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沒,我就說這傢伙不行吧,多大年紀能是什麼高手?”
許老千再次出言譏諷。
我皺起眉頭脫口而出,“許老闆,難道你看出什麼來了?
我還以為二哥叫來的是什麼高手呢?原來是個裝大尾巴狼的。”
我頓時停住了離開的腳步。
轉過身直勾勾的盯著她,如果,我是如果我抓到他們出千,你怎麼說?”
“呵呵,我怎麼說?就憑你?你算哪根蔥來的,你能抓到嗎?”
許老千繼續冷嘲熱諷。
我恍若未覺,追問道,“我問的是我抓到了,你怎麼說?”
聽到這話。 許老千愣了一下,然後嘴角泛起一絲笑意,“行啊,你小子要真有那本事。我把我手剁下來給你!以後再也不出現。
“好,一言為定?”我立刻答應下來。
“等一下,你要是抓不到怎麼辦?”
許老千話鋒一轉。
我盯著她看了一陣,“你想怎麼辦?”
“呵呵,那就咱倆一樣!剁下一隻手!從此不再出現。怎麼樣?你敢嗎?”
王龍也打起了圓場,“搞的太大了,不至於不至於。
其他人也都沒有說話!也都表示預設。王川也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他的目的就是!這三個人怎麼出千的。不管怎麼說對她來說,都沒有啥損失。
我也不考慮那麼多。大手一揮,“行,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這幫人來玩的時間一般都是晚上六七點。
跟王川郭強約定好次日再來以後。 我就尋到大軍他們準備回去。 左右看了看,沒發現陳情的身影。
於是我問道,“她人呢?”
“不知道,一轉身就不見了,估計回家了吧,等一下,我一對K,贏了,哈哈哈!”
大軍玩拖拉機玩的不亦樂乎。 我掃了一眼,注碼不大。
也就是三百五百。 由得他繼續玩,我徒步回了家。
實際上剛才答應抓千。 並不完全是跟許老千賭氣。 我再一次聽到徐濤這個名字。
也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 老千沒有背景。 就是任人拿捏的物件。 就算贏了錢也根本拿不走。 如果這三個人沒有徐濤的支撐。
恐怕早就被郭強幹死了。 我現在的處境。 有點四面楚歌的味道。
許家我是得罪透了。
郭強他們都跟我不對付。
前不久還把徐家天王老八打了!讓孫東也吃了大虧。早晚會找我麻煩。
想來想去。
在老家這片地界。
也就只有王龍跟王川王勝他們攀攀關係。
這次的抓千也許是個機會。
我獨木難支,終究不是個辦法。
光陰荏苒,歲月如梭。
轉眼來到了約定的時間。
我和大軍匆匆吃了頓晚飯就趕往街上的賭場。
拉著他來的原因顯而易見。
防備突如其來的狀況。
有大軍在,我心安不少。
“我說五爺,今天我還能玩拖拉機不?”
我翻了個白眼,“你上癮啦?天天要玩?”
“嘿嘿!這不是順便嘛,我跟你講,我昨天手氣好的不得了,玩一百二百的注碼贏了一萬”
大軍說的唾沫橫飛,情不自已。
事實上,來這麼小贏一千也很不容易。
我有些意外的掃了他一眼,“我還是頭一次聽你說贏錢。”
“那是,我也以為我拿手絕活是輸錢,沒想到昨天還贏了,看我今天再去大殺四方。”
大軍拍著胸脯,志得意滿。
我嘆息著搖了搖頭。
賭徒的心理就是這樣。
越贏越想贏。
越輸越急眼。
所以一入賭局深似海。
它就像是一個漩渦,吸引人墜入深淵。
“來了五老闆先轉轉玩幾把,估計他們很快就到了。”
見我到來,安排我作為賭徒混跡其中。
這也的確是最好的安排。
不容易讓人發覺。
我跟著大軍來到側面屋子玩拖拉機的桌上坐了下來。
這些人我一個都不認識。
“喲,大個子,你又來了。”
左手邊一個穿著花襯衣的婦女看了過來。
大軍裂開嘴大笑,“看我今天不把你們殺光,什麼時候開始?”
“開始還不是隨時的事情,坐下來就發牌吧。”
婦女笑嘻嘻的抽菸。
她邊上的胖子男敲了敲桌面,“還是二十底注,封頂200,行不行?”
“行,別磨嘰,趕緊的。”
“就是,發牌吧。”
胖子點了點頭,“那行,我做頭家,放底錢吧。”
我隨手扔了張二十進去。
今時今日的我。
對這幾十一百的賭局提不起興趣。
抓起牌掃了一眼。
第一把我的牌面還不錯,3、4、5的雜順。
“我出20。”
話音剛落,大軍棄牌了,“他奶奶的,我這叫什麼牌?4、5、8臭死了。”
“呵呵!大個子,你還能天天好運氣不成?我出50。”
婦女把牌一放。
拿了張50的票子扔進了牌堆。
胖子看了看牌,又看了看我,“我直接100。”
“切,我說你什麼牌?上來就100?”
大軍嘟囔著大喊。
胖子沒搭理他,“你都棄牌了還發表什麼意見?”
我想也沒想,“跟100。”
“行,你們都是好牌,那我再來一輪100。”
婦女也跟了注。
連續幾輪下去後。
我越來越感到不對勁。
怎麼第一把上來就跟的這麼窮兇極惡?
不經意間瞥了婦女和胖子一眼。
兩個人眉來眼去的似乎在交流眼神。
再看一下臺面上的形式。
好傢伙,給我來了個雙鬼拍門。
我皺著眉頭把牌翻過來仔細看了看扔進了牌堆,“不要了。”
“唉,我說大兄弟,你怎麼不跟了?那我出100看看你,胖子開牌吧。”
婦女在我棄牌的瞬間就決定開牌。
胖子笑嘻嘻的翻開牌面,“不好意思,10、J、Q順子。”
“我去,第一把就給你贏了,真是倒黴。”
婦女氣急敗壞。
想要把牌塞進牌堆。
卻被坐在旁邊的大軍眼疾手快翻開了牌面,“我說你是什麼牌跟這麼半天?”
7、9、Q
三張牌花色完全不同。
最大的單牌是張Q
“這種牌你跟這麼幾輪?”
大軍瞪大了眼睛。
婦女趕緊把牌一塞,“關你屁事啊,大個,我偷個雞不行?
“偷雞有你這麼偷的嗎?”
大軍氣不過想要理論。
婦女一甩手,“你煩不煩?”
我沒有理會兩個人的爭辯。
就算是傻子也看的出來。
她跟胖子有點狼狽為奸的味道。
不過我現在的注意力完全不在拖拉機上。
餘光告訴我。 那幫人來了。 監控畫面上的老頭坐在了賭桌前。 他佝僂著背,看上去很虛弱。 一雙眼睛確實炯炯有神。 而另外兩個同夥。 還是站在以往的位置上。 中年人邊抽菸邊左顧右盼。 青年靠在牆壁,還是那副半死不活的表情。
我把錢扔給大軍,快速起身,“我不玩了,你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