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等咱們旗開得勝再好好吃一頓!”
閻諸葛在這群人中算是一個大款了,於是請客吃飯的夥計,沒人搶,只有他攬。
幾個人進入酒樓之中,說是不是冤家不聚頭,恰好董三直接和孫大喇叭頂上了。
此時的孫大喇叭的手下,基本上全都把武器收起來了,原本以為到了孫家窩棚,誰還敢來撒野。
未曾想,董三一夥真的打進來了,刀子直接頂在了孫大喇叭脖子上。
“小比崽子,你的命可真是在地府一閃一閃的啊!”
這說法是後加上去的,至少張魯把刀子架在孫大喇叭脖子上面那個喜悅勁,是讓人動容的。
進屋就擒住了孫大喇叭。
董三也沒有閒著,直接橫著踢了孫大喇叭肚子幾腳:
“把你抓到手裡,算不算我們贏了?”
董三在這時候,就更不可能放開他了。
他要牢牢的盯住。
孫大喇叭周圍的兄弟也傻眼了,不知是上還是不上。
上的話,人家孫大喇叭的脖子上面還有一把刀。
不上的話,那就不夠意思。
“算,算你贏!”
孫大喇叭也不傻,能認慫時候絕對認慫。
脖子下面還掛著一把刀,他沒事找死啊?
“這話可是你說的,可不許反悔啊!”
說著,董三便押著孫大喇叭走上大街,拉扯的模樣給孫大喇叭整得挺狼狽。
“董三,你要是讓我在孫家窩棚的臉面丟盡了,告訴你,我絕對會和你拼命的!”
孫大喇叭低聲下氣的說著。
看得出,他是真心在祈求,這是他土生土長的地方。
在這片地區當土皇帝,如果臉面丟盡了,那將來還怎麼活?
不以死拼命,那沒有其他解決辦法了。
“行,不帶你去大街上!”
董三也講道理,拉著孫大喇叭回到了酒館之中。
這次,也沒有像是拉扯小狗一樣,拉扯孫大喇叭。
“那既然說到這裡,我們也該走了!”
董三拱手對著眾人,便大搖大擺的帶著其他兄弟離開。
孫大喇叭站在眾人面前,眼中逐漸有了變化。
“老大,我們追他去啊!”
孫狗哨還是一臉的傲氣的喊叫,絲毫不把董三幾個人放在眼裡。
甚至揚言要把董三一夥再拉來打一架。
“不用追了,這把我認栽!”
孫大喇叭說完這句話,就不再說話,繼續喝酒去了。
其他兄弟也不敢多問,就也喝起來了。
孫大喇叭後來也講道理,壓根就沒有騷擾過董三一夥,見了面也不幹架。
都是和和氣氣的。
而孫蹶子的死,孫大喇叭後來也沒有摻和。
當時的人都說,孫蹶子是自已掙錢,收玉米的錢,全讓他掙去了,也沒有給孫大喇叭分點。
以至於他被仇家殺掉了,也罪有應得。
這麼一說,倒也是事實。
如果孫蹶子不是一點不肯讓,那麼蛟龍也不會動手殺人。
孫大喇叭後來在江湖上,也逐漸的退出舞臺,安心的種地務農。
過的倒也是還算可以。
畢竟,就算他被搓了兩鼻子灰,在閻家峪之中,也算是講道義的,沒有殺人。
這已經算是不錯的,沒有必要再亂來了。
董三也講:
“要是當天,真把孫大喇叭拉到孫家窩棚大街上示眾,那或許咱們幾個是神仙,也回不來了!”
這句話張魯一開始沒有想明白,直到臘月裡,在段家灘上,他才徹底明白。
強龍難壓地頭蛇,和匹夫一怒,還可血濺五步。
而孫大喇叭也不是一個匹夫。
董三一夥回到閻家峪,朱小姐和朱大媽一同炒了幾個菜。
孫大喇叭的事,就告一段落了。
其中,蔡教頭甚至沒有吃下這頓飯,就直接坐上了回段家灘的馬車,連夜趕回去。
其實,大部分人並沒有為蔡教頭揪心,畢竟這老蔡是硬水平的練家子。
幾乎就是在過去書裡那種,武林中人,身懷絕世武功的大俠。
直到朱小姐這個心思細膩的人,提醒說道:
“蔡教頭要面對的人,可是一個敢在段家灘殺人放火的人,那種人會怕什麼?”
朱小姐的理智,不把對面的人當傻子,也是給這幾個人敲了一記警鐘。
“過兩天我也跟著我去段家灘,到時候能幫襯蔡教頭的話,就幫一把!”
閻諸葛叼著一根菸,他平常不像是其他人工作甚多,所以相對於還算自由。
所以他打算去一趟,葫蘆嘴中第二大城鎮,段家灘,其中最大的還是屬於建康。
董三也沒推辭,便說:
“進臘月家中沒事情,我就去,這冬天也要大雪封山,我要在地窖中備一點糧食!”
“哈哈哈,沒有糧食來我家!”
雖然閻諸葛家相比於段家灘那些大戶,也不是很富有。
不過招來這些哥們,一起幫忙幹活,供他們吃飯還是可以的。
可董三無奈擺擺手:
“我老爹從來不願意接受別人的東西,就算我拿給他吃,他也不會吃的!”
董家老太爺脾氣硬,看見不是他父子兩個種的東西,連碰都不碰。
他總是說,自已動手,豐衣足食。
閻諸葛本意是,直接去段家灘溜達。
可是家中的產業也忙不過來,閻佛爺講自已正打算把酒輸出到外面,到時候或許有更多人來買。
閻諸葛打算外出,那就順道去推銷一下閻家的酒,也算是有點目標啥的。
閻諸葛那時候也是十幾歲的小子,當然是有些不情願的,有些叛逆心理。
不過家中有事,他還是要做的。
殊不知,閻諸葛所帶來的這閻家燒酒,還要在段家灘上攪起一陣的腥風血雨。
這時候,因為有公務在身,張魯也就跟著一同前往。
去往段家灘這條路還是比較遠的,需要翻過幾座大山。
也是幾十里路。
因為走的時候是正午,晚上還要在路上停歇一段時間。
兩個人就在路邊選了一個酒店,就住下了。
原本就是個平平無奇的晚上,就是在路邊累了,要歇歇腳,舒坦舒坦。
誰知道,這一晚,幾乎兩個人根本就沒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