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問,當時閻諸葛什麼感受,那第一感覺,如果打了,就一不做二不休。
張魯在閻諸葛身後開槍,一槍就給肖二爺爆頭。
血濺落在地板之上數米,剩下肖二爺帶來的四個人,都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其中一個人打算也掏槍,可是沒等他伸手,又緊接著被爆頭掉。
張魯不僅做事狠辣,從來不畏畏縮縮,而且槍法也是狠的一批。
這程度,足夠讓剩下的三個人跪在地上,無法動彈。
“老哥!”
張魯打完人,也是有點慌的,畢竟這是大白天殺人,現在不是舊王朝。
是一群新的官爺,做壞事總歸是要掉腦袋的。
他也在尋求閻諸葛的幫助。
“告訴你們,從來只有我閻諸葛在別人頭上拉屎,就沒有人在我頭上尿尿的,管你們什麼鹽王爺,米王爺的,在我這,不好使!”
說著,就踹倒一個跪在他面前的小子。
這一波操作直接也讓張魯愣住了,不由得大笑起來,本以為身邊的哥們是個有想法的人。
也是想幹就幹。
那就沒的說,既然已經做到這程度了,誰怕誰。
閻諸葛讓張魯搜身,直接搜出來兩枚銀元。
也沒多要,多出來的數全都扔回去。
只要酒罈子中酒的錢。
這波操作真給丐幫金爺看傻了,自已不敢動的人,這兩個小子竟然一點也不懼。
這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這位金爺對閻諸葛二人是相當看好,並且說護送他們去段家灘。
據說,當時金爺花錢給這老闆娘夫婦,說讓他們搬家走吧,這個世道上,守著這險要之地,必然會遭到欺凌。
哪家勢力不打點,哪家酒不給留好。
這是必然事實。
後來老闆娘怎麼處理的,無人知曉,只知道一件事。
這老闆夫妻都進入了丐幫之中,閻諸葛還喝過他們兩個兒子的滿月酒呢。
話說回來,金爺拉攏到了閻諸葛二人,也不是多管閒事。
他在去往段家灘的路上,是相中了這兩位殺人不要命的主子。
“如果二位能為我家劉長老報仇,將來丐幫聽二位調遣!”
金爺態度堅定,周圍的幾位丐幫手下,也是對金爺唯命是從。
來龍去脈金爺也全部講出,前任幫主意外病死,臨終時託付幫主之位給劉長老。
劉長老在帶著人買鹽的途中,意外消失。
數日過去,丐幫在去往段家灘的路上,發現了他的屍體。
這件事,也就和鹽王爺產生關係。
幾乎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閻王爺趙大鹽粒子。
“就是殺了那趙大鹽粒子?”
閻諸葛坐在金爺的馬車裡面,思索片刻。
他對於金爺的相救,也是很感激,可即將要走的路,不知是深是淺。
那趙大鹽粒子是啥人,他閻諸葛是不瞭解的,能不能對抗成,也是一個未知數。
若是失敗,那兩個人沒有活命的機會。
當時閻諸葛他是糾結的,畢竟他的命,已經不是他自已的了,身邊還有他的兄弟,怎麼可能輕易就答應別人。
後來和金爺熟絡了,也算是明白,當時金爺確實有打算,如果這兩個人不幫忙的話,那就把他們兩個人扔在大街上。
是死是活,不會去管教了。
他們丐幫也不是天生的大冤種,隨便就給別人遮掩,沒有把他們告官府,就不錯的了。
後來,丐幫和閻諸葛關係混到一定程度,也就沒有那麼多客套,這群人也是非常的不錯的。
閻諸葛還沒答應呢,身旁的張魯就已經急不可耐說:
“交給我們,管他什麼趙大鹽粒子,還是馬大腮幫子,老子直接把他劈死,我哥們還沒叫閻王爺,他倒是先叫上了!”
張魯這滿口胡話的狠辣勁頭,真是無人能擋。
閻諸葛也是有些無奈,可是既然話一說出口,那就沒有回頭箭。
“打就打了!”
閻諸葛一邊抽著老旱菸,一邊坐在馬車前面,看著前路。
金爺好像一直在觀察閻諸葛,還有張魯,可能是在測算什麼。
這些事,到了後來金爺才說,直到閻諸葛真的監管整個葫蘆嘴的丐幫之後,金爺才說,當時就仔細給他相面,看是不是可造之材。
馬車深夜到達段家灘。
金爺找了地方安置好閻諸葛二人,並且交代了:
“殺趙大鹽粒子,我們必然會給你好處!”
“先不扯將來,如果真的大鹽粒子是兇手,我們替天行道,你們也救過我們,帶我們來段家灘,互不相欠,若他不是兇手,我們之間緣分未盡,有事儘管找我!”
閻諸葛拱手,報了自家門號。
這番話讓金爺心服口服,沒啥多說的。
剩下的,就是等第二天,和蔡教頭見面。
殊不知,第二天還沒等閻諸葛二人去尋找哪一個人家,是蔡家大藥房。
就聽聞在段家灘的街上,要當街比武。
這種事,在數年難得一見。
擂臺已經擺好,就等正午時分,雙方人員上臺比武了。
閻諸葛和張魯瞧著早已圍起來的人,也打算湊一湊熱鬧。
未曾想,在擂臺中央的人,不是別人,恰好就是幾日未見的蔡教頭。
他上半身未穿衣服,身上肌肉暴起,狠辣無比。
已經恭候多時。
在臺下,一個模樣酷似蔡教頭的人,十分淡定觀望擂臺,眉目之間多了幾分秀氣。
如果不出意外,就是蔡教頭的親弟,蔡文曲了。
在擂臺的側面,就是蔡家大藥房,另外一面,就是馮家大客棧。
如果不出意外,就是這兩家的比武。
在蔡教頭的另外一面,是一個五大三粗的爺們,身上的肌肉也繃起,看起來極其硬朗。
閻諸葛打聽清楚,在臺上的人,是馮大掌櫃之子,馮龍虎,也是武學奇才。
蔡文曲一直在鬧,關於蔡家幾口人必然是死在馮家人之手,可是一點也沒有證據。
馮大掌櫃咬死不承認,並且說蔡文曲誣賴。
在段家灘的營長武營長早已拉著蔡文曲進入監獄中幾次了,可是蔡文曲依然不退縮。
這一次的擂臺賽,還是蔡家先提出來的。
這場比賽,完全就是簽下了生死狀,憑天命做事,官家也管不了這些事。
一切是老規矩辦事。
蔡教頭看見了站在臺下的閻諸葛,閻諸葛笑著,打算打個招呼,不過轉念一想算了,畢竟蔡家兩個兄弟已經是馮大掌櫃家的眼中釘肉中刺,不能再讓人留下把柄。
如果閻諸葛和張魯二人在私下裡調查,倒也是一件方便事。
蔡教頭是個聰明人,也能明白其中意思。
他要面對即將開始的比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