多,由於成績很好經常贏得休假時間,所以他可以出去跟她見面。”岑秀木給自已倒了杯茶,“這個人現在應該是二十一二歲,十七八歲時他的身高大約一米八五,現在也許更高一點。”

薛玲見他停下來喝茶,忍不住催問道:“然後呢?”

岑秀木放下茶杯雙手一攤:“沒了。那個鬼傢伙只說了這麼多,堅決不肯提供更多的細節。”

薛玲嘆了口氣:“描述一下相貌也好啊……”

“知道相貌也不見得有用——這種人做事的時候難道不會化妝嗎?”高志接過了話頭,“召集人手重新看一遍相關的監控影像,不管外表是老人還是女人,只要身高達到一米八以上的都找出來,每個人都要仔細核查。”

“我這就去安排。”

岑秀木快步離開了房間,薛玲猶豫了一下問高志道:“社長,如果真是這種人乾的,我們只怕就算確認了也找不到吧?”

高志對她微笑道:“確實不容易,但也沒必要太絕望,這些人只是當權者手裡的刀,一旦握刀的人放了手,他們不過是戰鬥力較高的個體,無法與我們這樣的機構抗衡。”

“這樣的刀,人家會輕易放手嗎?”

“你的意思是梁家的六百萬遠遠不夠?那可以讓他們追加啊!只要我們有了證據,梁老先生一定不會吝惜錢財,甚至還有可能找他自已的關係,全力以赴地幫我們做一些比較艱難的工作呢。”

“證據?你指的是根據各自傳說和模糊的線索得到的推測結果吧?”薛玲也笑了起來。

“對於法官來說這些只是猜測,不能作為定罪的依據,但對梁老先生來說就是實實在在的證據了。”高志信心滿滿地下了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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