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半隻陰陽眼
FBI警告：大腦寄存處，不喜勿入！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算你倒黴！
……
平行世界，龍國京城，城中村。
逼仄陰暗的地下室內，案臺上擺放幾尊破舊的神像。
一隻香爐，即將燃盡的香，青煙直衝天花板。
秋老虎威力不減，屋內沉悶潮溼，氣溫直逼三十五度。
案檯面對面坐著兩人。
一人年輕帥氣，面色慘白，無精打采。
他佝僂著身子，雙臂不停摩擦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頭上冷汗直冒。
對面之人年近五十，頭髮半白，皺紋叢生，但卻紅光滿面。
左手盤著手串，右手拿著方巾，不停擦著頭上的汗珠。
“正所謂，打鬼要用巧克力，抓鬼要用保鮮膜。”
中年人語音低沉，幽幽道。
“咳咳咳！”
原本面色慘白的年輕人，聽到後，立刻劇烈咳嗽起來。
身體不停抖動，雙手交錯，異常不安。
他哆哆嗦嗦，摸出香菸，想點燃鎮定下。
但拿著打火機的手，根本不聽使喚，幾次三番，都點火失敗。
啪嗒！
中年人掏出自已的打火機，點燃後湊到年輕人跟前。
對方趕緊叼住香菸，借火點燃，猛吸一口。
煙氣劃過口腔，進入喉嚨，過肺後，再從鼻孔噴出。
年輕人眉頭略微舒展，身子癱軟下來。
“大師，讓我冷靜會。有些受不了。”年輕人又吸了口煙，帶著煙氣吐出幾個字。
“小夥子，老夫縱橫江湖三十年，敗在我手下的陰魂無數。”
“聽我的，準沒錯！”
中年人再次擦乾汗水，指了指桌子上的兩個盒子。
左邊盒子裝滿巧克力球，右邊盒子躺著三卷保鮮膜。
“大師，不是不相信你。只是這兩樣東西，就要收費3800塊。我實在買不起。”年輕人眼神可憐兮兮，手捏著衣兜道。
“年輕人，不是買，是請。”中年人明顯有些不悅，似乎這個字冒犯到他。
左手停止盤串，目光中閃過一絲寒意。
“對對對！是請，是請。”年輕人立刻賠禮，同時更加緊張。
“小夥子，既然咱們能相見，就說明緣分非淺。”
“我呢，最喜歡結交朋友。”
“再說，你如此年輕，就遭此劫難，怎麼能眼看著不管？”
“說吧，最多能出多少？”
中年人見年輕人完全失神，情況盡在掌握，語氣緩和許多，換上一副笑容道。
年輕人似乎做了什麼錯事般，臉憋得通紅，衣兜被雙手捏得更緊。
牙關緊咬，嘴唇顯出紫色。
他慢慢低下頭，窘迫道：“大師，我才畢業，工作都沒找到。”
“在京城漂了兩個月，房租還沒交。”
“這五天就吃了三頓飯，現在餓的眼冒金星。”
中年人一聽，知道年輕人在討價還價，倒也不惱。
只是一言不發，笑呵呵的看著他。
年輕人見對方不為所動。
只能再次咬牙道：“大師，我家中父母已經離世，沒人能給我錢了。”
“小夥子節哀。你這一生，註定孤獨。父母早早離去，對他們或許是種解脫。”中年人目光沒有離開年輕人，冷言道。
“咳咳咳！”年輕人再次大口咳嗽。
“所以，你到底能出多少？”中年人似乎並不想可憐年輕人，他只關心錢。
“我只有800塊。這是下個月的房租。”年輕人終於開口道。
“也罷！”中年人長嘆一聲。
“誰讓咱倆有緣呢？800就800！”說完，中年人將巧克力和保鮮膜推到年輕人面前。
“大師……”年輕人還想再還價，中年人立刻道。
“你那半隻陰陽眼，如果利用不好，會要了你的小命。”
“都什麼時候了，還在考慮房租？如果不抓緊請法器防身，很快就要葬身亂墳崗了。”
中年人說完，大力將巧克力和保鮮膜推到年輕人胸前。
聽到葬身亂墳崗，年輕人終於不再猶豫，掏出皺皺巴巴的現金，遞到中年人面前。
對方一把搶過，沾沾口水，數了起來。
“800塊正好。放心，我會捐300給下面。保你無憂。”說完，中年人快速將錢揣進兜裡。
“謝謝大師！”年輕人一聽中年人還能替自已打點，立刻感激道。
“誰讓咱倆有緣呢。你叫什麼來著？”中年人抽過一張黃紙，拿起毛筆，沾了一些紅色墨水。
“潘韓。”年輕人立刻答道。
中年人刷刷寫下二字，拿給他看：“是這倆字嗎？”
“對對。”
“嗯！”中年人點點頭。
拿著黃紙，用打火機點燃，嘴裡念念叨叨。
年輕人看著自已的名字逐漸燃燒，似乎感覺身體輕鬆一點。
緊張的情緒終於緩和下來。
黃紙漸漸燒完，中年人停止唸叨，將黃紙丟進身旁的鐵桶。
“好了！下面的陰差已經知道你這個人了。”
“大師，那什麼時候才能收回陰陽眼呢？”
“想多了。”不料，中年人擺擺手道。
“這次只是通知陰差，跟女鬼打聲招呼，儘量不要騷擾你。”
“收回陰陽眼，現在可辦不了。”
“啊？大師！那如何才能收回呢？我可不想每天都見到女鬼！”潘韓再次緊張起來。
三天前，潘韓開始能看到一些莫名其妙的女人。
她們臉色慘白，神情古怪，穿著奇形怪狀。
在馬路上，飯店裡，公交地鐵裡，隨意飄蕩。
這些阿飄，最喜歡的就是站在人身後，吸食精氣。
潘韓甚至能看見一絲白色氣體，從人們後腦飄出，鑽入阿飄們的嘴裡。
起初，潘韓還以為自已擼多了出現幻覺。
閉眼安靜幾分鐘後，再睜開，果然消失不見。
可直到昨天，他去樓下買冷盤。
店主是一名風韻猶存的四十歲單身媽媽，是遠近聞名的冷盤西施。
她身材微胖，山峰挺拔豪邁，腰肢纖細，翹臀盎然。
每次經過，潘韓都忍不住買上十塊錢菜品，就為多瞄幾眼。
可之前明明是個中年女人，如今居然變成瓜子臉龐妙齡少女。
眼前的老闆娘，臉色蒼白，塗著厚厚的口紅，鮮豔得像剛吃了死孩子。
動作熟練挑揀著他常點的菜品，放入辣子後打包，遞給潘韓。
可他已經愣在原地，嘴巴大的能塞入燈泡。
直到現在，潘韓也不能忘記冷盤大媽說的那句話。
“你能看到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