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葉與青睡到日上三竿才轉醒,對著進來的桔梗說道:“都安排好了?”

桔梗點頭,扶著葉與青起身。

“娘娘是想讓后妃懷上孩子?那……您呢。”

葉與青潔面,浸過熱水的巾帕覆在眼睛上,因為仰頭的緣故頭髮順著垂直過腰。

把冒著熱氣兒的溼帕拿下來,呼了一口氣,眼睛明朗了許多。

“我?不要了。”

桔梗顫聲:“可是娘娘,沒有自已的孩子……”

葉與青打斷她,“沒什麼的,沒有就沒有。”

有了也不一定活的成,既然趙南裕不想讓她生,那她就讓別人給她生。

她從來都不是好人,都跟鄢容搞到一起了還追求賢后簡直虛偽至極。

索性不管不顧起來,誰攔她,死路一條。

阿孃說有氣不能憋著,不然就是仇者快親者痛。

是的,她處處忍著得來的是這個,仇者笑自已痛。

此時的葉與青顯然忘記母親在她進宮前那變卦的叮囑,讓她在後位上忍著脾氣,不要衝動。

也忘記了她根本沒怎麼忍過,唯獨對趙南裕忍過,可是得來的就是整日說她“無理取鬧”。

想到這裡,葉與青一陣冷笑,而桔梗看著陰惻惻的娘娘。

只覺得分外熟悉,那驕縱的祖宗脾性又要捲土重來了。

自從葉與青又開始不管不顧後,那請安也漸漸變成隨著性子來,改為五日一次。

她坐在坤寧宮後院的躺椅上,拿著話本子,吃著櫻桃。

陽光正好,她看了看天,覺得這種天最適合騎馬打槐花了,可惜了,她出不去。

鄢容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半躺在椅子上的葉與青。

一身青色錦緞白鶴袍,頭髮用一支白玉釵子挽了個簡單的髮髻固定住,一手執書一手吃著櫻桃。

葉與青聽到動靜,轉頭看過去,看到來人,有些被打擾了興致的厭煩。

“鄢督主就不會讓人通傳?這樣算什麼規矩?”

鄢容哂笑,葉與青撇撇嘴,也覺得說了句廢話,兩人誅九族的勾當都做上了,這點規矩也算不得什麼了。

葉與青繼續看書,鄢容走過去抽走書,葉與青拿起一個櫻桃扔過去。

“有事就說,沒事退下。”

鄢容坐在一側,給自已倒了一盞茶。

葉與青真是覺得他猖狂極了,“萬一陛下懷疑你,你自已抓緊去死,不要連累本宮。”

鄢容:“……”

鄢容回道:“我不死你是不是還要親自動手?”

葉與青:“成王敗寇,怪得了誰?”

鄢容冷笑:“你想的挺好,怎麼都輸不了的打算啊。”

葉與青給他一個你真愚蠢的眼神,這不是應該的麼。

鄢容裝作沒看到沒聽到,還是那句話,隨她嘴硬去。

“你不是想知道湛王和宇文家的事嗎?”

葉與青看向他,看到他錦袍上的白鶴祥雲,又看了看自已的鶴與竹,臉色一變。

不由怒聲道:“你每天還要看本宮穿什麼?”

鄢容皺眉,轉而笑了笑,居然承了這個誤會:“啊,算是吧。”

緊接著,葉與青拿起茶杯,鄢容冷聲警告:“你敢潑上來試——”

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出口,溫熱的茶水撲面而來。

葉與青笑意盈盈:“鄢督主是知道的,本宮最受不得威脅。”

他們的關係就是建立在威脅上的,所以她格外受不了鄢容威脅她。

鄢容慢條斯理擦了臉上的茶水,面無表情看向她,葉與青被這麼盯著也有些發怵,咳嗽幾聲清了清嗓子。

“本宮這次就原諒你了,下次不要派人這樣監視本宮,你說吧,宇文的事情。”

鄢容看向坐在那裡裝做無事發生的人,喝了口茶,說道:“不想說了。”

葉與青伸出手,拿過茶壺,給他滿上一杯:“說吧。”

這樣總可以了吧,葉與青雍容華貴的姿態,那表情,讓人覺得她給你倒茶,簡直就是你祖宗冒青煙了。

鄢容轉了轉茶杯:“錦衣衛查出了南江鹽田有人鬧事,於是著手調查,其中就有湛王的手筆。”

葉與青手攥緊扶手,鹽商!

她此時有了七成的把握,這件事葉嫵是知道的!

因為“運綱制度”,朝廷要求所有從事食鹽生意的鹽商需要在政府登記,獲取“商綱”的資格。

只有擁有“商綱”的鹽商才可以繼續從事鹽業,這種權力是永久世襲制度,能夠代代相傳。

雖然朝廷把鹽商和價格控制了,卻也形成了壟斷忽視了商人重利傷民的巨大危害。

一旦鹽商有了心思,那麼等著他們的就是暴利之路,賄賂官員,採取大桶中鹽、壓低收價、剋扣戥頭銀水,又拉高價格賣給百姓,其中之利潤,龐大的驚人。

揚州鹽商豪侈甲天下,百萬以下者,謂之小商,兩淮地區首富皆為鹽商。

葉與青外祖家就是富商出身,從小耳濡目染,她也瞭解一點。

她知道,那麼她的同胞姐姐肯定也知道,此時葉與青是極其不想承認的,葉家剛過了一難關又要找死嗎?

她看向鄢容,鄢容皺眉,看出她的臉色,輕聲問:“怎麼了?”

葉與青嘴唇有些發白:“我能信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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