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學老師的聲音在教室裡迴盪,粉筆在黑板上吱吱作響,劃出一個個數字。

周聽雨此時覺得蘇月謠是天生的數學家,因為她給自已的那種感覺剛好讓周聽雨心動。

周聽雨的心跳在蘇月謠的目光下不由自主地加速,他感到一種只屬於少年的緊張和羞澀。

儘管周聽雨的心智已然成熟,但周聽雨還是下意識地躲開了他的視線,裝作若無其事地東張西望,嘴裡吹著口哨。

他心中不禁回想起高中時代的自已,那時的自已或許會在與她的視線交匯的時候,不以為然地豎起中指。

他不認可高中的自已表達愛意的方式,但是卻無比理解曾經那個含蓄的自已。

當時的自已心裡根本不會像現在這麼複雜,那個時候的自已無比單純,不知道什麼是喜歡什麼是愛,可能現在的自已也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站在前面的小黑敲了敲門,隨著一聲請進後,四人進入了教室。

周聽雨環視著教室內幾十張青澀的面孔,發現他們正聚精會神地聽講,一切事物都無比熟悉又陌生。

周聽雨有點發懵,這些人都是誰啊?我他媽坐哪來著?

“小黑,我坐哪啊?”周聽雨小聲問道。

“講臺旁邊。”

我說我怎麼沒想起來我同桌是誰呢...

他走向那個熟悉的位置,腳步有些遲疑,心中充滿了時光倒流的感慨。

坐到自已的專屬座位後,周聽雨便試著聽起了課。

聽了一會後發現,聽不懂,真的聽不懂啊。

他的目光在不經意間落在了黑板角落的一排字上:

“距離高考還有115天。”

這個數字像一記重錘,擊在他的心頭。

“不是,哥們...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咋在一百多天學完高中三年的知識啊?”周聽雨心中湧起了一股無力感。

幸虧父親多年來的教誨,讓他養成了持續閱讀的好習慣,這讓他對語文還有幾分信心。

為了公司業務的海外專案,他曾埋頭苦學英語,這份努力讓他在英語面前也不至於束手無策。

一想到自已還是文科生,便又生感概:

“政史地這三課都是要背的啊,更別提數學了。”

但周聽雨很快調整了心態,他提醒自已:

“強者從不抱怨,一百天真的OJ8K。”

因為一百天逆襲的例子在後世真的太多了,更何況自已只差四門科目呢。

給自已加油打氣後,他開始琢磨起了重生背後的原理。

周聽雨是一個喜歡探究事物本質的人,雖然他經常把“我除了錢一無所有”這種裝逼的話掛在嘴邊,但他知道自已是那萬中無一的幸運兒,只不過是吃了網際網路的紅利罷了。

經歷了重生的他,對於如何規劃自已的職業生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焦慮和迫切。

“既然重生了,我該乾點啥呢?

“現在是2008年,如果真的要對未來進行規劃的話,自已清楚未來十六年的發展趨勢和風口,再加上自已的聰明才智,真的是想做什麼都行...”

“我可不想再搞線上教育了,那可真太沒意思了。

“比特幣,電商,手機,社交軟體,外賣,快遞......”

周聽雨的心情隨著這些想法越來越激動,彷彿已經觸控到了成功。

但很快他意識到,一切的一切都需要腳踏實地的開始。

他苦笑著,重新將注意力轉移到書桌上的課本和習題。

看著這一道又一道複雜的數學題,周聽雨有點頭大,覺得自已該給自已制定一個明確的學習計劃。

周聽雨決定首先要對自已的水平有一個清晰的瞭解,他打算找一套模擬試卷來測試自已在其他科目上的能力,而數學,他暫時只能保守地預估為零分。

很快,下課鈴響了起來。

聽到下課鈴聲的周聽雨,彷彿感受到了一種根植於本能的呼喚,他覺得自已DNA好像動了。

他不自覺地站起身,四肢不自覺的舒展,在伸了個懶腰後,準備朝教室外的走廊走去。

他打量著教室內的一切,午後的陽光在玻璃的折射下甚是晃眼,木色的老舊桌椅在陽光的照射下彷彿塗了一層金黃色的油漆。

一摞摞書本在課桌上堆成小山,裹著羽絨服的趙奔正在小山後面睡覺。

周聽雨的目光在教室內緩緩掃過,如同一位獵人在尋找他的獵物,直到他的視線停留在了窗邊那個靜謐的角落。

在那裡,蘇月謠獨自一人坐著,她的身影在午後的陽光下顯得格外柔和,彷彿與周圍的世界隔絕,沉浸在自已的世界裡。

她正專注地書寫著,手中的筆在筆記本上舞動,粉紅的嘴唇微微翕動著,好像在默默地背誦或是思考著什麼。

窗外,未融的積雪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銀光,蘇月謠與窗的雪外對應著,周聽雨凝視著她,心中不禁升起一個問題:

是她的純淨映襯了雪的潔白,還是雪的潔白映襯了她的純淨?

周聽雨的思緒突然飄回到了那個遙遠的加拿大陵園。

他的心中湧起了一股感慨,冰冷的墓碑和認真的她在這一刻交錯,他感受到命運的無常,那麼自信那麼陽光的她為什麼會投湖自盡呢?

周聽雨想不明白。

他現在只想改變蘇月謠的命運,他決定不再失去這個讓她心動半輩子的女孩。

本想去和蘇月謠說話的周聽雨,看她在認真學習便沒有打擾,直接轉身離開了教室。

獨自一人走出教室,周聽雨準備去衛生間洗把臉,因為剛剛經歷重生的他,頭還是隱隱有些作痛,還有許多事情想不起來。

去衛生間的這條路他沒忘,以往都是和小黑阿奔三人一起去衛生間。

高中的他很不喜歡自已一個人,做啥事都想找個搭子,上廁所也不例外。

但這次阿奔在睡覺,小黑可能因為尿急沒等他,他不得不自已去衛生間。

周聽雨在走廊走著走著,忽然他聽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周聽雨,周聽雨!”

聽到聲音的周聽雨不禁回頭,他看到一箇中等個頭,帶著眼鏡,臉略微圓潤的女生正急促地向他招手,她靠在走廊的牆上,喘著粗氣。

面對這張陌生的面孔,周聽雨滿臉困惑,根本想不起來這人是誰。

女生見他毫無反應,便加快步伐走到他面前,帶著一絲責問的語氣:

“蘇月謠是誰?你們在廣播室幹嘛了?”

周聽雨更是一頭霧水,他茫然地回答道:

“呃,你是?廣播室我什麼也沒做啊。”

女生顯得有些不悅,微胖的臉因為生氣而鼓起:

“你還挺拽的?我回去就告訴翎翎你談女朋友了!”

話音剛落,女生便氣沖沖地轉身離去,留下週聽雨一人在原地啞然失笑:

“不是,哥們,有病吧。”

走到衛生間,此時的衛生間已經沒什麼人。

他走到洗手檯前,洗了把臉,然後抬頭凝視鏡中的自已。

鏡中的少年穿著校服,寸頭,鼻樑高挺,臉部稜角分明,眼神深邃的同時還帶著一絲不羈。

周聽雨覺得,這副青澀的面孔有點像高冷版的王大錘,但因為繼承了妹妹的良好基因,自已的五官又比王大錘標緻。

而且自已年輕時的眼神簡直就是網友描述的“看狗都深情”。

周聽雨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

“如果能在這個時候點上一根菸,再配上一身筆挺的西裝,那真是太他媽帥了。”

周聽雨覺得,年輕時的自已簡直太帥了,可惜沒有上大學,沒有認識大學的姐姐妹妹們的機會,直接就步入社會開始工作了。

但為啥高中的自已沒有人喜歡呢?是因為曾經的自已的太過逗逼?

正當他沉浸在自我欣賞的思緒中時,周聽雨突然想起,剛才那個女生是誰了。

她是自已那個青梅竹馬的好朋友,牛小雨。

記憶中,她被委以重任,像是一名盡職的眼線,監視著他在學校的一舉一動,任何與他稍微親近的女生都逃不過她的彙報。

“我真是服了,我怎麼忘了這個倒黴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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