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皇后竟然哭得昏死過去。經過太醫院一番全力搶救之後,皇后才終於緩緩甦醒,但她醒來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獨子之死全部怪罪到我身上,並氣勢洶洶地帶人前來興師問罪。

只見皇后帶領著十位太監、十位宮女以及一支全副武裝的禁衛軍隊伍,聲勢浩大地抵達了九華殿。

皇后身著華麗的盛裝,裙襬搖曳生姿,珠翠閃爍奪目,但她的面容卻帶著明顯的怒氣。她的眼神銳利而冷漠,彷彿能穿透一切,嘴唇緊閉,微微上揚的角度透露出一抹不屑。她的步伐堅定而有力,每一步都似乎在向人傳遞著她的不滿和威嚴。

隨著她的走近,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變得凝重起來,眾人不自覺地讓開道路,生怕惹惱了這位喜怒無常的皇后。她的雙手交叉在胸前,高聳的肩膀微微顫抖著,彷彿在壓抑著內心的憤怒。嘴角的那絲冷笑,更是讓人不寒而慄。

當她停下腳步時,整個場面都陷入了一種緊張的氛圍中,彷彿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我得知訊息後,立刻走出宮殿去迎接她。然而,當醋醋注意到我與皇后對視時的眼神後,就悄悄地從後殿溜走了。

皇后滿臉怒容地對我呵斥道:\"來人啊!快把這個賤女人給我拿下!\"

面對皇后的怒斥,我表現得異常鎮定從容,雲淡風輕地回應道:\"慢著!皇后娘娘,您這又是想要殺我嗎?那麼這次您會用什麼樣的理由呢?\"

那些禁衛軍們見到我如此淡定的神情,不禁心生忌憚,因為他們知道我深得曹叡皇帝的寵愛,所以一時間都猶豫不決,停下了腳步。

皇后見狀,更加惱怒,咬牙切齒地對我說:\"你這個心如蛇蠍的賤人!你明明有能夠救人的藥丸,卻只拿去救凌容華的女兒平原公主,而對本宮那可憐無辜的獨子清河王見死不救!像你這樣惡毒之人,難道不該去死嗎!\"

我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輕聲說道:“皇后娘娘,請您明鑑,這真的並非臣妾之過呀!當平原公主身患重病之際,洛神娘娘心懷慈悲,願意降下神諭於臣妾夢中,傳授救治良方。”

“然而,清河王病倒之時,臣妾日夜虔誠祈禱,期盼洛神娘娘再次託夢告知醫治之法,但洛神娘娘卻始終未曾顯現。此乃無奈之事,非臣妾所能左右!”

皇后怒不可遏,瞪大雙眼,怒斥道:“簡直是一派胡言!何來洛神娘娘託夢一說?莫非在洛神娘娘眼中,本宮這位中宮皇后所生的嫡長子,其性命竟不如一名卑微的容華之女?”

我臉色一正,毫不畏懼地回應道:“皇后娘娘請慎言!皇后娘娘侍奉聖上多年,如果沒有洛神娘娘的恩賜,讓臣妾研製出侍寢表,皇后娘娘豈能懷上龍裔?又怎能順利產下嫡長子呢?而今,您怎可如此出言不遜,對洛神娘娘表示不敬呢?”

皇后氣得渾身發抖,怒聲吼道:“你算個什麼玩意兒!你有何德何能,頻頻得到神明護佑?依本宮所見,這一切皆是你這賤婦編造出來的彌天大謊!”

我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一顧的笑容,冷笑著說道:“聽人說臣妾乃是文昭皇后轉世而來,難道就沒有資格得到神明的庇佑嗎?更何況,洛神娘娘屢屢顯現神蹟,無一不是為了大魏的江山社稷,為了陛下啊。”

皇后怒目圓睜,柳眉倒豎,厲聲道:“什麼為了陛下,為了大魏江山,休要再拿這些花言巧語來欺騙陛下!”

我微微一笑,語氣輕慢地回應道:“皇后娘娘莫要動氣,還是好好反省一下自已吧,說不定正是因為您平日裡積累的福氣不夠深厚,才會導致清河王不幸夭折呢。”

皇后氣得渾身發抖,臉色鐵青,怒斥道:“好個狂妄的賤人!竟敢如此口出狂言,來人啊,立刻將洛才人賜死,用白綾絞殺!”

就在這時,一陣冰冷刺骨的寒風驟然吹過,緊接著一個冷漠而威嚴的聲音響起:“皇后,莫非你連朕也要一併絞殺不成?”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曹叡龍行虎步地走了進來,他的身旁緊跟著何晏與醋醋二人。

皇后與我見到這一幕後,慌忙俯下身去行禮,動作小心翼翼,不敢有半點疏忽大意。

曹叡緊緊地盯著皇后,語氣嚴厲地質問道:“皇后啊,洛才人可是朕心愛之人,朕如今好端端地坐在宮中,你怎敢私自下令將她處死呢?”

我見機行事,趁機插話道:“陛下息怒,其實皇后娘娘不久之前還曾用長戟殺害了錢昭儀肚子裡尚未出生的龍兒,導致錢昭儀因失血過多身亡。想必皇后娘娘正是仗著這份權力,才會如此膽大妄為吧。”

曹叡聞言臉色大變,震驚不已,追問道:“什麼?皇后竟然做出這般殘忍之事?還殺了錢昭儀?”

皇后滿臉委屈,淚水如決堤般湧出,哽咽著辯解道:“陛下明鑑啊,切莫聽信洛才人的一面之詞。實在是那錢昭儀依仗自已懷有身孕,竟敢對臣妾出言不遜,臣妾氣急敗壞之下才輕輕推了她一把,誰承想她恰好撞在了禁衛軍手持的長戟之上。”

曹叡內心深處仍舊偏愛著皇后,眼見她哭得如此傷心,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心生憐憫,於是對她所言深信不疑。他嘆了口氣,輕聲說道:“原來竟是這般緣由。”

皇后繼續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著:“陛下呀,那洛才人心思陰險、作惡多端,簡直就是蛇蠍心腸啊!可憐咱們的冏兒,就這樣被她硬生生給害死了啊!”

曹叡在愛子生病期間,始終守在皇后身旁,幾乎無時無刻不在聽皇后唸叨他不肯營救清河王之事,耳朵都快聽得起繭子了。

於是有些不耐煩地嗔怪道:“皇后,冏兒所得的乃是極為兇險的風寒之症,這分明是宮人照料不當所致,怎能怪罪到洛才人頭上呢?洛神娘娘之前已賜下過一次藥方,此次不願再賜,我們也是無可奈何啊。”

皇后卻不依不饒,反駁道:“可是皇上,那洛才人明明懂得煉製丹藥,有治病救人的本事,卻眼看著冏兒病重不治而亡,這難道還不算她親手將冏兒害死嗎?”

她越說越激動,聲音也越發淒厲起來。

我急忙說道:“皇上,請您一定要相信臣妾啊!這製作藥丸的工藝極其繁複,當時臣妾可是照著藥方逐味藥材精心調配而成的。臣妾也只是抱著一線希望去救治平原公主而已。當時,臣妾謹遵洛神娘娘的旨意,毀掉了藥方。如此複雜的工藝流程,如今再讓臣妾回憶起來,臣妾實在是力不從心啊!”

曹叡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地說道:“愛妃畢竟並非太醫院的御醫,這也是情有可原的。”

然而,皇后卻提出了不同的看法,她說道:“皇上,此事並非如此簡單。來人!”

接著,萱兒走上前來,向皇帝稟報道:“啟奏皇上,奴婢曾在永寧殿親眼目睹洛才人將那顆神奇的藥丸交給了凌容華。而且,那顆藥丸形狀奇特,並非普通的圓形,而是呈現出一長條形,半邊綠色,半邊白色,看上去顯然是非同凡響之物。”

聽到這裡,我不禁反駁道:“那又如何呢?”

萱兒惶恐地說道:“奴婢生平從未見過如此怪異的藥丸,便去詢問了太醫院。他們也稱自盤古開天闢地以來,就未曾有過這般模樣稀奇古怪的藥丸,此物斷然非人力所能炮製出來的。”

皇后隨聲附和道:“是啊,那洛才人口口聲聲說洛神娘娘僅賜下了藥方,然而連太醫院都前所未見的奇藥,她又怎能烹製得出呢?毋庸置疑,洛才人一定是個妖孽!”

聽到此處,我怒不可遏,駁斥道:“簡直一派胡言!那藥丸一半呈綠色,另一半則潔白如雪,綠色的部分乃是取自螳螂之皮精心熬製而成,白色的部分則是選用上等白蝮蛇的蛇皮悉心鞣製所得。至於其中的藥粉,亦是由各類草藥研磨調配而成,皆為平常之物!何來怪異一說!”

皇后嘴角輕揚,似笑非笑地回應道:“哦?螳螂皮?白蝮蛇皮?想不到洛才人時至今日,對藥丸的煉製法門依然記憶猶新啊!”

萱兒臉上洋溢著勝利的笑容,得意洋洋地對我說道:“娘娘啊,您看看這洛才人,分明就是記得卻故意裝作不記得嘛!如此行徑,豈不是犯下了欺君之罪嗎?”

直到此時此刻,我方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一切都是皇后與萱兒處心積慮設下的語言圈套,目的就是要讓我陷入困境之中。

於是我連忙解釋道:“皇上,請您明鑑啊!臣妾確實只記得藥丸外皮的製作方法,但裡面所含的藥粉成分實在過於繁多,臣妾真的無法全部記起來呀!”

然而,此時的曹叡已經不再像以往那樣偏袒我,他語氣嚴厲地說道:“洛才人,你既然能夠回憶起螳螂皮和白蝮蛇皮這兩味藥材,那麼其他的部分,想必你也是可以想起來的。莫非你壓根就不想救救朕的孩子不成?”

眼看著我被逼得走投無路,何晏突然站出來替我解圍道:“皇上息怒,其實在洛才人製作藥丸之時,曾經手持藥方懇請奴才幫她找尋所需的各種藥材呢。”

皇后聽聞此言,不禁詫異萬分,追問道:“哦?沒想到何公公竟然也牽涉其中?”

何晏連忙說道:“陛下聖明!奴才確實看過那張藥方,上面的藥材種類繁多,令人眼花繚亂,足足有上百種之多!字跡密密麻麻,如同蠅頭小楷一般。”

“更為關鍵的是,每一味藥材的份量都各不相同,需要精心調配。以洛才人的聰慧才智,若要完全記住這些細節,實在並非易事啊。”

皇后微微一笑,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地說:“何公公向來偏愛洛才人,從前甚至不惜為了她而冒犯本宮,以至於遭到皇上的責罰,被打入天牢受苦。如今為了維護她,說幾句謊話又算得了什麼呢?”

曹叡一直以來對於何晏和我之間的往來心存芥蒂,此刻聽皇后提及往事,臉色變得越發難看,他冷冷地說道:

“何晏,你替洛才人配製藥物,竟然事先未曾向朕稟報,究竟是何用意?”

何晏急忙雙膝跪地,磕頭如搗蒜,惶恐不安地回答道:“奴才罪該萬死!實乃事出有因,奴才當時一心只想著拯救平原公主的性命,無暇顧及其他啊!”

曹叡的眉頭緊緊皺起,滿臉不快地追問:“既然如此,那麼那張神秘的藥方你也親眼目睹過,為何不抄寫一份留存下來呢?”

何晏渾身顫抖著,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冷汗涔涔,忐忑地試圖向皇帝辯解:“奴才……奴才當時真的沒有考慮到這一點啊……請陛下明察!”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彷彿生怕自已的言辭會激起皇帝更強烈的憤怒。

一旁的皇后突然插嘴道:“皇上又何須如此苦苦追問何公公呢?依臣妾之見,這何公公與那洛才人分明就是一丘之貉、沆瀣一氣,他們心懷叵測,蓄意藏匿藥方,妄圖讓咱們的冏兒夭折!此等居心險惡之人,實乃罪大惡極!”

曹叡聽了皇后的話,轉頭凝視著我,眼中閃過一絲寒光,緊接著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他的目光猶如鋒利的刀刃,直直地刺向我,令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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