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矗立大地之上千年,斑駁的城牆無不向今人講述過去的榮光,疾速的護城河也沖刷不少鮮血。大曆雖有亡國之象,但是洛陽送走的王朝又何止一朝?

浩浩蕩蕩的車隊駛入洛陽城內,在貪婪計程車兵看清楚車隊的旗幟時,各個低下頭不敢直視。著黑甲的車隊士兵看到這種情況不由心底生出自豪,看啊,這就是上將軍燕至陽的威名,禁衛軍老爺也不敢找咱們的麻煩。

車隊進入朱雀大道,除了一輛馬車繼續走朱雀大道駛向皇宮外其它都是轉彎進入孔雀道。

燕至陽拉開馬車的簾子,瞧著高聳的紅城牆,不得不感嘆。

皇宮座落在洛陽城北面,巍峨的城牆是歷帝國最後的防線,也是如今皇帝的囚籠。皇宮內有一高山,傳聞建造洛陽城的慶太祖皇帝就是相中這座高山便決定將國都定在這,當然這說法也是來自於野史不過慶書並沒有記載這件事,索性後人便把這當成正史。

高山之上有一座亭子,美其名曰“觀天下”。多少關乎天下蒼生的政令都是從這裡發出,拯救萬民於水火之中,因此又有“居天下亭,定天下事”的說法。

“聖人,燕將軍回來了。”一名面白無鬚、長相清秀的小太監恭敬地跪在皇帝面前,輕聲稟報著。此刻的張瑄佔並未身著正式華服,僅披著一條柔軟的毯子,慵懶地半躺在華麗的胡床上。

他手中輕搖著一把精美的紙扇,眼神隨意掃過眼前的亭臺樓閣,彷彿這些宏偉建築不過是孩童手中脆弱易碎的玩具一般,只需輕輕一碰,便會轟然崩塌。張瑄佔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自語道:“又有幾人知曉,這天下於朕而言,也不過如此罷了,皆可視為掌中之物。”

那小太監何等機靈,聞絃歌而知雅意,立刻諂媚回應道:“聖人之言,即為這片天地間至高無上的旨意。那些不知天高地厚、膽敢忤逆天地之人,自然無法領悟其中深意。”這一番阿諛奉承之詞,可謂句句說到了張瑄佔的心坎裡。

張瑄佔聞言心情大悅,不禁坐直了身子,原本覆蓋在身上的毯子順著身軀滑落下來。他那身潔白如雪的衣衫微微敞開,若隱若現地露出一截線條優美的腹肌和誘人的人魚線,引得一旁的宮女們不禁暗自嚥了口唾沫。這位尚且年輕的皇帝似乎並不知曉嚴寒酷暑的滋味,他伸出手來,示意小太監上前聽命。

小太監依舊伏跪在地上,慢慢地挪動膝蓋前行到張瑄佔跟前,始終低垂著腦袋,不敢抬頭與之對視。

\"抬起頭來!\"張瑄佔聲音低沉地命令道。

小太監渾身一顫,戰戰兢兢地遵命抬起頭,但目光還是迅速垂下,不敢正視皇帝。

\"你叫什麼名字?朕怎麼從未見過你?\"張瑄佔審視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小太監問道。

\"回聖上,奴才名叫趙二,是義父讓奴才前來侍候聖上您的。\"小太監低頭輕聲回答。

\"哦?你是牛伴伴的義子?\"張瑄佔聞言,仔細打量起這個面容清秀的小太監來,\"嗯,牛伴伴的眼光倒是不錯。\"

聽到皇帝的誇獎,趙二受寵若驚,連忙叩頭謝恩,並趁機大表忠心:\"義父時常教導奴才要盡心盡力伺候聖上,萬死不辭!\"

張瑄佔對這番話頗為滿意,嘴角微微上揚:\"哈哈,好個忠義之士!既然如此,朕便賜予你一個新名……咳咳咳……就叫趙忠賢吧!\"

說完,他若有所思地念叨著這個名字,似乎對自已取的名字甚是滿意。

趙二激動得再次叩頭謝恩,諛媚之態更甚:\"多謝聖上恩賜!奴才必當誓死效忠聖上,肝腦塗地!\"

張瑄佔看著眼前這個乖巧順從的小太監,心中暗自得意:\"忠賢忠賢,能有幾人真正做到呢?希望你不要辜負了這個好名字......\"

“奴才謝大曆聖人陛下!!!”趙忠賢激動不已,他雙膝跪地,猛地磕了三個響頭,額頭與地面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此刻,他心中充滿了對聖上的感激之情。

張瑄佔微微頷首,表示已知曉。他抬眼環顧四周後,又低頭瞧了瞧天空,覺得時辰也差不多了。於是,他開口說道:“擺駕吧,燕將軍為國效力,戰功赫赫,我們切不可怠慢了燕將軍。”

聽到這話,趙忠賢不敢有絲毫耽擱,連忙扯著他那獨特的公鴨嗓,聲音陰柔而響亮地高喊起來:“聖人起駕!聖人起駕!”這呼喊聲如同洪鐘一般,讓在場的眾人迅速動起來。

……

“陛下還沒來嗎?”燕至陽已經等了許久,茶水都喝了幾杯,大門口卻還不見皇帝。

“燕將軍,聖人每日都要勤政,自然是忙活了些。還望將軍繼續等等吧。”牛伴伴的權利來源皇帝,如今燕至陽位極人臣自然是要奪走皇帝的一些權利。

還在和燕至陽互相暗諷時,外面有人大喊,“迎皇帝陛下!”

牛伴伴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那兩個膝蓋直接和地面來了個狠狠地親吻。

反觀燕至陽只是微微屈躬雙手行禮。

“恭迎陛下(聖人)。”

剛剛走過來的張瑄佔,看到燕至陽之後,心中雖然非常不滿意,但卻也只能強行壓抑住這種情緒,然後努力從臉上擠出一絲笑容來:“燕將軍啊!您可是我朝重臣吶!快快請起吧!”

說完這句話以後,張瑄占親自上前一步,把燕至陽給扶了起來,並將其按到了旁邊的一個座位之上。接著他又看似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哦對了,牛伴伴你也起來吧。”

聽到這話,牛伴伴立刻叩頭謝恩道:“多謝聖上!”隨後張瑄佔一邊搖著手中的摺扇,一邊笑呵呵地走到了屬於自已的位置上去坐下。而牛伴伴則緊緊跟隨在他身後,趙忠賢同樣亦步亦趨地跟在牛伴伴的屁股後面。

說起這燕至陽來可真是不簡單呢!他乃是洛陽定國公的兒子,年紀輕輕不過才二十四五歲而已,但卻已經立下了赫赫戰功,被冊封為上將軍之職。就連那些向來心高氣傲的前輩們,也不得不在私下裡感嘆一聲:真可謂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吶!

再仔細端詳一下燕至陽的容貌長相,那簡直就是儀表堂堂、氣宇軒昂,還是個精通六藝的正人君子。如此青年才俊,著實令人欽佩不已!

“不知道燕將軍不跟軍隊回來,先行一步是為何事?”張瑄佔笑呵呵地詢問著燕至陽。

燕至陽抱拳施禮後回答道:“微臣此次提前返回京城,乃是想與陛下商議封賞之事。畢竟,此次征戰勝利,我軍將士功不可沒啊......”

話還沒落音,一旁的牛伴伴便急忙打斷道:“燕將軍!此事關乎聖上與三公之決策,豈容你一個武將隨意干涉!”

牛伴伴深知張瑄佔此刻心情不佳,看到其眉頭越發緊皺,於是立刻出聲呵斥,試圖阻止燕至陽繼續說下去。

然而,燕至陽卻並未動怒,心中暗自思忖:“在這朝堂之上,與小皇帝爭食無異於虎口奪食,受些責罰也在意料之中。”

只見他面不改色地接著說道:“啟稟陛下,實在是微臣手下那幫士兵對陛下的封賞翹首以盼、日夜難眠,紛紛央求微臣前來打探一二。”

聽到這裡,張瑄佔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怒斥道:“燕將軍,你身為一軍統帥,竟然縱容屬下如此行事,實屬馭下無方!當罰!”

面對皇帝的斥責,燕至陽依然表現得鎮定自若,似乎這一切都與其毫無關係一般。

他緩緩開口解釋道:“陛下息怒,這些將士們不過是心切於封賞之事,一時衝動,並無冒犯之意,算不得什麼以下犯上。”

緊接著,燕至陽話鋒一轉:“但若陛下覺得不妥,那此事作罷便是。只是到時候,微臣當真無法向眾將士交代,恐怕北邊局勢又會生變啊。”言語之間似乎流露出一絲無奈與擔憂。

啪——

先帝的硯臺砸向地面,四分五裂。

牛伴伴急忙跪下同時拉下還在沒有反應的趙忠賢跪下。

“你是什麼意思?你在威脅朕?你以為你是誰?你的一切都是朕賞你的!”張瑄佔站起身,憤怒地走到燕至陽面前,一腳踢向肚子。

燕至陽接下皇帝軟弱無力的一腳,甚至身子都沒有動一下,“陛下還是不要動怒為好,免得偶感風寒。”

“好好好,好啊。”

“來人,來人!押燕至陽進死牢!”張瑄佔跑到外面,氣急敗壞呼喊守衛。

忽的,張瑄佔看到遠處有一黑點,仔細一看原來是自已的老師。

“帝師,帝師,燕至陽要造反吶!”

帝師王明志已經是古稀之年,三朝元老。這種人居然在那制止皇帝接下來要說的話。

“陛下萬萬不可,燕將軍乃是朝廷的頂樑柱,萬萬不可亂說啊!”王明志連連擺手,“燕將軍可是朝廷的忠臣。”

“忠臣?你跟朕說忠臣?燕至陽?!”張瑄佔不敢相信這是自已老師會說出的話,忠臣?你還不如說武虛是我大曆忠臣,起碼朕還會應和兩句。

張瑄佔回頭望去,只見身後黑壓壓一片人影,其中既有文官,也有武官。他皺起眉頭,大聲質問道:\"你們聚集在此,究竟所為何事?\"

朝堂之上,那些時常會因為一點瑣碎小事爭得面紅耳赤、互相彈劾的各黨派官員們,此刻卻異口同聲地說道:\"燕將軍實乃我朝之忠臣,懇請陛下千萬不要這樣做!\"

\"千萬不可?千萬不可?!諸位覺得他……\"張瑄佔伸手指向房間裡仍端坐如初的燕至陽,心中不禁詫異萬分——此人竟然如此鎮定自若,還悠然自得地品著茶水?

\"燕至陽!他算得上是我大曆朝的忠臣嗎?算得上朕的忠臣?哈哈哈......\" 張瑄佔突然覺得一陣寒意襲來,自已向來強健的身軀竟也莫名其妙地染上了風寒。

哦,原來是天空開始飄灑起潔白晶瑩的雪花了啊,怪不得會有如此寒意襲來呢。此刻,鵝毛般的大雪紛紛揚揚地灑落下來,彷彿給整個世界披上了一層厚厚的銀裝,放眼望去一片潔白,無邊無際!

張瑄佔的身體微微搖晃著,似乎有些站立不穩,但他還是努力穩住了身形,畢竟諸公可不會扶著朕,他們只會把朕狠狠地摔在地上!!!

\"好,好,好。\"張瑄佔嘴裡喃喃自語道,然後猛地撞開身邊的諸位大臣,腳步踉蹌地向前走去。他的身子歪歪斜斜的,看上去十分狼狽。\"滾開,滾開!你們都給朕滾開!\"原本想要扶住張瑄佔的王明志,也被他用力地扯開了手。

銀裝素裹的天地之間,雪花依舊紛紛揚揚地飄落著,宛如漫天飛舞的花瓣一般美麗動人。諸位大臣們默默地轉過身,注視著漸行漸遠的皇帝。而皇帝則同樣回頭看向這些大臣們,目光落在他們身上華麗的官服和精美的圖案上時,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突然間,他想起了曾經聽到過的一句話——\"諸公可都是大曆朝的衣冠禽獸啊!\"這句話雖然表面上是在稱讚他們的服飾華美、儀態端莊,但實際上卻是在諷刺他們徒有其表、內心虛偽。想到這裡,張瑄佔嘴角泛起一絲苦澀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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