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聽雨口中那個“倒黴催的”,正是他的青梅竹馬,鍾愛翎。

鍾愛翎是他父親朋友的女兒,兩人從小就在一個小區長大,甚至被大人們以玩笑的方式許配成了娃娃親。

她從小就很討厭別的女孩子接近周聽雨,包括周聽雨的自閉症妹妹。

而且她很會演戲,每當周聽雨不滿足她的要求時,她便會跑到周聽雨的母親那裡告狀,結果總是周聽雨挨訓,挨訓還不夠,她還在一旁煽風點火,直到周聽雨的母親拿起掃把她才罷休。

後來,鍾愛翎的父親鍾仕榮事業有成,他們一家搬進了別墅,但兩人的聯絡並未因此斷裂。

小學時,周聽雨常去她家,只是為了玩各式各樣的遊戲機和各種進口的零食和玩具。然而,這些享受並非沒有代價,周聽雨常常需要完成她佈置的任務,比如代寫作業,幫她組裝玩具,甚至模仿狗叫。

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完成主人的任務。

從小周聽雨就是一個聰明的孩子,為了玩遊戲機,學幾聲狗叫算什麼呢。

但到了初中,她的要求變得越來越過分,甚至曾要求他給周聽雨戴上狗鏈,像遛她家的博美一樣,在她家的院裡遛他,這一次無論她拿出什麼誘惑,周聽雨都堅決不願意。

初中畢業後的那個夏天,他們和一群同學外出遊玩,他們被一隻流浪貓吸引到了一座廢棄的工廠。

在工廠裡的一個很高的棚子上,一隻小貓因為害怕而不敢下來。鍾愛翎懇求周聽雨上去救它,周聽雨身手敏捷,很快就爬上了棚子。然而,在他抱著小貓準備下來的時候,棚子突然塌了。

周聽雨從三米高的棚子上摔了下來,整個身上血淋淋的,但小貓依舊被他牢牢護在懷裡。

眾人裡只有鍾愛翎有手機,她及時撥打了求救電話,周聽雨被緊急送往了醫院。

周聽雨因此住了一個月的院,那個時候鍾愛翎比周聽雨的媽都勤,每天都去醫院看他,在病床前寸步不離。

這次過後,她常常開玩笑說周聽雨欠她一條命,並以此為由要挾他為她做事。

高中,鍾愛翎去上了國際高中,周聽雨則在春城第二實驗高中。

鍾愛翎正好有一個朋友在二實驗上學,她透過在二實驗的這個朋友來監視周聽雨的一舉一動,尤其是他和其他女生的舉動。

高中畢業後,肄業的周聽雨前往南方打拼,而鍾愛翎則去了美國留學。直到2015年她回國時,發現周聽雨已經有了女朋友,她憤怒地與他決裂。

但兩人的關係並未真正斷裂,當週聽雨與女友分手後,他們又恢復了聯絡。此時的周聽雨才意識到,她對自已有著特殊的情感。

然而,周聽雨此時的狀態已經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他覺得這樣對她不公平,便一直沒有發展感情的想法,覺得順其自然就好。

此刻的周聽雨深刻反思了自已的過去,覺得自已都重生了,絕對不能再辜負鍾愛翎的感情。

然後她又想起了蘇月謠,直到此刻周聽雨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媽的,都重生了,真不能當個渣男吧...”他心裡暗罵自已。

他用校服擦了擦臉上的水,決定先不想那些有的沒的,準備專心學業。

“周聽雨啊周聽雨,距離高考只有一百多天了,你竟然還想著談戀愛!”

周聽雨不斷督促著自已,現在的自已應該只專心於學業。

回到教室,周聽雨偷瞄了一眼蘇月謠,心中默默道:

“你先等我一百天哈,乖哈。”

這節課是歷史課,小老頭模樣的班主任也是他們班的歷史老師,範永祥。

見到這個個子不高,身材消瘦的身影,周聽雨就一陣感慨。

老範向來很喜歡和同學以朋友的身份打交道,經常是一副慈祥的面孔。

而且他從不收禮,周聽雨的老媽曾經送過,但老範堅決不收,他好像永遠都穿著那幾件白襯衫和黑襖子。

曾經的自已因打架而被開除,正是老範在校長面前反覆為自已辯解,雖然被開除了,但他還是經常替自已惋惜。而且他還在自已被開除之後,極力要求讓周聽雨回來拍畢業照。

後來老範在22年因為肺炎過世了,周聽雨當時還去參加了他的葬禮。

他站在講臺上的身影是那麼消瘦,但聲音卻鏗鏘有力:

“把必修一翻到第二單元。”

高考的歷史範圍囊括了五本教材,而今天的這節課,是對必修二的內容進行復習:探討古代希臘羅馬的政治制度。

因此,這節課的內容對他而言,自然不像數學課那般難以理解,濃重的歷史反而讓他全神貫注。

“古希臘民主政治產生的原因其二,第一點是獨特的地理環境與小國寡民的國情,第二點是......”

很快,一節課的時間過去,從希臘的政治制度開始到羅馬法建立結束。

周聽雨聽地極其認真,四十分鐘的內容就像一秒鐘一樣一瞬即逝。

隨著課堂結束鈴聲的響起,老範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靠在講臺上,手捧那個略顯陳舊的保溫杯,目光轉向周聽雨,帶著幾分關切地問道:

“你準備去哪個大學啊?”

周聽雨微微一愣,這個問題對他而言確實有些突然。以前的自已從未過多考慮,只是模糊地想著要去一所計算機專業較強的大學。

周聽雨輕輕合上歷史書,帶著些許調皮的口吻回應道:

“呃...我也不清楚,北大清華二選一吧,這種選擇,確實讓人頭疼。”

老範剛入口的茶水差點因為這句話而噴出,他強忍住笑意,認真地建議道:

“等這週末一模考完,你再慢慢考慮吧。根據你期末的成績來看,如果你在數學上再加把勁,考上一本應該不是啥難事兒。”

一提到數學,周聽雨就頭疼,他忍不住繼續追問:

“老範,我期末考了多少分來著?”

老範眉頭微皺,假裝生氣地伸出手,作勢要敲周聽雨的腦袋:

“你的分數我都記得比你清楚,568,數學你是怎麼考的?竟然只拿了80分。”

“那去年吉林省的一本線是多少啊?”周聽雨好奇地追問。

“567。”老範回應道。

“臥槽,高中的我這麼牛逼嗎?”周聽雨有些驚訝地在心中自語。

“那清華北大多少分啊?”

“你就別做夢了,最低660。”

老師的話彷彿一盆冷水澆在周聽雨的頭上,讓他瞬間清醒。

“扣除數學的分,自已還剩480分。”周聽雨暗自嘀咕。

老師擰緊保溫杯的蓋子,語重心長地對周聽雨說::

“好好努力吧,這次歷史單科,你全年級第四,這次一模努努力,給我拿個全年級第一回來。”

周聽雨拽著椅子向前挪了挪,身體微微前傾,偷偷問起老範:

“老範,蘇月謠多少分啊?”

老範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笑意:

“高中生要以學業為重,別搞那些有的沒的,590。”

周聽雨點頭如搗蒜般道:

“好的好的,老範您能不能幫我找一套上個學期期末的試卷?我之前的那套不小心弄丟了,我想重新做一遍,怕一個寒假過去都忘記了。”

“行,一會下課去我辦公室取,別和我倆老範老範的,沒大沒小。”老範敲了一下週聽雨的腦袋囑咐道。

“好嘞!謝謝老...範老師!”

上課鈴還沒響,下一節課的老師就提前來到了教室,和老範點了點頭,老範便讓出了講臺,自已站在教室門口掃視著班級內的同學。

見負責擦黑板的同學還沒回來,周聽雨便非常懂事地起身,拿起黑板擦擦起了黑板。

周聽雨不記得這位老師是誰,便偷偷瞄了一眼講臺上的教案,見沒寫名字,就繼續擦起黑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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