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漫漫,二人一路上風塵僕僕,歷經一個多月的艱辛才抵達鎮山腳下。在一座寧靜的小鎮,他們終於得以落腳。凌白和李嬌嬌踏入一家客棧,這客棧僅有兩層,後院設有一間馬廄。店內人來客往,不算太多,有幾人正悠然自得地喝酒吃飯。

“二位是打尖還是住店?”小二熱情地迎了過來,詢問凌白二人。

“住店,另外再上兩個菜。”小二登記後,收了錢便領著他們上樓。李嬌嬌輕盈地坐在床上,伸了個懶腰,那少女獨有的婀娜曲線展現得淋漓盡致。然而,凌白的目光卻並未停留在她身上,而是投向了鎮山。

鎮山已在眼前,明日去探尋一番吧。今日且先休息,養精蓄銳。

沒過多久,店小二就將飯菜端了上來。兩人匆匆吃了幾口,便把碗筷丟進盒子裡,放在走廊上。不用擔心,自然會有夥計前來收拾。第二天一大早,天剛矇矇亮,凌白就早早地起床了。他轉頭看向仍在熟睡中的李嬌嬌,不忍心吵醒她,於是決定獨自下樓去買早飯,並順道打聽一些訊息。

此時的街道上,已經有零零星星的行人和小商小販開始活動。凌白隨意走進一家店鋪,買了幾個熱氣騰騰的包子和一份豆漿。他特意將豆漿裝進了自已帶來的竹筒裡,這樣既能保溫又方便攜帶。

“店家,聽聞此地鎮山上居住著一位世外高人,此事當真?”凌白一臉狐疑地問道。

店家見狀,先是微微一愣,隨後不置可否地努了努嘴,語氣有些含混不清地道:“呃……這個嘛,或許真有這麼個人物吧。畢竟我在此地已生活數十載,興許曾耳聞過類似傳聞。”

凌白心中暗忖,這店家言語閃爍,似乎有所隱瞞。他不動聲色地從懷中掏出幾枚銅板,輕輕放在桌上,然後微笑著對店家道:“煩請您再仔細回想一下,有關這位高人之事,是否還有更多線索可提供?”

店家目光迅速掃過那幾枚銅板,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貪婪之色,但轉瞬即逝。他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裝模作樣地沉思片刻後說道:“讓我想想啊……嗯,關於那位高人,好像有人說見過他在山頂修煉武功,身姿飄逸如仙;又有人傳言他能施展神奇法術,治病救人。不過這些都是道聽途說罷了,當不得真吶!”說完,還意味深長地看了凌白一眼。

凌白不動聲色又加了幾個銅錢,放在小販面前。

店家伸手取走銅版,然後用手指著其中一座山說道:“張真人便居住在那山頂之上,不過即便你到了,張真人也未必會接見你。之前我們鎮上有個大戶人家,想讓張真人收他兒子為徒,結果卻被張真人一巴掌給轟了出去,這脾氣真是怪得很吶。”

“那可真是怪了,要是收了那大戶人家的兒子為徒,錢財肯定是滾滾而來啊。”凌白稍作思考,心中暗想:看來劉大俠的師傅對黃白之物毫無興趣。

“誒!這就不是的了,人家張真人可是門生滿天下,那些人的孝敬就足夠張真人吃喝不愁。不過啊,張真人收徒不看你背景而是看你有沒有天賦,之前有一個乞丐在這裡乞討被張真人看見,二話不說就收徒了。不過這都是十幾年前的事了,如今張真人許久沒有收徒。怎麼?你要拜張真人為師?”店家瞅了瞅凌白,嘖嘖嘴,“相貌倒是不錯,不過要是沒得天賦也不行。”

“呵呵呵,這就不勞店家費心了。”凌白用乾淨的布包住包子,拿走竹筒往客棧走。

凌白推開房門發現李嬌嬌已經醒了,正在洗漱。

“嬌兒醒啦,先吃早餐。”凌白把包子和豆漿放在桌子上,“吃完後,就上山。”

“萬一人家不收我們怎麼辦?”越靠近鎮山李嬌嬌心裡越是不安,畢竟劉大俠已經這麼厲害了,至於他的師傅不得更加厲害,這種人會收他們這種人嗎?

“那又有什麼?不收就不收,大不了就在這鎮子住下,我也是童生也是可以教書的。”凌白笑了笑,若不是凌白有童生身份又怎麼可以隨意離開自已的住處。

原先縣裡的縣官看著慘遭屠村的唯二倖存者以及錢的份上很快就把路引給辦了下來。你說怪物屠村對縣官有什麼危害?意外不屬於縣官的考核範圍。

但是童生這個身份還是起了很大作用,朝廷規定農籍不得隨意離開縣城。

“嗯,而且我們有劉大俠的推薦信。”李嬌嬌對自已打氣道。

……

老人端坐於茅草屋中,宛如一尊雕塑,聚精會神地品讀著手中的信。張懷民對其最小徒弟的眼光深信不疑,既然他說凌白是可造之材,那自然值得信任。然而,世間眾人皆言張懷民只看重天賦,實則大謬不然。若心性不達標準,他亦是絕不收錄。畢竟,學成一身絕技,卻為非作歹,豈非既禍國殃民?

咕咕咕,咕咕——天空中,大鷹盤旋翱翔,而後輕盈落於架子之上。張懷民順手取出一塊肉,丟給大鷹。大鷹歡快地接住美食。“看來,他們已經上山了。”張懷民心中對於如何測試凌白和李嬌嬌的心性已有定計,這位七十多歲的老頭,此時竟如頑童一般,笑逐顏開。

自已也有一段時間沒去斬魔閣看看老朋友了,“大壯!跟老夫出去一趟。”

“啊!這山路怎麼這麼難走。”李嬌嬌不由抱怨道,自已的鞋子都快磨爛了,這條上山路實在太過崎嶇。

凌白揹著包裹,手裡還牽著李嬌嬌的手,安慰道:“也許這就是其中一個考驗,若堅持不下去,張真人也不會說我們為徒的。”

看著滿頭大汗的凌白,有些心疼,“要不包裹給我背吧,你已經背了一路,休息休息一下。”李嬌嬌拿出自已的手帕給凌白擦了擦汗。

“不要緊的,若是這些都做不到那我還怎麼習武。”凌白笑了笑,繼續向前走。

餓了就吃餅子渴了就喝水,走到未時才走上山頂。一切都豁然開朗,一溪一院一房一田。

凌白敲了敲門,卻發現大門並沒有上鎖,並且石桌上還留有一封信,上面寫著凌白親啟。

開啟信,字不多——大抵就是講自已去外面幾天,這幾天希望凌白等人可以幫忙打掃院子喂喂雞鴨,然後跟著自已留著的基礎法練。至於什麼時候回來,也許幾天也許幾月。

李嬌嬌翻著張懷民留下的基礎法,很簡單,總體就是先練呼吸在練體魄。至於更難的就要等到他自已回來檢驗後在決定教不教。

李嬌嬌凝視著凌白,凌白也陷入了沉思。“先收拾一下吧,院子實在太亂了。”

院子似乎多年無人問津,若不是李嬌嬌打掃得細緻入微,幾乎難以發現那條石板路的存在。

一直忙碌到夜晚,凌白才如釋重負,院子倒是罷了,房子裡面簡直是張真人的惡作劇,到處都是菜葉子和泥巴。

而李嬌嬌也恰到好處地做好了飯菜,將菜餚端上了桌。“明天就開始修習吧?”李嬌嬌夾起一口菜,輕輕放在凌白的碗中。

“自然是越早修習越好。”凌白嚐了一口菜,滿足地說道,“今晚就好好休息吧。”

晚飯後,稍作收拾,沒有任何娛樂活動,兩人便早早入睡。張懷民站在樹梢上,宛如一座雕塑,靜靜地凝視著二人。

隨後,他如飛鳥般輕盈地躍至空中,大壯迅速變得巨大,馱著張懷民漸行漸遠。巨鷹展翅高飛,掀起陣陣狂風,四周的樹木在風中搖曳,彷彿在為他們送行。

然而,疲憊不堪的凌白和李嬌嬌早已沉浸在甜美的夢鄉中,對這一切渾然不覺。一夜悄然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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