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渾身痠痛無比……身體無法動彈……

這是張庸意識甦醒之後的最初感受。

腦子渾渾噩噩的,思維也不太敏銳,僅有的思緒也被渾身上下好似針刺一般的疼痛感所充斥。

身不能動,口不能言,目不能視,甚至連對外界的感覺都十分模糊,只是感受到越來越強烈的痛苦。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那種折磨人的痛覺終於逐漸退去。

這場煎熬過去,張庸整個人就像一灘爛泥一樣癱軟在地上喘息,在輕鬆了一小會之後,計緣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

身下的觸感堅硬冰涼又比較平整,絕對不是躺在床上,反倒是像躺在地板上,周圍的氣溫有些低,時不時還有輕微的冷風吹過,凍得計緣直哆嗦。

但也只能身體自發的哆嗦一下了,張庸發現自已現在還是動不了,除了能喘氣之外連眼睛都睜不開,這種感覺有些像傳說中的“鬼壓床”,但又有所不同,至少沒能感受到身體受到什麼特別的壓迫。

在恢復思維的順暢和身體的觸感之後,張庸就一直處於一種恐慌的狀態。

自已很顯然並不在家裡或者醫院,周圍沒有任何人聲,若說聲音的話,只是能聽到一些蟲鳴和偶爾的鳥叫,鼻子能聞到一股淡淡的黴味。

這讓張庸不由懷疑自已是不是躺在什麼野外的馬路上,或者什麼更糟糕的地方。

在忐忑不安中不知過去多久,沒有人來沒有車往,有的只是一成不變的安靜。

慢慢的,張庸就發現,自已的聽覺似乎變得很敏銳,那些高低不一的蟲鳴和鳥叫變得異常清晰。

有時候,如果張庸那會剛好沒有被雜念和心中的忐忑影響,聽到蟲鳴鳥叫時能較為準確的感覺出它們在什麼位置,甚至還隱約知道兩者間距離多遠。

不過這種聽力出眾的感覺雖然很神奇,可張庸心裡是越來越慌也越來越煩躁的。

張庸不知道究竟過去了多久,但總覺得已經過去了很久很久的時間,這期間一直沒有任何人出現在身邊

加上身體不能動眼睛也睜不開,這種感覺比被關在小黑屋更可怕,為了不讓自已被逼瘋,張庸只能不斷思考問題,在心裡回憶和思索究竟發生了什麼。

昏迷前最後所見就是那奇特玄妙的道紋,當時張庸只覺看到某種本質,窺見了某種世界的真相,內心無比的滿足,有一種死而無憾之感。

胡思亂想了一陣,張庸還是沒有任何頭緒。

但即便如此,聯想完這一切也並沒有用去多長時間,張庸很快又被寂寞、惶恐和煩躁感籠罩了,哪怕強迫自已多思考多想一些問題,但那種壓抑感依然越來越嚴重。

沒人說話,沒腳步聲,沒人來……

時間是那麼漫長,沒有人,還是沒有人……

越來越焦慮的情況下,張庸現在已經失去了時間概念,不知道過了一小時還是一天,已經不是靠強迫就能讓自已冷靜下來的了。

難怪有些西方國家的監獄,關小黑屋會是對囚犯的嚴重懲罰了,這是對人嚴重的精神摧殘。

還是沒有人,還是沒人來!!!

‘快來個人吧!!!快來個人吧!!誰都行啊!!!’

張庸無數次在心裡吼著,自已就這麼孤獨的癱在一個荒郊野外,除了野獸蛇蟲外沒有任何人會來……

張庸嘗試過睡覺,越是想睡偏偏越睡不著,時間是如此的漫長,向來樂觀的張庸被孤寂感折磨得絕望。

“轟隆隆……”

一陣聲勢浩大的驚雷突然響起,將張庸嚇了一跳。

這種狀態下聽雷聲,帶給了張庸前所未有的感受,彷彿置身天上,感受到了雷霆的舞動。這突然出現的雷聲把張庸帶入了某種玄妙的狀態

這種玄奇的感覺如同閃電透進心扉,將計緣心中的恐懼、焦慮、壓抑和混亂感掃去,讓他的心寧靜下來。

“嘩啦啦啦……”

沒過多久,雨點密集而下。

張庸眼皮抖動著,耳中聽到了一粒粒雨點落下,聽清了雨點選打在地面、岩石、花草之上。

時間像是在這一刻減緩了流速。

啪嗒…啪嗒…啪嗒………

一滴滴雨水撞碎在樹葉和地面等處,將聲音傳遞出去。

雨滴的碎裂在張庸的心間的黑暗中帶起漣漪,每一陣漣漪帶勾勒出一處聲源資訊,千萬漣漪形成了畫卷,樹葉、樹冠、地面、山石、房屋、瓦礫、花草和雨中逃竄的動物,萬物的線條伴隨著雨聲在腦海中幻化而出……

沒有色彩卻立體生動,彷彿張庸正隨著每一滴雨觸控大地上的一切。

雨落聽萬物,畫卷自心開!

這是一種難以形容的玄妙體驗,張庸忘記了一切煩躁,甚至忘記了呼吸,靜靜的體會著,越是離得近的事物越清晰,離得遠了則逐漸朦朧。

‘原來自已真的還在山中,原來自已躺在山間的古舊破屋中,是破廟嗎…大雨來得很突然啊,好多小動物在倉皇逃竄……好美啊!’

雖然依舊不能動彈不能睜眼,但張庸的嘴角隱約帶著一絲笑意。

心中的煩躁得到疏解,而且這種不同尋常的聽力,也讓張庸不由懷疑是不是自已在那道紋上得到什麼好處了。

一小會之後,張庸心頭一振,他終於聽到了最期待的聲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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