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鬼氣商店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將潘韓劈得大腦一片空白。
周圍空氣似乎停滯了，他呼吸困難，胸口起伏不定。
什麼叫能看到你？
以前經常來買冷盤呀，怎麼可能看不到？
她是誰？怎麼變成這樣了？
無數念頭在潘韓腦中閃過，嘴角不自主哆嗦起來。
老闆娘見狀，微微一笑，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寒芒閃爍。
“小潘放心，我不會難為你。姐姐恩怨分明。”
說完，老闆娘把冷盤塞進潘韓手裡。
“快拿回去吃吧。天這麼熱，得趁涼吃。”
老闆娘的手，碰到潘韓手的時候，他感到徹骨冰涼！
“媽呀！”
潘韓慘叫一聲，拎著冷盤就往出租屋跑。
“這小子，錢都沒付！明天再找他要吧，欠我錢，可不是什麼好事。”
老闆娘望著遠去的背影，無奈搖搖頭。
出租屋，位於一座農家院的二樓，下面是房東，二樓出租。
潘韓瘋狗一般跑到門前，慌慌張張掏出鑰匙，捅了三次都沒開啟。
“鎮定，鎮定！大白天，不可能見鬼！”
他自我安慰幾句，深呼吸調整好情緒，才開門進屋。
反手關門，死死頂在門板上，雙眼無神，四下張望。
房間不大，十平方左右，傢俱簡單到不能再簡單。
幾分鐘後，潘韓把冷盤扔到茶几上，癱坐在沙發。
樓下小賣部兒童搖搖車，發出歡快的音律：“爸爸的爸爸叫什麼！”
不知聽了多少遍，潘韓才恢復過來。
“不能夠啊！老闆娘我還能認錯？”潘韓看著冷盤，突然冒出一句。
開啟冷盤袋子，夾起一筷子，放入口中。
熟悉的味道！
但比之前更加涼了。
怪不得最近覺得冷盤味道越來越好，但又說不上來為什麼。
原來是這樣！
聯想到剛才老闆娘的手也冰涼，潘韓嚇得扔掉筷子。
多年教育，讓他是個堅定的無神論者。
但今天的事情，無論如何也解釋不清楚。
突然，大腦深處傳來一陣劇痛。
“啊！”潘韓慘叫著捂住腦袋。
叮！
“陰陽眼認主完畢。”
潘韓腦中響起一個機械音，冰冷且毫無感情。
潘韓從恐懼和疼痛中清醒過來，轉為懵逼狀態。
“誰在說話？”他左右看看，屋裡只有自已，哪有別人。
“宿主，我是陰陽眼系統，在你腦中。”
機械音再次響起，果然是從腦中傳出，聽得一清二楚。
“什麼情況？”潘韓猛然站起身，雙手比劃成十字，護在胸前。
陰陽眼，系統？
這不是小說裡才有的情節嗎？
怎麼會降臨到自已身上？
潘韓試問，自已除了長得帥點，身材好點，活好點外，沒有得到過社會任何優待。
怎麼可能會被系統繫結？
“不對！這他媽是陰陽眼，難道說剛才老闆娘真的變成鬼了？”
潘韓回想起剛才發生的事，再重複系統名字，眼睛越來越大。
“宿主，陰陽眼的確可以看到女鬼。”機械音再次響起。
潘韓回過頭，對著空氣道：“為什麼找上我？”
“因為你能看到她們！”機械音的回答，依舊冰冰冷冷。
“就因為我能看到，反而找上我？”潘韓不解道。
“沒錯！”
“我不想看到鬼，也不想被繫結。你能帶著女鬼離開我嗎？”
潘韓哭喪著臉，委屈巴巴的對著空氣作揖。
他只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人生還沒開始，不想整天看到鬼。
“不能。但我能救你命。”系統道。
“救命？”潘韓驚叫出聲，他已經有些神志不清。
良久才反應過來，女鬼要人命，有什麼奇怪的？
於是，他鼓起勇氣道：“你有什麼保命手段？”
作為老書蟲，潘韓知道，但凡被系統繫結，肯定有好東西。
“鬼氣商店！”
這次，潘韓猜對了，系統剛說完。
憑空彈出一個介面，只有潘韓能看見。
類似於遊戲商城介面，頂部寫著四個鮮紅大字——鬼氣商店。
下面有一排專案名稱，諸如物品，技能，鬼氣值，鬼幣等等。
潘韓盯著介面，有些熟悉，再看鬼氣值，為0。
物品介面有各種奇奇怪怪的裝備，有的是生活中的物品，有的則從未見過。
蠟燭，皮鞭他都認識，但血魂槍，分身符之類的都是什麼玩意？
每個物品下面，都標註著鬼氣值，數額從1到100000不等。
技能介面則同樣，列著一排名稱，定身術，時間停止，大力術，巨物術等等。
“請問，鬼氣值是什麼？”
看了大半天，潘韓才開口問道。
“收容女鬼成功，便會獲得鬼氣值。不同女鬼，數值不同。”系統答道。
“然後用鬼氣值可以購買物品和技能？”
“沒錯。”
“那鬼幣呢？”
“用來和女鬼打交道。”
“怎麼鬼也要用錢？”潘韓納悶。
“有錢能使鬼推磨，沒聽過嗎？”系統反問。
“聽過，但沒想到是真的。”潘韓竟不知如何反駁，只能悻悻撇撇嘴。
“鬼幣可以買到很多東西，很多。”系統意味深長的再次強調。
“那麼如何才能獲取鬼幣呢？”潘韓趕緊追問道。
“1鬼氣值可兌換100鬼幣。也可從女鬼那裡獲取。”
“哦？她們還能給我鬼幣？”
這點讓潘韓覺得和人類社會並無二致，似乎鬼界市場經濟還挺發達。
“請宿主慢慢探索。”
“好吧。”潘韓見系統回絕的比較堅決，便只能作罷。
他再次扭頭看向窗外，滿世界的女鬼，飄來飄去。
突然，一個致命問題，湧上心頭，他急忙轉頭道：
“系統，我他媽不會抓鬼啊！怎麼收容？”
“慌什麼？”系統冷冷道。
話音剛落，鬼氣商店彈出一個介面。
“宿主可以出賣壽命，換取鬼氣值。1個月可換取100。1個月起換，封頂為陽壽上限。”
潘韓看完後，大驚失色！
怎麼還要拿命去換鬼氣值？
不應該給新手大禮包嗎？
“系統，你開什麼玩笑？拿命換鬼氣和鬼幣，我瘋了嗎？”潘韓有些憤怒，感覺被戲耍了。
“瘋了總比死了好！”系統的回答，更讓他冷汗直冒。
“你……你把話說清楚。什麼叫比死了好？”
他才23歲，還不想死。
“你能看見女鬼，她們早晚也會看見你。不是所有女鬼都對你客氣。”
“你他媽玩我！”潘韓對著空氣怒吼。
本來就失業，還被鬼系統威脅，怎麼倒黴事，都讓自已趕上了。
“冷盤小姐，已經看見你了。你還欠她錢，祝你好運。”
“啥？我沒給錢嗎？！”說完，潘韓拿起手機準備去樓下付賬。
不料，系統道：“晚了，你現在需要支付鬼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