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風沙之中的對峙場景很是詭異,兩青年一少年圍向一個孩童。

景山一郎二人對自已所展露的貪婪絲毫不加掩飾,卻絲毫沒有動手的跡象。

身賦最後一位真龍血脈的華夏皇族,反而壓下內心最為狂野原始的貪慾,於眼中重現清明。

而顧開則是將挪動的腳步緩緩收回,他能夠清晰的透過紅霧傳來的波動看到那三人正極為配合的對自已形成合圍之勢,而包圍所留有的缺口應該會被其撞飛之人補上。

“哎!”顧開已經感知到最包圍圈已經閉合,嘆氣中將眉心的光束壓回顱內,自顧自轉了一圈後開口了。

“雖然不知道這是何處,雖然不知道各位是何人,雖然我的生命馬上就要走到盡頭,但是我有一件事需要知道!”

“各位的境界有沒有高過滅劫境?如果沒有,我就走了!”

顧開稚嫩的聲音不大,但卻將四人合圍的腳步齊刷刷按下,除卻菅原正宮依舊平靜之外,其餘三人皆是一臉震驚。

“小小稚童,不過靠著肉身強大安敢口出狂言,交出邪祟之寶,我二人放你一條生路,若是我二人滿意,幫你一次也未嘗不可!”

“華夏之民,在場只有你我是華夏血脈,餘者皆為倭族之人,你身後那人為破劫巔峰,另外兩人乃是破劫初期,來我這裡,吾可給予你庇佑!”

藤田樹和金袍少年先後發聲後,回答他二人的只有風沙的嘩啦呼呼聲。

再看顧開,從一開始便側首緊繃著身體,好像隨時都要轉身朝後一樣。不知為何,他對菅原正宮一直抱有很大的警惕。

而菅原正宮卻對顧開一點興趣都沒有,甚至都沒有因為被顧開打斷進食而惱怒,當金袍少年口之後他的臉上出現一些意外,正當他想要開口之時,顧開卻搶先一步再度說話。

“這裡的風沙很大,我很不喜歡,爺爺死前的那天剛好是我的八歲生日,但這具像是八歲的身體卻已成長了十六個年頭,我的兄弟們和這具牢籠對抗了十六年還是失敗了,就連我的血親都被這具身體吞食殆盡,所以!”

“所以?”除卻菅原正宮外,其他三人心中紛紛生出疑問。

“誰若阻我求生,我便殺了他,化劫境之下非我一合之敵,我雖年幼,但是殺人並非第一次!”

說完,顧開轉身踏步,可沒走兩步便陡然轉頭看向金袍少年,呲牙咧嘴道:“尤其是你,不要再試圖進入我的腦子,我不想殺同胞!”

“砰”一聲,顧開激射而出消失於茫茫風沙中,他不清楚自已這番“威脅”是否有用,他只知道自已餘下的時間兩隻手就可以數的過來。

“呼…呼…呼…”

當落後一步的巨大風眼被顧開牽走之後,風勢小了不少,而餘下的對峙之人反而沒有那麼誇張了。

菅原正宮的視線自始至終都在金袍少年身上,如今他的腳步也距離其越來越近,當菅原正宮走到少年面前時,看到少年臉上那近乎狂熱的貪婪和興奮,這讓菅原正宮對此前的猜測更加確認了。

而景山一郎二人在你一言我一語的對話中,將自已的貪慾逐漸放大。

“一郎,那孩子的肉身乃是?”

“墜凡神軀,擁有第七界邪祟法則的神軀,若你我二人在其蛻凡之前將法則之源煉化?”景山一郎一臉憧憬的面向藤田樹,言語之中的渴望不需過多言說,“你我破碎的道基不僅可以復瞬間原,大仇得報亦是不遠!”

“可那孩童是否所言為真?”

“必然為真,我方才用安倍大人賜予的神階式神觀測到一些資訊。”

“哦?說說看!”藤田樹道。

“他的魂齡不僅不足十年,而且正在以極快的速度衰弱。並且其行事風格和言語態度更像是模仿長輩,言語毫無成熟之氣,奪路之時神情動作盡顯急迫!”

藤田樹面上一喜,急忙道:“那我二人這就?”

“二郎,你於安倍大人坐下修心千餘年,為何還是這般急躁?你沒有感覺到精神力的延展不足百米?”

藤田樹疑惑之下瞬間將精神力散出,只見他無論怎樣的咬牙嘗試,都無法讓自已的感知範圍突破百米。

“怎會如此?”

“應該是風眼,總之這風眼與他的衰弱也脫不開關係,跟上去。”景山一郎就這麼帶著藤田樹同樣沒入風沙之中,於菅原正宮的感知中消失不見。

——

“呵,你們倆還挺聰明,出來吧皮耶爾!”菅原正宮一手拘禁著金袍少年,一手向前一揮,一個白人面孔的青年憑空滾落在地。

“砰砰…呃!”

“皮耶爾,做個交易如何?”

“呸,外界之人你最好送我回去,我乃赫爾德領主之子,我父不僅是精英級大魔導師,更是半神級適能者,放我離開,饒你不死!”

“你看看四周,我若是放你走,你會馬上死在這裡!”菅原正宮戲謔的看著一身騷紫的皮耶爾。

而皮耶爾也在對方“威脅”下緩過神,發現了四周的變化。

“這是?桑琪草原,怎麼會有如此之盛的腐化者氣息?”

“抱歉了皮耶爾,有人已經藏不住了,我先送你一場造化!”

“嗯?”皮耶爾疑惑之間感到頭頂拍過來一隻大手,之後便失去了意識。

再看菅原正宮,頭顱再次化為怪異蛇首,不停吐信的同時瞳孔也變愈發邪異,這讓始終被拘禁的金袍少年也不由得生出讚歎。

“呵呵,難怪祖祖輩輩誓要將真正的八岐血脈滅盡,傳說果然為真,有趣!”

“呵呵,龍帝大人何出此言?待我在其子身上種下八岐之卵,吾等便也上路!”

“可!”

“你我二人方才皆以血脈為誓,交易完成之前互不背叛,那麼接下來請你努力完成交易。”菅原正宮隨手將癱軟在地的皮耶爾扔進隨身空間,貪婪的說道:“我們上路吧,龍帝大人!”

“呵呵,還在演戲,從發現吾的那一刻你就在演戲了吧,菅原——正守!”

“哈哈哈哈,不愧是華夏最後一位皇族,竟然單單憑藉血脈就能引動我魂中奴印,在下佩服佩服。”菅原正宮作出崇敬之色,臉上的皮肉一陣蠕動後換了箇中年面孔繼續道:“還有什麼想法,說來聽聽!”

“皇族手札記載吾祖已將你擊殺,若我所料無錯,這個菅原正宮也不過是八岐之卵的後代,而非你的血脈,你能活下來也是因為厄神那個傢伙吧?”

“啪…啪…啪,你還真是聰明啊,龍帝大人!”

菅原正宮一把掐住金袍少年的後頸,俯首陰測測道:“可惜,你應該對王朝的覆滅感到榮幸和自豪,畢竟厄神大人上次出手滅國,已經是十二萬七千一百三十一年零六天以前!!!”

“那天,我可是見到了有生以來最美的風景。那天你的祖宗也在場,他比我還像條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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