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絕結束下午急診的手術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骨外科的辦公室這會沒有人。

疲憊不堪的陸清絕坐在椅子裡,雙手被橡膠手套泡了六個多小時,現在兩隻手都是泛白,指尖的指紋也變的皺皺巴巴。閉上眼睛,頭靠在旋轉凳子的上,直覺頭痛的不行。皺著眉頭揉了揉太陽穴。

窗外已經黑透了,晚上的醫院靜悄悄的,打破黑暗寂靜的只有急診的警報聲。

直到身後的房門響起開啟又關上的聲音,陸清絕才恍惚間清醒過來。

林聽提了一份kfc的全家桶還有兩杯冰可樂放在陸清絕面前的辦公桌上。 並沒有出聲說話,把桌子上的病歷一一放入病歷架。

從旁邊拉過一個凳子坐在了桌子的側邊,伸手把全家桶開啟,插上可樂的吸管,放了一杯在陸清絕的面前。

“隨便吃點吧。”林聽喝了一口冰可樂才感覺緩過來了不少,整個人鬆懈的窩在靠椅上,頭靠在凳子背部,手裡捧著可樂,兩個眼睛盯著天花板的燈入了神。

陸清絕看著桌子上的可樂沒有接過手,唇線微掀,就這樣望著她的側臉。

林聽明顯感受到他的目光,坦坦蕩蕩毫不遮掩。

微微低眼,錯開了他的視線,沒有和他對視。

從盒子裡面給他選了一個漢堡,拆開了包裝,遞給陸清絕。

“吃吧,陸主任,天大地大吃飯最大。”說完自已也從盒子裡面拿出一個漢堡大口大口的吃著。

“你知道嗎? 我以前輪轉的時候,工資很少。遇到一個帶教老師特別嚴厲,我當時很焦慮又很害怕白天去上班。 然後我最開心的事情就是晚上下班的時候可以喝一杯冰可樂。簡直是人間理想。 像這個漢堡,我可是捨不得買的。 ” 林聽自言自語的邊吃邊說,也不管旁邊的陸清絕搭不搭話。

話說完,抬眸發現陸清絕一直還盯著她,視線未曾離開,忙又把視線移開。

“不要動。”

額前的碎髮被撩起來的那一刻,林聽的心也跟著顫了一下。

她感受到微涼的手指間搭在她的額前,指腹蹭過面板的觸感輕柔,“下次出門的時候還是照照鏡子。”

林聽睫毛猛地顫動兩下,嘴裡嚼到一半的漢堡也無法下嚥。

她知道自已應該躲開的。

但身體就像是不受控制般定在那裡,甚至彷彿能聽見震耳欲聾的心跳聲。

陸清絕用溼巾一點點的替她擦拭著額頭上的血跡。

應該是下午搶救病人的時候不小心被濺到的。

“我可以自已....”

“不要動。”陸清絕伸手製止了林聽抬起的手。

“...........”

兩個人的距離很近,即使是低垂著眼眸,林聽依舊能感受到那強勢逼人的視線落在自已的身上。

林聽緊抿著唇,心跳卻陡然有些失控,她盡力的去迴避自已的視線落在面前的男人身上。

“好了。”陸清絕把紙巾丟進垃圾桶,轉身在洗手池上把手洗了一遍,又坐了回來才終於拿桌子上的漢堡吃了一口。

“膝蓋怎麼樣了?” 林聽轉去急診科都快一個月,膝蓋上的傷早就結痂,右膝蓋的痂都已經脫落,新生的面板淡粉色,現在只剩下明顯的色差和一點點的癢感。

“好的差不多了。”林聽把褲腳挽起來給陸清絕看說道。

“對了,陸主任,我的那個車真是麻煩你了。之前拿回來的時候忘記謝謝你了。”

陸清絕卻在這時候突然湊近,喉結滾動兩下,“陸主任?林老師出科室的時候可不是這麼喊的。”

林聽定了定神,沒有底氣的說道,“那時候情況特殊。”

“現在不特殊嗎?”林聽只覺得越來越近了。

門不合時宜地被人從外面推開。

“李詢,我來看一下明天手術病人的病歷,你——”

手術室的麻醉醫生韓詩雅破門而入,話還沒說完,看到眼前的景象,後半句話直接就卡在了嗓子眼上。

林聽猛然回神,身體立即往後退,自覺的騰一下站了起來。

“林老師? .......陸主任...你們這”

韓詩雅感覺自已吃到了什麼不得了的瓜,語無倫次說道。

陸清絕側過身體尋聲望過去,即使疲憊不已也是散發著矜貴的氣息,只一眼,韓詩雅只感覺後背涼颼颼的。

“李詢沒在,病歷在架子上。”陸清絕的聲音聽不出情緒的變化,一點也沒有林聽心虛的感覺,坦坦蕩蕩的模樣把韓詩雅整不會了。

迅速的拿了病歷退出去,關了門。

“我...先走了。”林聽看韓詩雅出去了,趕忙把手邊的椅子歸了原位,急忙向陸清絕告別。

“你做虧心事了?”

“嗯?......”

林聽一轉頭便看見陸清絕眼尾泛著笑意看著他。

“我.....準備下班了。”

一分鐘五十個動作,陸清絕眼中的笑意更甚。

“走吧,我送你。”陸清絕說著把身上的白大褂脫下來搭在板凳上拿上鑰匙就要立馬走人。

“誒...誒....陸主任...我開了車。”林聽趕忙叫住“熱情”的陸清絕。

陸清絕勾著嘴角笑了笑,“得,我自作多情了。”

最後陸清絕還是把林聽“送”到了家門口。

但是送的方式比較特別。

林聽的車在前面走,陸清絕的車隨後跟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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