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陳茗
“哐!”
“哐!”
“哐!”
裝著蟾惹的三個箱子的鐵門被依次開啟。
蟾惹們一個接著一個走出箱籠,站在校場裡。
三十多雙眼睛盯著秦樾。
他們朝秦樾衝了過去。
校場內外一片沸騰...
室外的天慢慢地轉陰,變暗...
東方聞坐在看臺一邊觀看圍場內的廝殺一邊吃吃喝喝。
東方衡一直盯著校場內的秦樾,塞他嘴的白色布被染紅了一大團。
時間流逝...
看臺上的人累了,倦了,慢慢地失去了熱情。
校場內則依然緊張萬分。
蟾惹死傷過半,秦樾身體多出受傷,甚至還有比較嚴重的傷。
室外已經完全黑下來了。
場外的人卻重新精神起來,他們樂此不疲地繼續欣賞這場力量相當的廝殺,突然,最外援的觀眾驚恐地大叫起來。
“啊...”
刺耳的聲音幾乎衝破校場的圍牆。
東方聞轉頭看去。
一群戴著面具的兇猛蟾惹正衝進校場。
“大領主,快走!”
東方聞嘴裡塞著魷魚乾,有一部分還露在外面,他根本沒有反應過來,機械地跟著守護他的人,躲進了庇護所裡。
到底是怎麼到的庇護所,東方衡根本不記得。
看臺的人群四散逃去,東方衡被落在看臺。
東方衡掙扎著往校場內看。
首先衝進來的蟾惹衝散人群,他們直奔校場。校場的鎖鏈被砍開,校場的門被開啟,校場內的蟾惹衝出校場。
秦樾單膝跪倒在校場內,突然,他轉頭看向看臺。
東方衡被一個大塊頭扛在肩上,東方衡卻掙扎著還在看校場內的秦樾。
秦樾從地上彈射出去,他去追東方衡。
秦樾跑出校場,追了幾級臺階,看臺最高處站著一個同樣戴著面具的人,擋住了他的去路。
秦樾抬頭看著那個人。
扛著東方衡的蟾惹也到了最高點。
“主人!”
東方衡聽見扛自已的人叫旁邊那個人。
“嗯!”
那個人點頭。
儘管只是一聲,東方衡卻心中一驚,他不確定,但是,他很懷疑。
東方衡扭著頭想要看被叫作主人的那個蟾惹,他只看見了那個人胸部位置的衣服,臉卻沒看見。
秦樾追上去,“主人”身邊瞬間多出來十多個彪形大漢。
秦樾和他們在看臺廝殺,看臺下庇護所裡的東方聞被看臺上的廝殺聲嚇得瑟瑟發抖。
最後,秦樾被打翻在地,十多把長刀齊刷刷地放在秦樾身上。
“主人!”
“主人”看著秦樾。
好久...
“走!”低沉但平穩的的命令。
“主人”帶著他的人離開了。
秦樾躺在看臺上,鼻青臉腫,身上很多地方都在流血,他一動不能動。
東方衡一直掙扎,大塊頭死死地抓住他,不讓他掉下去,直到東方衡體力用盡,昏死過去。
地下...
“主人!”
男人彆著手站在前面,他身後站著一位忠誠的侍衛。
“你想問我為什麼不殺了他?”
男人頭也不回地問。
“是!”侍衛回答:“他殺了我們那麼多蟾惹,對他仁慈,就是對我們自已殘忍!”
男人抬著頭,久久地站著。
“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最終的目的是什麼?”
男人轉過頭看著侍衛問。
侍衛看著男人,搖搖頭。
“回原本來就是主人的,我們只是拿回原本屬於主人的東西而已!”
東方雋搖搖頭。
“我永遠都不可能再擁有回原。”
“主人!”
侍衛茯靈不解地看著東方雋。
“我是為另外一個人爭的!”東方雋一邊走一邊說:“雖然,秦樾對我確實不利,但是,他是個不可多得的將才,以後會用的著!”
“您是說,少主人嗎?”
東方雋看著遠方,輕輕地點點頭:“嗯!”
伏靈承認秦樾的優秀,但是,他能否達到東方雋預期的那樣為東方衡所用,伏靈表示懷疑。
東方衡一覺睡醒已經是大白天了,他渾身都痛。
東方衡睜開眼睛,看著房頂。
“我在哪?”
努力回憶...
“這是哪裡?”
東方衡腦袋裡一片空白,突然,他想起校場。
東方衡從床上驚坐起來。
東方衡感覺自已頭昏目眩,他定了定神,掀開被子,下床。
外面的人聽見裡面有動靜,推開門,進屋。
“你醒了?”
是一個穿著奴婢衣服的丫鬟從外面走進屋。
“我這是在哪裡?”
“主人的別府裡。”
東方衡艱難地抬起頭四處看。
“主人?”
女僕歪著腦袋一臉疑惑地看著東方衡。
“這裡還是石碣嗎?”東方衡又問。
“這裡是千禧鎮和石碣鎮交界的地方。”女僕上前說。
東方衡想起自已被扛走的事,他突然發現,自已沒有被捆住手腳,嘴巴里也沒被塞東西。
東方衡很是不解。
他很想知道清楚,但是,他現在必須離開,他要去確認秦樾的情況。
東方衡拿起一旁的長刀,晃晃悠悠地往外走。
“你不能走!”
丫鬟在背後說。
東方衡不予理會。
東方衡到了門跟前他被兩個侍衛攔住。
“滾開!”
東方衡推開其中一個。
“主人很快就回來,他讓你在這裡等他!”
丫鬟著急地說。
東方衡轉過身問:“他為什麼現在不來見我?”
“這...”丫鬟不知該如何回答。
東方衡事還沒想清楚,他卻腳下一軟,身子撞在門框上。
侍衛將東方衡重新扶進屋,丫鬟趕緊給東方衡地上水,東方衡接過水,喝了兩口,他的手在發抖。
等東方衡喝完水,丫鬟又去端了吃的進來。東方衡看了一眼食物,他本不欲吃,但是,一看見自已發抖的手,他倔強地抓起筷子,開始吃起來。
東方衡一邊吃一邊想,自已過期之前天黑了,現在天已經大亮,就算趕去校場,秦樾肯定也已經不在了。自已一出現,肯定會被東方聞的人發現,現在這狀態,就算是普通家丁自已也應付不了...
轉眼,東方衡又想到了戴著面具的蟾惹,還有那個“主人”!
一想到“主人”,東方衡完全停住。
那個聲音,他從小聽到大,聽了二十二年了...
他一定要確認清楚。
“不可能!”
東方衡坐在桌前獨自思索。
“大哥在那時候就死了...”東方衡站起身在屋子裡慢慢走:“不過,我當時被囚,並沒有見到他最後一面。”
東方衡耐著性子等到晚上,天黑了,也沒見有人來。
東方衡生氣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哼!讓人白白等一天!”
東方衡抓起桌子上的長刀站起身就要離去。
這時候,一個戴著半邊面具的人剛好出現在門口,他一隻手放在背後。
看見東方衡生氣,他不僅沒惱,反而還笑了。
“看來你的體力恢復的不錯!”
聽見聲音,東方衡停住腳,抬起頭,他不敢相信地看著從門外一步一步走進屋的人。
那個人鼻子以下的部分被面具擋住了,就算是這樣,東方衡也已經非常確認他的身份了。
“大哥?”
東方衡睜大了眼睛。
戴著面具的人在裡東方衡老遠的位置停下,他看著東方衡。
“衡弟!”
東方衡往前走。
“大哥!”
東方衡眼眶發紅,他快步跑向東方雋。
兩兄弟抱在一起。
即刻,東方衡就發現了異常,東方雋全身沒有一點熱乎氣。
同時,東方雋也把東方衡給推開了。
東方衡聞起來太香,就算東方雋戴著面罩,他也很難忍住讓東方衡靠自已如此近。
“大哥?”
東方衡不敢相信地看著東方雋。
東方雋推開東方衡,他自已別過身,過了一會才轉回頭笑了笑。
東方衡從天堂直墜地獄,痛苦吞噬了東方衡。
“大哥!”
東方衡跪在地上抱著東方衡的腿痛哭。
“衡弟!”
東方雋也紅了眼眶。
...
哭過以後東方衡才細問:
“這到底怎麼回事?”
“這都是東方亮的錯!”
東方雋氣憤地說。
“嗯?”
東方衡不解地看著東方雋。
“我本打算用蟾惹咬死那對叛賊!怎奈,父親...父親走的太快!我的計劃才實施了一半...”
“所以,校場逃跑的蟾惹是被你藏起來的嗎?”
“是!”東方雋點頭:“是我讓伏宮把他放出來,又讓伏宮幫我抓住關起來的!”
“後來呢?”
“我知道東方亮覬覦原主的位置已久,一直找不到解決的辦法。父親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後來我才突然想到用蟾惹咬死那對父子的方法,只可惜,還沒來得及實施,我就被東方亮給抓住了。”
東方衡看著東方雋,東方雋看了一眼東方衡後繼續說。
“東方亮想要毒死我。我想,與其讓他毒死,不如我自已選擇一種死法。”
“大哥...”
東方雋稍稍靠近了一些東方衡,他繼續說:“我求看守我的人放了我,他們不肯!最後,伏靈把我救了出去。”
“伏靈?”
東方雋看了看自已身後不遠處,東方衡看見了一個和自已年齡相仿,但是卻同樣和東方雋戴著相同款式面罩的人。
“我們去了我藏蟾惹的地方,我本來是想一了百了的,沒想到,沒死成,還變成了這樣。一開始,我也很痛苦,但是,慢慢地,事情就變了...”
東方衡很難想象,曾經那麼怕痛的東方雋,他是怎麼熬過來的。
看著東方雋,東方衡只有心痛。
“大哥。”
東方雋知道東方衡心疼自已,他拉起地上的東方衡,接著,他抬起手,輕輕地拍了拍東方衡的肩膀。
東方衡沒有躲也沒閃,反而,他緊緊地抓住了東方雋的手。
“你不怕我嗎?”東方雋看著東方衡問。
“為什麼要怕?”東方衡反問。
東方雋笑了。
“你始終都是這樣!”東方雋滿意地說。
突然,東方衡想起來什麼一樣,他問:“大哥,你...殺了秦樾嗎?”
東方雋看著東方衡,過了一會問:“殺不得?他殺了我好多蟾惹!”
“所以,你有沒有殺了他?”
東方衡的眼睛裡浮現出痛苦又恐懼的眼神。
東方雋鬆開東方衡,他走開幾步,過了一會才說:“我沒殺他!不過...”
“不過?”
“能不能活,還要看他的造化!”
東方衡心裡才剛放心一點,突然,他的心又被提到嗓子眼。
“這一次我不殺他,但是,下次見面可不好說!”東方雋補充說:“他現在是東方亮的人!”
東方衡看著東方雋,他沉默著低下頭。
東方雋看了東方衡一會,他說:
“你才剛好,好好休息!這裡有我的人保護。我還有事,你歇著吧!”
“大哥!”東方衡叫住準備離開的東方雋。
“嗯?”東方雋轉過身看著東方衡。
“注意安全!”
東方雋沒想到東方衡會說這一句,他看著東方衡,鼻子發酸,心裡卻暖暖的。
“嗯!”東方雋點頭。
東方衡明明那麼敵對蟾惹,可是,現在,他卻害怕蟾惹被殺死。一想到東方雋身首異處,他無法接受,甚至不願想象那樣的場景。
東方衡本打算出門去找秦樾,但是,現在,他無法出門了。
東方衡坐在凳子上,陷入沉思。
“為什麼總是要發生這種互相矛盾的事?”
從小自已父不疼母不愛的,唯有東方雋這個大哥一直守護著自已。
東方衡無法離開東方雋。
就算,就算他是蟾惹...
校場內。
確認戴面具的蟾惹都離開後,東方聞從庇護所裡出來。
看見看臺上到處都是屍體,他心有餘悸。
拉維人在打掃。
突然,看臺高處有人朝東方聞大喊:
“秦大人還活著!”
“秦大人還活著!”
有人轉話給東方聞。
東方問問早就聽見了,不過,旁邊的人看他沒什麼反應,又刻意提醒他。
東方聞帶著人急匆匆地跑過去。
其他人都在興奮地感嘆秦樾果然不是一般的人。
東方聞卻一臉冷漠,他用懷疑的語氣看著秦樾問:“為什麼蟾惹沒有殺死他?”
東方聞此話一出,沒人敢再笑。
東方聞氣憤地轉身離去。
白山雖然是東方亮留在秦樾身邊的細作,但是,東方聞的所作所為,讓白山不敢苟同。
東方聞離開後,白山他們將秦樾帶回營地隊長住的營帳裡。
“傷的太重了!”隨行的醫生說。
“怎麼辦?”
東方聞不管,沒人知道該怎麼辦。
派去監視東方衡的人失去了聯絡,東方亮覺得很是奇怪,他重新派人去了木屋。
木屋沒有東方衡的蹤跡。
東方衡不在囚地的訊息讓東方亮心頭一震,隨即,他臉上露出狡黠的笑容。
“看見沒,這就是你保的人!他始終心懷叵測,對於我給他的活命之恩,他棄之如弊!”
一旁的秦蟒無話可說。
東方亮一刻不耽誤地發了通緝令,通緝令發出去,查案的人回來卻說東方衡被東方聞抓走了。
東方亮把東方聞叫回去問到底怎麼回事。
“秦樾私自將東方衡帶離木屋,所以我才囚禁了他!”
“現在人在哪裡?”東方亮又問。
東方聞答不上來。
“啞巴啦,說話!”
東方亮憤怒地連擊桌面。
“他...他...被蟾惹搶走了!”
“什麼?”
眾人都不敢相信。
“這都是秦樾的錯!”東方聞趕緊說:“他不好好清除蟾惹,卻整天只關心東方衡才會這樣!”
一旁的秦蟒聽的大氣不敢出。
東方亮先是盯著東方聞,接著,他把憤怒的頭轉向秦蟒:“看你養的好兒子!”
接著,東方亮下令:“即刻逮捕秦樾!”
四天後,秦樾被逮捕歸案。
看著躺在擔架上一動不動的秦樾,眾人傻了眼。
“這又是怎麼一回事?”東方亮暴跳如雷。
經過多番調查,東方亮和秦蟒才最終知道整件事的真相。
東方亮陷入沉默。
“抬回去吧!”
最後,他對秦蟒這樣說。
秦蟒將秦樾帶回了家。
看見秦樾躺在那裡一動不動,水靈趴在秦樾身上哭的心都碎了。
“秦樾,你睜開眼睛看看媽媽!我的好兒子,你快醒一醒啊!”
秦蟒聽不下去,他嘆了一口氣,轉身走出屋。
秦蟒四處尋醫,來了的醫生也用了很多藥,秦樾身上的傷慢慢地好了,只是人卻始終不醒。
秦樾昏迷不醒的訊息在回原不脛而走,就連東方衡也聽到了風聲。
東方衡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這天晚上他主動找到東方雋。
“大哥!”
東方衡還未開口,東方雋就已經知道東方衡想說什麼了。
“父親去世前就說你選中了秦樾,你也知道,秦家是東方亮的狗,他們不會輕易易主。你也答應過,不對他執著。如今,你這般又是為何?”東方雋疑惑地看著東方衡問。
東方衡低下頭說:“他是為了救我才變成這樣,我只是想要回報他的救命之恩!”
“果真這樣?”
東方衡抬頭看著東方雋。
以前,自已獨身一人,無牽無掛,只求人生不要有太多遺憾,什麼都可以隨性而為。
如今,選擇東方雋就絕對不能和秦樾同一戰線...
“是!”東方衡果斷又肯定地回答。
東方雋看著東方衡,不一會,他陷入沉默。
“你去了,自然會碰到秦家的人。要是,他們捆了你去見東方亮,你...”東方雋重新看回東方衡:“就算是這樣,你也要去嗎?”
東方雋說的東方衡也想過,不過,他不能就那樣放著秦樾見死不救。
“如果我可以救他,這個冒險就是值得的!”
東方雋擔心地看著東方衡。
這個東方衡,看起來溫和儒雅,實際上,只要他打定主意要做的事,他想方設法都會去做。
“就算我不同意,你也還是會去!既然你決心已定,那你就去吧!速去速回!”
得到東方雋的同意,東方衡心中高興:“是!”
東方衡連夜出發趕回回原,第三天到回原近處的時候,他找個地方躲起來,一直等到深夜才潛入秦蟒家。
果然,東方衡才剛進屋他就被秦蟒拿下了。
“你是誰?”
秦天一把撤掉東方衡的頭套,看見東方衡的臉,秦蟒一家人都驚呆了。
“少主,你怎麼...”秦蟒一時陷入矛盾中。
水靈和秦天趕緊去關窗戶拉窗簾。
“他在哪裡?”東方衡直接問秦蟒。
秦蟒還在想自已該怎麼做,他被東方衡的“他”問住了。
“在裡屋!”水靈在東方衡背後說。
“請您帶路!”東方衡微微側過頭說。
水靈看了一眼秦蟒,趕緊跑在前面。東方衡跟了過去。
秦天看了看秦蟒,他也跟了過去。
秦蟒自已留在原地,良久,最後,他也走進了秦樾的屋。
秦樾平靜地躺在床上,始終緊閉雙眼。
東方衡看著躺著的秦樾,接著,他掏出自已脖子裡的吊墜,從吊墜裡倒出來一顆藥丸。
這一顆救命藥丸是之前戴神醫去木屋的時候留給東方衡的。
東方衡講藥丸遞給秦天,秦天接了過去。這個藥丸秦天已經見過一次。
秦天毫不猶豫地走到床頭,他抱起秦樾,將藥丸塞進秦樾嘴裡。
水靈趕緊把水遞過去。
秦天給秦樾喂水,可是,水都從秦樾的嘴角流了出來。
秦天試了幾次都喂不進去。
正當大家一籌莫展的時候,東方衡擠上前,他拿過秦天手裡的水,自已喝了一口,抬起秦樾的下巴,捏住秦樾的嘴,嘴對著嘴,幾口就給餵了下去。
秦家人一時手足無措。
“吞了!吞了!”
秦天高興地說。
東方衡站起身走開,水靈趕緊替秦樾把打溼的地方收拾乾淨。
東方衡放下水杯,他趁亂走出屋。
秦蟒跟了出去。
秦蟒的刀架在了東方衡的脖子上。
“你不能走!”
東方衡站在屋中央。
“讓他走!”水靈從裡屋出來,她看著秦蟒說:“你要是敢動他,我即刻死在你面前!”
水靈一直溫良賢淑,但是,她也是一個堅強有骨氣的人。
“自從跟了你,我從未對你有過任何要求!今天,我求你,求你放了他!我知道這違背了血契,但是,不管什麼都沒有咱們兒子重要!他一個外人都可以冒著生命危險來救秦樾,你這個父親,難道要為了血契殺了他嗎?”
秦蟒本來就很矛盾,一聽水靈這麼說,他更加難以下手。
“父親!”
秦天也從裡屋走了出來。
“不要連你也...”秦蟒絕望地看向秦天。
“父親,我來!”
這時候秦天帶著長刀從裡屋殺出,東方衡趁秦蟒不注意,彈跳開去。
秦天和東方衡在屋裡打了幾個回合,兩個人就跑到了屋外。
沒多一會,秦天一個人垂著頭回來了。
“跪下!”
秦蟒將秦天跪在地上。
“你是故意的,是不是?”秦蟒失望地問。
“父親!”
“就算他對秦樾有恩!我也不能違背血契!”
“父親!”秦天跪著行到秦蟒跟前說:“我不是要你違背血契,只是,少主連續救秦樾兩次...而且,四年前,在校場的時候,秦樾和少主,也已經有了血契之約...”
這秦蟒和水靈倒是第一次聽,兩人不相信地看著秦天。
“你說什麼?”水靈看著秦天問。
“是真的,我親眼所見!”秦天看著秦蟒說:“一直以來,秦樾要跟隨父親對原主盡忠,另一方面,他也在孤單地遵守自已的血契之約。父親,看在秦樾這麼努力的份上,我才放他走的!”
“天啊!”水靈痛苦地一頭栽倒在地。
“母親!”
秦蟒跑上前抱起水靈。
秦家,陷入痛苦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