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寧三年五月

淮江道監察御史亓潔在上給朝廷的一份奏呈中,揭露鹽商“專其利以病民,百弊為之叢集。”

更是指出鹽商唯利是圖,賤買貴賣,每包缺少分兩,更有甚之摻和稀泥。

皇上下令徹查,兩淮地區巡撫總督以及衙門眾官員也被錦衣衛稽查。

一時間,曾經繁榮昌盛的兩淮地區陷入血海中。

陸閣老與皇上商談一晚,第二日皇上就召見了湛王。

湛王跪在大殿,面色不好。

“皇上,臣弟冤枉。”

趙南裕呵一聲,“你冤枉?證據確鑿,你說你冤枉?”

說著就把一摞摺子給他扔過去。

趙南裕沉聲說道:“朕顧念手足親情對你幾番寬容,可是你做的樁樁件件都是砍頭的大罪!”

湛王風塵僕僕趕來,此時已是狼狽至極,可是他還是跪地筆挺。

他低估了錦衣衛和東廠,準確的說低估了鄢容。

湛王露出羞愧的表情,“陛下,皇兄,臣弟對這些根本不懂,你又不是不知道,臣弟只想遊山玩水。”

“您不要被那群有圖謀的人矇蔽了雙眼啊,他們就是想讓我們兄弟反目。”

趙南裕冷笑一聲,“都這時候,你還嘴硬。”

“鹽政貪汙500萬兩,其中一半多進了你那小妾的家中,朕已下令,涉事的全部抄家處死,湛王你就回去好好反省吧,不要出來了。”

湛王抬起頭,眼含熱淚,“皇兄,臣弟知道錯了,臣弟沒有壞心的,只是想著手頭寬裕些玩的開心。”

趙南裕:“夠了,犯錯就要老實認錯,朕不處置你,難以服眾。”

湛王知道此時不宜再爭執,只能慢慢來。

他磕了兩個頭,“臣弟會回去反省,臣弟告退。”

湛王出去就看到了鄢容跟陳景,他看了兩人一眼。

對著陳景說:“陳大人,跟這種人在一起也不怕汙穢了你兩袖清風。”

鄢容笑了笑:“湛王好悟性,貪了幾百萬兩居然也能知道清廉。”

湛王哼一聲,“鄢容,我們走著瞧。”

說著就邁步離開。

陳景滄桑的臉上兩隻眼睛卻是精神奕奕,堅定果敢,整個人站的筆直猶如挺拔的松枝迎風不倒。

陳景邁步進入乾清宮,走進去前說道:“鄢督主,蕭允直是個好苗子,還望大人看在陳某的份上不要讓他被黨爭埋沒。”

鄢容嗯一聲:“陛下自有打算,這種事,本座不敢託大。”

陳景沒說話,往前走去。

鄢容摩挲著手指,蕭允直,好苗子。

呵,葉與青,有人誇你了呢。

蓬萊宇文家

宇文聿看著探子的來信,面色有些嚴肅。

葉嫵走進來,看到他的愁容,有些擔憂問道:“夫君?發生什麼事了?”

“陛下整治了鹽商,陳景提議取消鹽業運綱,把鹽引改為票鹽,人人都可販鹽。”

葉嫵溫柔的臉色瞬間一沉,“那外祖家呢?有沒有被連累到?我們呢。”

宇文聿搖頭:“只查到了鹽政和湛王,也把兩總總督薅下來了,除了湛王幽禁外,其餘涉事官員抄家,女眷教坊司男人流放。”

葉嫵抿唇:“朝廷是從湛王那摸到鹽引貪汙案的還是從鹽商那裡摸到湛王也參與的?”

宇文聿疊好信封放到蠟燭上燒掉:“是姚彥查出來南江鹽田有問題,我們和湛王這邊應該沒什麼問題。”

他看向葉嫵:“你覺得這件事皇后娘娘會參與多少?”

葉嫵皺眉:“嫣嫣?”

宇文聿點頭:“君家和我們能躲過這次,我總覺得有你妹妹的身影。”

葉嫵坐在一側,“上次的信只是閨中話,阿孃也只是說嫣嫣長大穩重了,只是具體的,就再也不清楚了。”

宇文聿嘆氣:“是我為難你了,也是因為我你才站到妹妹對立面。”

葉嫵笑了笑:“夫君說什麼呢,你我本就是一體的,而且你不是答應我到時候會放嫣嫣離開嗎?”

宇文聿臉色溫潤儒雅,此刻更是端莊君子儀態盡顯。

只不過丹鳳眼也稍稍加了幾分凜冽。

“你放心,嫣嫣乖乖的,我自會保她一世順遂。”

葉嫵嗯一聲,“她脾氣雖有些驕縱但是最是珍惜家人,很聽話的。”

而被葉嫵認為聽話的葉與青,此刻正在後宮大開殺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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