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我就要好好準備一下去澳大利亞的行程了,首當其衝的是解決錢的問題,這個月必須要增加酒吧駐唱的頻率。我有預感,這次澳洲之旅一定不會匆匆結束。

……

窗外,大風夥同著暴雪無情地撕扯著本就冰冷的空氣,幾年前的記憶似乎也隨著漫天飄落的雪花埋藏在地底最深處的角落了。

她會對我說:“我想你了。”也會對我說:“我恨你。”

她會願意在凌晨三點的海邊陪我坐到黎明,也會在無盡的等待中絕望地離開。

她會用最溫柔,簡單的旋律為我們的青春譜出一首難忘的歌曲,她也會用最生澀的詞語為我的不告而別立下黑色的墓碑。

她是如此真實的對立體,如此鮮活的矛盾體,而這一切的矛盾與對立都是因為我。所以這中間的孤獨與失落我都嚐盡了,不知她是否也是如此。

而我馬上就要去澳大利亞觀看她的演唱會,我害怕見到她,但是又想到她也許根本不會在意我是否到場,甚至可能已經忘記了我這個曾經的“愛情”。

我突然有了創作的慾望,果然遺憾和痛苦才是靈感的源泉。

拿起筆,我把內心迸發的靈感記錄在了一本本子裡。

這是一本充滿了回憶的本子,它記錄著我在後青春時代裡創作的所有歌曲。

我順著靈感不停地寫著…寫著……突然一個電話打了過來,打斷了我的思路,我不耐煩地看向手機,是江琪打來的。

“竺添,你晚上要去酒吧唱歌嗎?”

我思考了一下,現在是下午兩點,如果我能在這個下午把這首歌寫出來,我想我能在晚上完成這首歌的試唱。

“不一定,如果要去的話我聯絡你。”

“好的,你先忙吧。”

電話那頭傳來嘟嘟的結束通話聲……

我的創作靈感源源不斷,以致於在兩小時之內就完成了作詞和作曲,並用吉他作了簡單的編曲。

我給江琪打了電話:“晚上酒吧,我寫了一首新歌,晚上試一試效果。”

“哇,大作曲家又寫新歌啦?我又能大飽耳福了。”江琪用一種小迷妹的語氣對我說。

“沒這麼誇張,就是隨便玩玩。”

說到這裡我的心一陣抽痛,我對待音樂絕對不是隨便玩玩,而是傾注了所有的心血,只是我始終差了一點運氣,但是當時間一天天流逝的時候,我對自已的信心也在慢慢消失,最後只能用一個虛無的紗幕遮蓋最後的尊嚴。

沉默了好久,電話那頭的江琪緩緩開口:“我可不覺得你是在隨便玩玩,我對你是充滿信心的,你真的很有才華。”

“你是在溜鬚拍馬嗎?”

“絕對沒有…我…我發誓。”江琪略顯俏皮地對我說。

不管怎麼說,我消沉的情緒都被她挽回了一大半了。

“暫且信你一回,晚上等著我的表演。”

“好哦…等等,晚上還有個驚喜給你。”

“什麼驚喜?”

“說出來就不是驚喜了。”

“好吧,我拭目以待。”

盤算著江琪會給我什麼樣的驚喜,我更加期待晚上的演唱了。

……

夜晚在悄悄地降臨,我坐在酒吧的椅子上看著窗外昏黃的天空,心裡又生出一種淡淡的悲傷。

我向伴奏老師表達了我希望在舞臺上帶來一首原創的想法,並且獲得了他們的支援,他們甚至和我開玩笑的說道:“我們又可以休息了,舞臺就交給你和你的寶貝吉他吧。”

站上舞臺,我向觀眾說道:“大家好,今天我要為大家帶來我的一首原創歌曲,叫做《初雪》,希望大家喜歡。”

撥動琴絃,旋律傾瀉而出。

“初雪消融她期待下個冬季,秋的夕陽配腐爛的夢境,酒味糜爛在暴雪裡電話亭,刺鼻的煙隨我的淚水結成了冰,回憶一筆帶過不提我思念,愛獨享的靜謐卻楚歌四面,像生命被玩弄股掌之間,再最後碰個杯離開之前,她撐著傘像雷電擊中了稻草人,可那天雪不大隻是心一跳錯忘恍神,和我說雪落洱海邊再等到繭破而晚蝶,於是綿雪落在鼻尖我就失了神又丟了魂,我等到風它白了青絲垂嚮明月嚮往南的春,等初冬的人家報完初雪賜的恩,我也就盤起青絲望明月等到南的春。靈魂被孤立在好久以前斷了線,新雪逢初霽是明年春的兌換券,就一邊哭泣邊,找處根扎不往南飛,老樹昏鴉往回追,便起身離開那兩人位,我送走風它刺痛肉體漾出靈魂吹滅夜的燈,等初春的流水融化晚冬化的針,我也就漾起靈魂為媒介點亮下個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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