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最後的通告下來了,陸清絕和林聽兩個人都被停職調查。但礙於陸清絕的身份醫院並沒有過多追究。而林聽卻被調崗去急診科輪轉一年。

林聽翻看了醫院剛發的通告後,放下了手機又繼續收拾東西。一一歸類物品放進紙箱裡面。

“林聽,你真的要走嗎?沒有迴旋的餘地了嗎?” 李詢看著林聽默不作聲的收拾東西著急的問道。他和林聽兩人是華東大學醫學院的研究生同學,相處了好幾年,好不容易分到一個科室竟然又被調走。李詢打心眼裡還是很捨不得林聽的。

“沒事的,又不是不見面了。以後我沒事上來找你們玩。” 林聽把最後一本書放進紙箱裡說道。

“林老師,真的挺對不起的。” 護士長從辦公室外面走進來,滿臉歉意的說道。 對於這件事的處理結果,她真的是挺感謝林聽。如果不是因為她擋住了那個光頭,當時受傷的肯定是她。 但是沒辦法,陸清絕的身份在明面上擺著,只有林聽這個住院醫是最好拿捏的,所以最後倒黴的只有林聽一個人。

“要不我們去找陸主任吧,他肯定有辦法的。”李洵拉著林聽就要往外走。

“誒...不用去了,我不想在繼續拖累陸主任了。他已經受了影響了。”林聽搖著頭說道,拒絕了李詢的好意。

“林老師,我們還是去找找陸主任吧。陸主任是醫院特招的博士,而且今年我們醫院的科研全靠他撐著。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啊。” 護士長著急的勸說道。

“不用了,護士長。這是院方的決定,更改不了了。”林聽態度堅決,她心裡很清楚,陸清絕為她做的已經夠多了,如果再因為她去找院長理論,肯定會給陸清絕帶來更多麻煩。

李詢和護士長見林聽如此堅持,也不好再說什麼。

林聽抱起紙箱正準備往門口走去的時候,陸清絕在這時候進來了。

因為處於停職階段,陸清絕沒有穿白大褂,簡單的白襯衫搭配了一條裁剪得體的西褲,襯衫的衣袖隨意挽在手腕上,露出手臂上流暢有力的肌肉線條。脫下了白大褂,此刻簡單的穿搭卻將他矜貴的氣質顯的淋漓盡致。

他眸光微冷的擋在林聽的身前,“不想去可以不去。我保你”

“沒必要的,陸清絕。” 林聽一抬頭就見此刻男人的目光更加冷,戾氣也在愈演愈烈。她還是堅定的搖頭拒絕,既然決定了不再把陸清絕陷的更深就一定要決絕。

身後的李洵和護士長聽見林聽直呼陸清絕的名字,都有些詫異。站在一邊沒有說話。

“這樣做的意義在哪裡? 悶頭吃個虧然後順便去受苦?” 陸清絕的語氣比剛才還要冷,並露出不耐煩。

“陸主任我那天已經告訴過你答案了。” 林聽一句話讓在場的 人都霧裡來霧裡去,前言不搭後語的回答。

但是,陸清絕卻聽懂了。

“我的人生從來沒有選擇,不管我怎麼努力,總是被拋棄的一方。”那天晚上林聽說的每一個字都清晰的在他腦海中浮現,不斷刺激著他的神經。

“我沒有拋棄你。” 陸清絕一手抓住林聽的手腕,目光堅定,直直的盯著林聽。

“陸主任,你已經拋棄過我了。” 林聽把男人的手拿掉,低垂了目光,向前越過陸清絕,和他之間多出一道半米的距離,語氣亦是冰冷的說道。

隨後收斂了情緒,裝作若無其事的向身後的同事告別,向急診科走去。

-

之後很長時間,林聽就再也沒碰到過陸清絕。這樣也好,斬斷自已那些妄想。

急診科的工作緊張又忙碌,高強度的工作讓林聽沒有時間去思考同樣也沒有時間去難過。

而之前和陸清絕那段短暫的相處時間就好像一場夢。

一場延續於多年前她的痴心妄想的夢。

“快,快救命啊醫生!”急診科衝進來一群人,為首的中年男人揹著一個大約五六歲的男孩衝進來。男孩兒此刻臉色慘白,生命體徵微弱。身後的女人手裡提著一個血淋淋的口袋。

林聽聽見呼喊,趕忙從辦公室裡跑出來。

“快,快。”護士推來急救床。

“誰是家屬,說一下受傷原因和過程。”林聽邊用電筒看男孩的瞳孔邊問道。

“醫生,醫生,我孫子剛剛在路上跑的時候被一個汽車撞到了,整個右腿都被壓斷了。”中年女人滿臉是淚,把手中血淋淋的袋子開啟,豁然入目的是一隻殘肢。

“馬上通知骨外科急會診。” 林聽囑咐身後的護士。

說完又拉住護士,補充說道:“直接叫創傷骨科的陸主任。急會診。”

家屬的情緒異常不穩定,林聽一邊緊湊的安排檢查,穩住男孩的生命體徵,一邊又要不斷地安慰崩潰家屬的情緒。

“什麼情況?” 陸清絕接到電話就立馬跑了下來,呼吸還很急促的問道。

“車禍致右側小腿完全分離伴意識障礙1小時。這是檢查結果。” 林聽將檢查報告遞給陸清絕。

“醫生,我求你,求你一定要救救孩子啊。他才五歲,以後不能沒有腳啊。” 女家屬的情緒十分激動的說道。

“斷肢情況怎麼樣?”陸清絕翻看了檢查結果,檢視了分離的傷口情況問道。

“斷肢創面整齊,輕度汙染。情況還算可以。”

“馬上安排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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