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生命不再被敬畏,人就沒有了底線和約束,被道德壓抑下來的邪惡就會無限反彈。舉頭三尺有神明是一件很偉大的事,但不能被發現,如果能看得見摸的著,神明就可能被忽視和作踐。

有人說:道德、愛情、親情等等美好都是統治者為了安撫底層人躁亂的心,就是拉磨驢子嘴巴前懸掛的那個胡蘿蔔。

但這些美好卻也是支撐人類文明發展的動力,是保護最底層民眾的權柄,也是人類脫離動物群體的依據。

“你放開我,求求你放開我!”一聲尖銳淒涼的哭喊,把懵圈中的藥谷拉了回來。

他使勁的甩了甩腦袋,才發現所有人都已經走了。

感恩的心瞬間爆棚,真多虧陳都頭手下留情啊,就自已這小身板,估計都不需要人家咬牙就能把自已扇劇終。

撐起身子,藥谷向著女子哭喊的方向走去。

衙門內院有三兩間簡易的窩棚,估計是用來關人的。

聲音就是從窩棚裡傳出來的。

還不待藥谷走近,窩棚裡就出來一個衙役。他滿臉通紅,腳步輕浮,一看就沒少喝。

手裡還拉著一個衣衫襤褸的女子,這女子衣服凌亂,白花花的面板有不少裸露在外。

她使勁的掰著衙役的手,但功效不大。

雖然這些衙役並不會有多高的武力,起碼是身強體壯,她一個少女怎麼能逃脫?

“求求你了,放過我吧,我給你磕頭了。”女子的身子在衙役的手裡左右搖擺起來,就像風雨中的孤舟,踉蹌、顛簸,充滿了無助。

許是酒後,人的野性會被放大。

衙役猛的拉扯一下,嘴裡嘟嘟囔囔的:“媽的,哭哭啼啼吵死人了,若是敗壞了老子的興致,打殺你算了。”

“把老子伺候舒服了,興許把你留下也不是不行。”說罷,他色眯眯的抓起女子的頭髮,想去摸摸她白嫩的臉蛋。

藥谷一愣,這不是周家二姐嗎?

衙役的施威嚇壞了窩棚內一群瑟瑟發抖的女子,即便是周家大姐也抱緊雙膝,努力把頭埋進膝蓋裡。

像極了被獵手趕進草叢的鵪鶉。

她生怕其他衙役看中自已的美色,犧牲一個就好了,只要不沾染上自已就行。

“放開她!”藥谷氣急,他知道如果沒有人制止,周家二姐面對的將會是悲慘。

衙役愣了下,扭頭看是藥谷,咧開滿嘴黃牙的嘴巴,嘲弄道:“你這不知死活的神棍,要管老子的閒事?”

不管他的威脅,藥谷快步上前,甩開衙役的手,把周家二姐擋在了身後。

這個衙役一看藥谷來真的,氣呼呼的抬起大手就要揍他。

“住手。”一個低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原是陳都頭聽到吵鬧過來了。

醉酒的衙役不滿的把手放下,巴掌帶的風讓藥谷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醉酒衙役恨恨的瞪了一眼藥谷,轉過頭去,嘴裡還不服氣的嘟囔:“誰他媽都管老子。”

陳都頭臉上的寒霜都要結成塊一樣,語氣森然的說:“你說啥?”

見他真生氣了,醉酒的衙役看了陳都頭一眼,這次倒沒有反駁。眼見好事是辦不成了,他憤恨的盯著藥谷。

這會子,藥谷是後怕的,他很可能幹不過他。

“怎麼回事?”陳都頭沉聲問藥谷。

“這個醉漢要欺辱良家,你得管管。”

“我問的是,你怎麼回事?”

藥谷一愣,我?我沒有怎麼回事,我就是仗義出手而已:“我保護周家二姐啊。”

陳都頭盯著藥谷說:“閒事你管的過來?”

“什麼叫閒事?”藥谷生氣了,“你的手下欺辱良家,你說這是閒事?”

陳都頭顯然沒有把她們當成一回事,許是草芥罷了。他眼中的冷漠毫不掩飾,眯了眯狹長的丹鳳眼,冷冰冰的說:“跟你什麼關係?不過是樂呵樂呵罷了,你是不是以為老子會考慮你?”

藥谷眼中充滿了複雜。

是啊,自已或許是太把自已當回事了,說到底,他也是俘虜一樣的人。

不過事有可為有所不為,都這個時候了,退是不可能退的。直視著陳都頭冷冰冰的眼睛,他上前一步:“劃個章程吧,死都不行!”

這話說的堅決,讓陳都頭也是一愣:“你能保幾人?你又能如何?若不是碾死你有些麻煩,你不會好哪裡去。”

藥谷搖搖頭,沒有說話。

周家二姐以為藥谷是要放棄,她緊張的抓住藥谷破爛的道袍,顫顫巍巍的說:“求你,救我。”

回過頭,微微一笑:“放心,這輩子,我護你。”

說罷,藥谷自已都愣了,他也不知道自已為啥這樣說,就是脫口而出。

周家二姐莫名的安心起來,他雖然並不壯碩,卻很高大。或是陽光刺眼,周家二姐彷彿看到了藥谷身側散發著淡淡的光。

陳都頭沒有說話,瞧著醉酒的衙役說:“王老三,不要淨幹這些下賤的事,老子可以就當看不見,但別過了。”

醉酒的王老三一咧嘴,發出一聲切,表達著自已的不滿。

見陳都頭要發火,他還是識趣的拱了拱手:“這個女子我不動便是。”

陳都頭扭頭就走,說是人命卑賤,在權力面前,那些草民真的就是草民。王老三即便不是縣尉的小舅子,自已也不會過多插手這類的事。

誰也管不過來,大家都這樣。

見陳都頭離開,王老三伸出大手拍了拍藥谷的肩膀,皮笑肉不笑的說了句:“神棍,你得罪老子了。”

藥谷忍不住呲牙,這狗東西的手勁還挺大,不過他並不退縮。事都做了,害怕有什麼用?

好像是選貨物一樣,王老三轉過身在窩棚邊打眼去瞧,嚇得窩棚內的一群鵪鶉都擠在了一起。

“哈哈,這個還不錯呢。”王老三看著驚嚇失色的周家大姐,彷彿是剛才遺漏了一樣,伸出大手向她抓去。

周家姐妹姿色倒也一般,不過相比較還是比其他人出眾些。周家二姐身材更突出,像熟透的水果。周家大姐五官更清秀,像初開的鮮花。

她尖叫著,試圖躲避那抓著頭髮的魔爪。

然而,她此刻就是一隻掙扎的螻蟻,力量是那麼的渺小。

藥谷的牙齒咬的咯嘣響,他多麼希望自已能衝上去,自已有那個力量可以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直至眼球都充血了,他還是沒有動。他知道,自已如果再橫加干涉,自已和周家二姐都保不住。

周家大姐的掙扎只換來一縷頭髮被生生拔起,她把希望投向了藥谷,見藥谷只把自已妹妹護在身後,對自已的遭遇無動於衷。

憤怒、怨恨瞬間直衝頭頂:“你這殺千刀的破落戶,為啥只救她不救我?我哪裡不如她?你不得好死!”

對於她的謾罵,藥谷只能扭頭離去。

看不得,卻也無能為力。

好在,周家大姐歇斯底里的叫罵給了藥谷一點心理安慰,她不值得自已冒險。人就是這樣,不患寡而患不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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