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叮鈴鈴……”

清脆的車鈴聲驚醒了這個清晨,腳踏車輪碾過昨夜落下還未來得及被掃走的葉片,窸窸窣窣,夜雨遺留下的水坑倒映出女孩騎行的身影。抬頭,柔和的晨光照在臉上,給早起的人們增添了一分朝氣。清晨很安靜,沒有那份吵鬧,卻多了一些煙火氣,一路上只有車輛喇叭的聲音和早餐店忙碌的碗筷碰撞的聲音。

一路微風徐徐,學生們一一進校,保安開始催促要關門了,學生會的學生站在校門口就等著那些遲到的學生,此刻他們袖子上的那個袖章鮮紅得醒目,腳踏車疾馳而過,幸好還有些時間空餘,不然腳踏車是真的不好擠進校門,“剎車,下車,停穩,上鎖”女孩熟練地將車停在停車亭下,拎起書包就向教室狂奔,因為她快遲到了。

“蘇喻,你怎麼才來,老師來了,老師來了……”沒錯,這是我的同桌,而我就是這個快要遲到的倒黴蛋子江眠,我本以為我的一生就是與其他人一樣長大老去,但是這也就只是我以為而已(當然這都是後話)。

我,蘇喻,一個目前普普通通的高中生,每天因為早起而煩躁,因為作業而苦惱,因為考試而心碎的悲催高中生,但是這些並不會成為困擾我的問題,高中生活就是如此,兩年下來早已經習慣,我依舊明媚開朗。

“蘇喻,你來說說你最喜歡的朝代。”老師突然提問,顯然是對蘇喻剛剛上課差點遲到的“點撥”。

“我喜歡唐朝,盛唐繁華,我真的很想看看那個人人都是詩人的朝代。”老師點點頭,示意我坐下。“還好我反應快。”蘇喻心裡想著,慶幸老師的問題不是很刁鑽。同桌的聲音適時響起,“還好你答上來了,他今天剛好就要講唐代呢。”“我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蘇喻和同桌相視,不約而同轉向黑板,看著老師捂嘴憋笑。一天的課程下來,不說身體上的疲憊,心理疲憊也是已經到達了頂點,終於可以回家好好休息一下了。

蘇喻與同學們一一說聲再見後便騎著自已的腳踏車駛向回家的路,“騎上我心愛的小摩托,它永遠不會堵車……”哼著歌,怡然自得。

傍晚的夕陽與清晨的陽光是不同的,夕陽是夜晚來臨前的最後一抹溫暖,是給人們進入黑夜的提前預告片,此時更多的人開始陸陸續續回家,一身風塵僕僕。今天的傍晚格外好看,因為天邊有火燒雲,一朵一朵披上霞光,格外晃眼。晚風輕撫臉頰,颯颯落葉飄下,校服的衣角被吹起翻飛,帶動的是肆意張揚的青春。

“吱~”蘇喻推開家門,一邊換鞋一邊往裡張望“我回來啦。”將書包直接甩到沙發上,往廚房走去,果然,張女士圍著圍裙在廚房洗菜做飯,“馬上就好了,快出去,全是油煙。”蘇先生洗完手將碗筷拿起示意蘇喻讓開別擋道,將碗筷擺好回頭還不忘說上一兩句,“寫完作業了嗎?書包就是喜歡亂扔。”說完又把蘇喻書包拎起放進她的房間,邊放邊絮絮叨叨些每日語錄。蘇喻有眼力見地麻溜幫媽媽端菜表示自已也是有用的,媽媽看破不說破,笑了一聲,出聲將蘇爸一系列碎碎念制止了。終於可以吃飯了,蘇喻比誰都積極,捧起碗筷一頓炫,用蘇先生的話來說,蘇喻可能是上輩子餓的不行,這輩子絕不能餓著,得撐的不行才能彌補上輩子所失去的。長輩就喜歡用上輩子那些玄學開玩笑,雖然蘇喻確實吃的多。

吃飽喝足後,蘇喻操著家鄉話義正言辭說明,“剛吃完飯,供血全給胃了,腦子這時候不好使,要是去寫作業,我就腦子肚子哪邊都不好使了,供血不足多嚇人。”早已經習慣這套說辭,爸爸媽媽都只是點頭,也懶得管她,反正蘇喻都會把該做的事做完。她休息了一會看了會電視便回房間寫作業了,“安史之亂,武則天,絲綢之路……”爸爸媽媽也有著各自的工作上的事,客廳裡時不時傳出他們討論這事討論那事的聲音。

美好而普通的一天就這麼結束了,蘇喻定好鬧鐘,安穩睡去。在她睡著後沒有看到的夜空中劃過了一道亮光,不像流星也不是外星飛船之類的不明物體,很奇怪……

早晨鬧鐘叫醒蘇喻,她只是揉揉眼睛便不再賴床,因為她不想再和昨天一樣趕死趕活怕遲到了,收拾完後準備吃早餐,卻看見冰箱門上留下的紙條,“喻喻,爸爸媽媽今早有急事匆忙出門,沒有準備早餐自已去買點東西墊墊肚子,錢在桌子上。”落款是愛你的爸爸媽媽,“好吧,那我就勉為其難出去吃。”似是這麼回答紙條上的留言,臉上表情卻看不出一絲口中說的那般勉為其難。

收拾了一下蘇喻便出發去學校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早上還沒來得及吃東西的原因,她時不時有一陣暈眩,起初沒放在心上,繼續騎著車,後來實在太暈了,蘇喻怕自已一個不小心暈過去英年早逝便打算下車自已慢慢走,到便利店向收營員姐姐借用電話和媽媽講明情況,向學校了請假,也不打算去學校了,直接推著腳踏車去醫院看看身體。S市算是一個比較大的二線城市,因為其中間橫跨的那條江一度交通特別發達,曾直逼一線城市,而蘇喻家和學校在江的東邊,醫院則在江的西邊,這意味著蘇喻還得跨過一座大橋,推著車太不方便,她便將腳踏車暫時放在便利店門口,徒步去醫院,蘇喻慢慢走著,大橋上時不時一陣清風吹得蘇喻頭暈緩解了許多,突然一道沙啞的女聲傳入,“小姑娘,買手鍊嗎?”蘇喻尋著聲音低頭望去,是一位在橋邊擺攤營生的老婆婆,看著年紀不大頭髮卻已經花白,蘇喻還疑惑著呢,這江邊風一直吹著,但老婆婆的頭髮卻絲毫不亂,雖然不常來這橋上,但也不記得這橋上居然能夠擺攤,“小姑娘,看看吧。”女聲繼續著,蘇喻出於禮貌收回探究的眼神,去看老婆婆攤面上的東西,一個個都是精巧的小玩意兒,確實適合女孩子,本來打算看看就走,老婆婆卻一直向蘇喻推薦一條手鍊,看上去確實不錯,但是蘇喻沒有要買下的打算,敷衍了一下準備離開時老婆婆卻說這手鍊認主,蘇喻覺得老婆婆就是唬人的,還把自已當小孩子哄呢,便開玩笑似的拿過手鍊戴上,“是嗎?那太神奇了。”話音剛落,手鍊閃過一絲光亮,但也就是一瞬間的事,蘇喻以為自已眼花了,晃了晃腦袋,再看手鍊與普通手鍊別無二致,只是蘇喻現在卻打算買回去了,因為手鍊戴在手上後中間的那朵梅花像是真的一般綻開了,這驚豔到了江眠,準備買回去做個紀念,於是她買下來了,與老婆婆道別後繼續去醫院。在她轉身走後,一輛小汽車從老婆婆的攤位旁邊駛過,攤位不見了,老婆婆也不知所蹤,風中只飄散下一句話,“命定之事交由命定之人。”

蘇喻看完醫生也沒看出來個什麼所以然,醫生只說是身體素質太差了,回家好好補補,多休息。蘇喻索性回了家準備睡一覺,躺在床上蘇喻感覺昏昏沉沉的,沒一會兒便睡了過去,手腕上的鏈條此刻卻熠熠生輝。

“啪!”

蘇喻只覺得身上火辣辣的疼,她還尋思著是不是發燒了腦子不正常了,緩緩睜開眼睛,入目卻是超出自已現世的認知的服飾,再看一眼還是很疑惑,“這不是古裝嗎?”蘇喻心裡嘀咕著,抬頭看去是幾個類似乞丐的小混混頭目,此時正惡狠狠的瞪著蘇喻,“下回再沒錢就打死你。”“啊?”蘇喻疑惑出了聲,他們也不理,只當是被嚇傻了,留下一句,“沒錢就等著被打吧。”便徑直離開了,蘇喻一臉懵,“我是誰?我在哪?這是哪裡?”突然腦子裡傳來一道機械音,“恭喜宿主繫結系統,經系統檢測,您是距離我最近的可繫結目標,所以恭喜您進入快穿世界。”

“???”好了,現在蘇喻更懵了,但她知道系統繫結意味著什麼,畢竟這麼多年的小說沒有白看,只是沒想到有一天小說照進了現實還是照在自已身上,一時間傻了沒有做出任何反應,身邊響起一道略顯稚嫩的聲音,“喻喻?你沒事吧?”蘇喻看著眼前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小姑娘歪頭無聲的詢問,“喻喻,你不記得我了嗎?打傷腦子了?不會吧。”江眠說著便要看看蘇喻的腦袋有沒有傷到,蘇喻及時開口,“沒有傷,他們只打了幾下,你是?”

“我是江眠啊,你不記得我了?”說著小姑娘還用手在蘇喻眼前晃了晃,“記得記得,只是剛剛被打的太重了。”蘇喻連忙轉移話題,江眠立馬心疼的檢視蘇喻傷勢,從旁邊一堆雜草下邊翻出一瓶藥膏,看樣子很破,不知道里面是什麼藥,“這是治療傷口的藥膏,我在病坊門口乞討時,郎中見我有傷,心生憐憫,這藥也不貴便給我了。快用用,用了就不疼了。”江眠解釋道,蘇喻也不多說,任由江眠上藥,閉上眼睛和系統對話,“系統,出來,解釋一下我為什麼會來這裡。”“蘇喻,這裡是唐代,你在這裡的身份是一個籍籍無名的小乞丐,你不能夠影響歷史發展,除此之外,你唯一要做的就是活下去,不然會重新來過,只有達成相應的世界存活才能夠返回現實世界。”系統音停下了,蘇喻只留下一陣無語,自已好好的硬是莫名其妙來這受罪,看樣子還只能既來之則安之。消化完系統的話,蘇喻起身,下定了決心,對江眠說,“我們走,我去看看這盛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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