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巷內,元朗看著元費沒有氣息的身子,整個人雙眼充血,滿腔怒火中燒。

“你們愣著幹嘛?快,把公子抬出來!”

管家有福看著周圍的家僕,指揮道。

兩名家僕沒有多言,彎著腰,走進了馬車內,忍住了想吐的感受,皺著眉頭,一人在前一人在後,慢慢的抬了出來,馬駕旁,另外兩名家僕,輕輕的接過,放在了早已經準備好的木板上。

四名家僕散了開來。

元朗走近反覆得確認著,好像覺得像一場夢,忍著不出聲,不停地拉扯著元費,想要讓他起身,但始終白費力氣,慢慢的也就放棄了。

一名銀甲從大街的方向氣喘吁吁跑了過來道;“大人……“

管家有福,做了個禁聲的動作!

元朗紅著眼,轉身,猶如野獸得模樣。

“你說!”

那名銀甲也是膽戰心驚,但還是硬著頭皮,;“大人剛在大街邊上發現了四具不明身份人,已然沒了氣息,致命傷,劍刃封喉!”

聽完銀甲的彙報,元朗沉默著,轉身,深情的摸著元費的臉,拿出一條方塊的白巾輕輕的擦拭著元費臉上的血跡。

都府的管家有福,揮了揮手,彙報的銀甲會意,走向了邊上。

走到了元朗身後,擔憂的看著元朗,周圍除了噼裡啪啦的火把聲,安靜的可怕。

幸好是一群訓練有趣的銀甲,倒也見怪不怪。

但都府的家僕,眼神都是避開了已經沒有氣息的元費。

此刻窄巷兩邊早已驅趕了想要看熱鬧的人,已經全方位的包圍和封鎖,窄巷內顯得安靜又詭異。

即便封鎖了,這群銀甲和元朗,卻不知,周圍黑暗中,有三四雙眼睛,注視著這裡的一舉一動,他們一動不敢動。

想要報信的人出不去,想要打聽情況的人進不來。

元朗收起了白巾,轉身拿過了有福手裡的白布,蓋在元費的身上。

面無表情看著管家有福;“有福,該借用一下五皇子的名義了,如果所料不錯,大街的刺客,目標應該是五皇子!”

“大人的意思?”有福好像猜到了,他表面是管家,但也是都府心思縝密的智囊。

“去吧!”元朗說完,便轉身上了馬,在家僕簇擁下走出了窄巷。

有福猶如換了一副面孔,嚴肅的說道;“劉衛,把所有藏在暗中的人,都拿下!”

身後一名頭盔純白色的銀甲趕緊走出來。

“是,有福管家!”

“你們去,把巷子裡的老鼠,都抓出來,要活的。”

“是,衛長!”

十幾名銀甲應,速度猶如兔子,氣勢如虹,瞬間消失在黑暗中。

沒多久,巷子黑暗的地方,響起了慘叫聲...兵器相撞的聲音……

“虎子,你拿著都府的信物,同時去告知宮城禁衛,上都守城防衛一、防衛二、防衛四營,就告訴他們。”

管家有福停頓了一下道;“五皇子在南坊遇賊人襲擊,都府特率防衛二營捉拿賊人,請行方便!”

“是,福管家。”

名叫虎子的家僕,連忙帶人,跑向了大街的方向。

府兵日常是維護上都治安,協查辦案,此時,整個南坊大街上,府兵舉著火把,火光通紅,一隊隊人馬絡繹不絕。

“都府查案!”

“所有無關人員,即刻回家!

所有無關人員,即刻回家!”

一隊隊府兵,穿梭在南坊交叉的巷子內。

南坊,醉仙樓大門口,火光沖天,一隊紅甲兵把醉仙樓,圍得水洩不通。

樓內所有人,怨聲載道,因為並不能出去。

“你們怎麼能這樣,知不知道我爹是誰!我爹,李剛!”

“我舅父乃宮中內侍宋青書,快放我離開!”

“你們有沒有王法了,啊,叫元朗來,我是戶部左書柳士元!”

“哎…羞與汝等多言,一群匹夫也…”

“……”

看著一動不動圍在門口的紅甲兵,醉仙樓門口的人氣憤不已。

不停地威脅著,咒罵著,但並不起任何作用。

平時沒有這樣的事,權貴官員來煙花之地,早已是一種很正常的生活,不然每日做完公事,有大把的時間太過於無聊,這些人剛欣賞參與了醉仙樓拍女兒紅的拍賣。

一轉眼的功夫,紅甲就出現在了門口,來時好好的,現在被軟禁了,回不去了。

醉仙樓,三樓,上官如夢居高臨下的看著門口的紅甲,似乎還能看到對面建築上的弓箭手,看來這個元朗,是抓不到自已,絕不甘心。

但自已也不急,該著急的應該是大堂內的權貴,再這樣下去,該頭疼的就是元朗了。

這滿堂的權貴,都是上都有頭有臉的人物,每一個人背後都有複雜的人脈關係。

即便元朗懷疑醉仙樓裡的人,但沒有證據,也是沒法有所動作。

“各位!肅靜!”

一名紅甲將軍,從紅甲兵後面走了出來,掃了一眼大堂的所有人,從衣袖中拿出一張黃色的紙卷。

大堂內, 頓時安靜了下來。

“上都府,府長,元朗 時令!本將軍防衛二營,營長陳志豹代傳。”

“時令?”

眾人心中疑惑不已,時令為上都府特權特行。

上都府長,隸屬於大黎正三品。

卻是當今聖人還是皇子時身旁的書童,如今是權高位重,聖人對其寵愛有加。

四十多年前聖人即位之後,先提拔元朗為禁衛大統領。

後又提拔元朗為府長,上都府長每年有三次時令特權,顧名思義,當時當地,方便行事,可先斬後奏之權,先查後報之權,皇子之下,皆可行。

陳志豹停頓了一下,接著道;“時令如下,聖人之下,今五皇子南坊遇襲,賊人膽大包天,今夜南坊甚至上都,任何人任何場所任何背景都要配合上都府的調查、審問、拘捕,如有反抗。”

“就地格殺!”

陳志豹說完。

醉仙樓大堂內,所有人都散了開來,低下了頭,時令,非比尋常,而且皇子南坊遇襲,這在上都也是頭一遭。

種種加在一起,沒人敢硬出頭。

緊隨其後的就是防衛二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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