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校長辦公室後,周聽雨沿著六樓的走廊緩緩前行,走廊窗戶透過的陽光將他的影子拉得老長,記憶中的片段與眼前的場景交織著,讓他感到一種時空交錯的虛幻。

這場景讓他心潮澎湃,他難以抑制內心的激動和震驚。

“我真的重生了嗎?”

這個問題像一股電流穿過他的身體,激起了他一連串的思緒。

他伸手抓向身邊的空氣,見沒有反應又打起響指,見又沒有反應,便在心裡罵道:

“狗系統,滾出來叮一下。”

見還是沒有任何反應,便放棄了嘗試。

“媽的,說好的系統呢,沒有系統就算了,開局就被開除是吧?”

“也是,穿越者才有叮,我一個重生的,叮個der啊。”

周聽雨並沒有氣餒,而是繼續在走廊走著,想著怎麼逆轉被開除的命運。

記憶中,自已的教室在隔壁教學樓的五樓,而現在是午休時間,教室裡未必能找到那幾個傢伙。

於是,一個大膽的想法在他的腦海中閃現,去廣播站喊話。

以前的他或許不敢做這樣的決定,但現在的周聽雨見識過太多的風浪。

年輕就事業有成的他沒有被一時的成功所迷惑,從而去追求無止境的名利,而是在三十四歲的盛年就躺平養老。

因為他曾在書中看到了這樣一句話:

“每一次的成功,只是為你購買了一張通往更棘手問題的門票。”

現在的他心態極為成熟,只要事情不違法,為了達成目的,任何事他都做得出來。

但他好像不記得廣播站在哪,他走到樓梯口,看到一個面容青澀的男生,正蹲在地上用抹布擦著臺階。

周聽雨站在臺階上對男生問道:

“哎,內小子,廣播站在哪?”

擦臺階的同學面露疑惑,覺得這個人太沒有禮貌。

媽的,你誰啊?哼哼叨叨的。

周聽雨看著他疑惑的表情,似乎在心裡罵自已,周聽雨意識到自已可能習慣了上位者的威嚴,便調整語氣重新問道:

“你好,這位同學,能告訴我廣播室怎麼走嗎?”

“三樓最裡面。”同學回答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悅。

周聽雨沒有道謝,直接收起了禮貌的表情,轉身就要下樓。

突然,他聽到背後傳來八卦的聲音:

“哎,同學,你去廣播室幹嘛,校園廣播都結束了,你是去找蘇校花嗎?”

周聽雨沒有回答,而是繼續下樓,在心中暗罵著:

“你和她又不熟,你當成寶貝似的看這麼嚴幹嘛?你是他爸嗎?你們這群私生飯,管的可真多。”

提到“蘇校花”這三個字,周聽雨的思緒又被拉回到記憶之中。

蘇校花就是那個高一轉到他們班的南方姑娘,他叫蘇月謠,是他們高中廣播站的廣播員。

高中的周聽雨沒什麼文采,只會用這兩句話在心裡描述她:

你的長相和月亮一樣純淨,聲音和歌謠一樣動聽。

不知道為什麼,周聽雨明明記得所有人的長相,唯獨日思夜想的她,在腦中模糊不清。

周聽雨越想越激動,下樓的速度也變得快了起來,甚至忘了自已正面臨被開除的境地。

剛重生的他和身體配合的極好,他從一步一個臺階變成了一步十個臺階,蹦著跳著就來到了三樓。

走在三樓的走廊裡,隨著距離的接近,他愈發激動,心跳得越來越快。

他的腳步不由自主地加快,一路小跑來到廣播室門前,他伸手正要推門,門卻突然從裡面被拉開。

一路小跑而來周聽雨還沒來得及剎車,懷抱著一疊廣播稿的蘇月謠像春風一樣撞到了他的懷裡。

兩人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懷中的蘇月謠身上,記憶中的影像與眼前這位清純的女孩緩緩融合。

她還是那麼喜歡白色,校服之外披著一件白色的羽絨服。

記憶中的高馬尾依舊輕輕擺動,白皙的臉上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紅暈,像初熟的水蜜桃。

她的鼻子端秀,微微上翹的鼻尖增添了幾分俏皮。

尤其是那雙眼睛,真的如月亮一樣澄澈而皎潔。

眼角的淚痣像是點綴在一旁的星星。

蘇月謠明顯被嚇了一跳,她屏住呼吸,睫毛微顫,眼睛睜得大大的,清澈的瞳孔中閃爍著一絲緊張和迷茫。

周聽雨也愣住了,顯然沒想到和她重新見面的場景會如此滑稽。

即使再次見面,也難掩心中的驚豔。

周聽雨覺得,書上寫的“一眼萬年”真的不誇張。

此時的他,心緒如萬馬奔騰般複雜,那一萬匹馬顏色不同,品種不同,甚至還有斑馬,有河馬,有草泥馬......

他紳士般他扶穩蘇月謠,瞬間收回了身體和麵部的異常,強忍著內心的悸動。

他不敢多看蘇月謠的臉,而是輕輕抓起蘇月謠的手腕,牽著她快步朝廣播臺走去,聲音帶著一絲急促:

“沒時間解釋了,快把廣播開啟。”

這時,一旁被二人無視的男生開口了:

“你幹什麼?這裡是廣播室。”

周聽雨看向了那個被無視的男生,只見他面容清秀,臉上帶著一絲怒色,眼睛死死盯著周聽雨的手。

袁,袁華?

周聽雨看著男生那清秀的面容,在思索了幾秒後,終於想起他是誰了。

他叫劉一鳴,家裡有點小錢,長得挺清秀,如果稍加打扮,可能比女孩都好看。

周聽雨看他那憤怒的眼神,覺得他好像有點吃醋。

他沒有理會劉一鳴的質問,甚至懶得白他一眼,而是繼續無視起他。

周聽雨繼續拉著蘇月謠的手腕,走到廣播臺前,然後自已坐在廣播臺前的椅子上,用手示意著蘇月謠開啟廣播。

蘇月謠沒有多問,似乎被周聽雨這突如其來的急促影響了。她站在周聽雨身旁,輕俯身子,除錯著廣播臺。

這時,一陣芳香鑽進了周聽雨的鼻腔,那氣味極為熟悉,似乎只要聞上一口,就會讓人的內心極為寧靜。

但現在的周聽雨寧靜不起來,這芳香就像某些不可言說的藥物,讓那一萬匹馬瘋狂奔騰著。

周聽雨對氣味極為敏感,剛才他還不敢確信自已真的重生了,但這股芳香告訴他,他真的重生了。

幾秒後,蘇月謠就用手指輕戳周聽雨的胳膊,眼珠轉動著,示意他廣播已經開啟了。

周聽雨沒有用身體湊近話筒,而是極為桀驁地把話筒拉到嘴邊,故意對著話筒清了清嗓子:

“高三七班的毛昌晉,趙奔同學,高三一班的劉二果同學,請速來廣播室報道,你二舅找你有事。”

如此重複了三遍後,他示意蘇月謠關上了廣播。

此時的校長室,聽到廣播的王主任後背被冷汗浸溼,他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衝動,迫切地想要逃離這個房間。

“他怎麼知道我是他二舅的?”

於是他抬頭觀察起屋內眾人的表情。

校長依舊面露沉思,時不時抿上一口茶水。

周聽雨的班主任只是默默看著窗外,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

周聽雨的母親依舊坐在沙發上哀愁,周聽雨的父親也坐在沙發上,用手輕撫著母親的後背。

直到王主任看向他的臉,只見他面露微笑,只是靜靜地看著王主任,眼鏡反射出的光有些刺眼。

王主任覺得這個中年書生的微笑有點瘮人,他嚥了口唾沫,知道自已今天很難提前離開這間屋子了。

周聽雨的父親在機關單位擔任文書工作,也是一名作家,骨子賊傲,對文學藝術的追求極為嚴格。儘管作家協會多次向他伸出橄欖枝,他卻總是以各種理由婉拒。

能教出周聽雨這種混不吝的父親,他何其聰明,他只需一掃眾人的神情的變化,就猜出了周聽雨被開除這件事背後一定有貓膩。

他雖然精於洞察他人情緒,卻並不擅長隱藏自已的感受,總是一副我行我素的態度。

然而,唯一讓他感到困惑的是,自已那一向直率的傻兒子,今天怎麼突然變得如此機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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