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喬進入公司,瞥見幾個人圍在一起,侃侃而談,細細一聽,話題是圍繞她來展開的,一致覺得她在網上作死,前途無可救藥了。

“陳思喬能有今天,完全是自作孽不可活,跟她說兩句話,眼睛斜上面去,黴運不給她給誰。”

“聽說她挺有背景的,是那個什麼陳家的長女,可我記得陳家只承認一個女兒陳月楹,陳思喬不會是私生的吧。”

“這誰說得準呢,可沒聽說過陳氏集團給她鋪路,要真跟陳氏有什麼關係,這些年她至於這麼磕慘嗎。”

張媛輕蔑一笑,譏諷著:“什麼陳家,她也配?過街老鼠都比她受歡迎。”

聽了張媛的話,眾人一笑。

陳思喬冷著一張臉站在邊上,靜靜聽了半分鐘,瞅見這幾個人厭惡的嘴臉,一陣噁心,不得不拍手叫好,“有這功夫管別人的事,不如回家撒泡尿照照鏡子看自已長得什麼歪瓜裂棗樣,嘴那麼碎,不考慮拿東西粘起來嗎。”

幾個人一驚,不知道這個瘟神什麼時候來的,平日裡陳思喬向來囂張跋扈,粗魯野蠻,大家有些怵陳思喬,一溜煙就散了。

張媛是整個公司最不喜歡陳思喬的人,聽見這話,心裡不爽,隨手把指甲油扔在了桌面上,臉上的譏諷無處掩飾,低頭摳了摳指甲,輕飄飄的一句:“本來就沒說錯,你不就是活該。”

陳思喬不惱,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扯了一下嘴角。

妖豔賤貨就只學會了後兩個字。

“天天塗這發黑的指甲油,真以為自已美上天了,去看甲溝炎吧,順帶看看腦子,別人笑你瘋癲,你誇別人有眼光,傻逼玩意。”

“陳思喬…你!”張媛氣得臉發綠,激動的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奈何沒人搭理她。

陳思喬朝著播音室走去,公司老總徐萬明從辦公室出來,喊住了她,笑得討好,又不懷好意:“思喬啊,過段時間,你把你手頭的專案給月楹,網上現在太多黑子了,對你影響太大,也對節目收益有損,你就……讓出來,給月楹試試,可以嗎?”

“那我後續做什麼。”

徐萬明義正言辭道:“公司肯定會為你的發展考慮的。”

陳思喬莞爾一笑,沒有過多表態,只說一個好字,算是答應了。

徐萬明沒想到陳思喬那麼爽快,早就背好的臺詞無法用上,只得連著誇她就是懂事。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變相要抬舉新人了。

陳思喬是個毫無用處的棋子,風評差節目效果差,脾氣更差又沒什麼粉絲,遠不及陳月楹電臺女神名稱,背後又有個陳氏集團當靠山。

誰會在意一個小嘍囉。

社會就是這麼殘酷的。

南希聽說這事,心頭一痛,萬分不能理解:“你就這麼就把你的事業拱手讓人了?你可知道退出了目前這個欄目,徐萬明那個老狐狸就真把你當透明人了,先不說以後發展,今晚電臺就是你職業生涯的最後一次展示機會了。”

公司的資源有限,每個主播都有各自的專屬欄目,陳月楹這幾天新入公司,一來就搶陳思喬的欄目,可想而知那陰暗心裡盤算什麼。

想她聲名狼藉,欄目下一片謾罵,留不住什麼觀眾,陳月楹裝大好人接了個破爛籃子,賣一波慘,憑藉強大的粉絲團,吸引眾人過來,到時以一已之力拉起收聽率,網上只會誇陳月楹厲害,評論一致都是沒有陳月楹,就只有撲街的份。

這樣一來,就與陳思喬成了鮮明的對比,觀眾不罵陳思喬罵誰。

陳思喬不是不清楚,只是心裡平靜的接受由著他們作為,“她資源好可以有更好的設定欄目,我經營不好是因為黑粉多,大家先入為主,沒一個人認真聽我節目。陳月楹情商低,本就不適合這種戀愛節目,風浪頭裡當出頭鳥,物極必反她又不是不知道。”

陳月楹和家裡那位癲婆繼母一般,慣喜歡搶人東西,陳思喬這些年都悟出來了,她現在和陳家斷了聯絡,隨她們怎麼鬧,怎麼折騰,這幾年爭得也煩。

陳思喬都做好了拿到錢就退圈的準備。

今晚是最後一次上電臺,那就最後一次吧,新的不去舊的不來,新世界一定很美好。

南希清楚陳思喬的脾氣,認定的事情絕不會更改,撇開了話題,“那個一百萬的賬號我等會兒給你放桌面,連麥的時候注意下。”

工作人員在檢查裝置的能力,南希給她備了一份稿子,裡面有很多的應急措施,陳思喬一般用不上,黑人可不管你的什麼話術技巧,管你說什麼都得被罵,要不是為了那兩毛錢,誰死活給你當孫子。

耳機帶上,另一邊接聽人是南希,必要的時候會糾正她不得體的發言。

陳思喬調節音量,八點準時開了直播。

電臺音色立體,環繞,她用播音腔調作了開場白:“各位聽眾晚上好,歡迎收聽今晚的電臺節目《酒館不打烊》,我是今晚的主持人云晚。”

《酒館不打烊》這個節目的一般環節,是收取後臺郵箱的稿件,念出來為大家解惑。

陳思喬一點開後臺郵箱,真正投稿的沒幾個人,大多數是寫小作文罵她的,她深呼吸,忍了。

這是最後一次直播,她今天就大發慈悲,不跟這些個垃圾玩意開槍。她點開連麥處,找到了那個一百萬,他的賬號叫“今天爺不吃垃圾”。

陳思喬同意了連麥。

“您好,我是您的忠實粉絲,我聽你這個節目聽了有一段時間了,很高興能連上你的麥,聊一下可以嗎?”對方很禮貌,很客氣,說話緊張,又帶著迫不及待的欣喜。

陳思喬難得遇到一個真的喜歡她的粉絲,收斂了自已暴躁的脾氣,溫和的回:“當然可以了,我都已經跟你連麥了,現在我們有三十分鐘的時間。”

那邊的周祁一聽這聲音,覺得自已差點要被甜死了過去。

沈煜洗完澡出來,聽到周祁對著手機在嗶哩吧啦說了一堆,他覺得聒噪,又不想打斷他的話,穿著拖鞋朝著樓上走。

陳思喬的聲音剛巧穿過屏障,婉轉好聽,夾著一點笑意:“還挺好笑。”

沈煜腳步一頓,周身的血液彷彿在倒流,整個人麻木又不知所措,呆呆的視線朝著周祁的電腦看過去,這個聲音……

周祁沉醉在這個聲音裡無法自拔,大腦宕機了好一會兒,緊張到找不到話題跟她聊,結結巴巴的說:“就是我有一個朋友,他想了一個女生五年,你覺得該怎麼解決。”

陳思喬幾乎一秒就想到了這個朋友,特指這位爺本人。

她瞭解事情經過後給周祁詳細分析了一番。

三十分鐘過去,陳思喬嘴皮子都磨破了,才把這位自稱沒有談過戀愛的爺把思路繞清楚,一心勸他不要只吊死一棵樹上,結果他說……沒有那個女人會死。

真她媽戀愛腦。

陳思喬果斷切了他的麥。

本想著再多水一下直播就能下班洗洗睡,沒想到連麥榜單上還有一個人,名叫金蟾。

這名字一聽就是黑粉特意取來內涵她的暱稱,有時候真想當睜眼瞎。

陳思喬接通。

“你好,我是雲晚。”

第一聲,沒有人應。

“你好。”

還沒有人應,都說事不過三,他媽的陳思喬就說這人是什麼傻逼吧,連麥不說話。

她移動滑鼠準備把他拉入黑名單。

金蟾說話了:“我在。”

僅僅是兩個字,陳思喬動作僵硬了一番,有一瞬間懷疑自已是不是聽錯了,“你……剛才為什麼不說話。”

“聽到你的聲音,心跳休克了,理解一下。”

他的語氣滿是玩味,似乎短促的笑了,這句話是真的在開玩笑,又不太像是,他的聲音和記憶中的某個人太像了,像到陳思喬有些分不清楚是在夢裡還是現實。

她試探性的開口:“我見過你嗎?”

播音室外面坐著的南希,完全沒料想到直播一向沉穩的陳思喬問了這個問題,制止著:“思喬,注意一下你的言行。”

他腔調拖著,似笑非笑,聲音低沉又好聽:“沒見過,你想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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