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板漠之戰,使得風雨飄搖中的文漫仁義聯盟雪上加霜,處境岌岌可危。

戰後的天下經濟凋零,各地方社的都督深入各氏的村寨調查情況,一致認為廢除阡陌新政勢在必行。午州都督午專和尤州都督尤熊蚩等不約而同來到朝都勸諫晃目,希望晃目早日認識到阡陌新政的種種弊端,提早宣佈廢除阡陌新政,復興仁義。可令人沒想到的是,她們提建議的初衷是為了恢復原有的仁義規則,讓百姓過上好日子。但最終事情的發展卻事與願違,使她下重陷戰火,生靈塗炭,使得原本就很苦的百姓雪上加霜。

板漠之戰後,傷亡將士需要撫卹,立功將士需要獎賞,所有參戰將士軍餉需要兌現,戰爭期間徵調的各類物資需要償還,仁義聯盟的公帑早已是空空如也,沒有狗牙也沒有糧食支付,沒辦法,仁義聯盟只能給將士們空口承諾,承諾日後連本帶息一併兌現。前線每傷亡一名將士,意味著後方某一家庭將會失去一青壯勞動力。現在,仁義聯盟又不給傷亡將士的家屬及時發放撫卹,使本就生活艱難的老百姓在之後的日子更加的舉步維艱。這也為即將到來的更大規模的動亂埋下禍根。

參戰的尤州、午州、楊州和菇州的幾位都督走鄉入戶調查走訪,看到的幾乎都是滿目瘡痍的戰爭後遺症。午州都督午專來到在此戰中立了頭功的孟午氏調查走訪,在一個牧民家中,午專親眼目睹戰爭給這個家庭造成的創傷,帳篷外的空地上,幾個小孩正在翻曬牛糞;火爐旁,一位老婦人正在做飯,午專與調查走訪的隨從走近火爐,掀開鍋蓋一看,陶鍋中淨是野菜和草根,丁點肉末都沒有,午專問老婦人:“怎麼淨是野菜和草根呀?孩子們正在長身體,光吃這個怎麼能行?家裡的牛羊呢?還留著幹嘛?給孩子們弄點肉吃,補充補充營養。”老婦人回答說:“去年家裡的三個孩子都跟隨普氏①南下打仗去了,戰爭結束,結果我的三三個孩子一個也沒有回來。三個孩子都走了,家裡沒有壯勞力,沒辦法,老頭只好硬著頭皮外出幹活。去年冬,我家老頭去放牧時,不幸與狼群遭遇,我家老頭為了保全牛羊,開弓與狼群對峙。老頭老了,眼力不好,三個孩子又不在身邊,狼群往上撲時,老頭放箭沒有射中頭狼,他一個人獨自去放牧也沒個幫手啥的,一箭失誤就遭至滅頂之災。最終他他……。到最後,老頭他人沒了,牛羊也沒保住。……”老婦人顯然已經哭成了淚人,差點暈倒在火爐旁,午專和孟午雕趕緊將老婦人扶到帳中休息。在空地上翻曬牛糞的幾個小孩見奶奶要暈倒,趕緊丟下手中的活,一齊跑到帳中看望奶奶。他們哭著叫喚奶奶:“奶奶!奶奶!奶奶!………!”午專撫摸孩子們的頭顱撫慰其說:“好孩子,別怕!奶奶沒事,奶奶沒事,莫怕莫怕!”安撫完老婦的孫兒,午專怒罵孟午氏都刀孟午雕說:“老人的三兒都犧牲在前線了,氏裡為什麼不給老人的家裡發放撫卹?讓老人的一家生活如此的艱難?你們孟午氏的領導都是幹什麼吃的的?有功之士不獎賞,烈士家屬也不撫卹。你們這個氏領導平日裡就是這麼對待氏裡的老百姓的嗎?”面對午州都督對孟午氏質問,孟午氏負責人孟午雕回覆說:“氏裡有困難,公帑沒有狗牙,也沒有糧食,氏裡庫存空虛,我們這也是沒有辦法。”午專怒斥孟午雕道:“怎麼回事?我看各氏呈送的報告,幾年來不是每年都在增長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孟午雕說:“都是底下的工作人員謊報的,事實上庫存早就空虛了。”午專怒從心燒,大罵孟午雕:“庫存空虛,為什麼不提早如實上報?”孟午雕回覆說:“其中牽扯各方的太多利益,我也沒辦法,我若是將底下情況如實上報,別說是底下的兄弟們饒不了我,周邊各氏的同僚們也饒不了我。所以沒辦法,只能是逐級謊報,因為謊報對各級管理者都有利。”午專斥責:“為了各級管理者的利益,你們就這樣年復一年謊報情況,你們把底層百姓的利益放在何處?當你們準備謊報的時候,是否有誰想過老百姓?當初你們向聖祖盤古大王宣誓的初心呢?都哪去了?難道都忘得一乾二淨了嗎?”向聖祖盤古大王宣誓的初心呢?午州都督的問話深深刺激了孟午雕,他沉默許久,說:“我孟午氏愧對聖祖盤古大王,對不起孟午氏的全體百姓。我孟午雕有罪,我孟午雕罪該萬死。是我貪圖虛榮,貪圖富貴,貪圖領導的嘉獎,置老百姓的利益於不顧,年復一年的謊報,使氏裡百姓遭大罪,我孟午專罪該萬死。”午州的孟午氏,與尤州毗鄰,農牧參半,是午州各氏當中最為富足的地方,也是午州的阡陌新政曾經的模範氏,現在都鬧到了這個地步,看來午州的其它各氏也好不哪裡去。為此,午專決定視察全州,看看地方上老百姓的生活到底啥樣,是不是跟報告中說的一樣好,還是跟孟午氏一個樣,都是謊報的報告,老百姓實際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各氏的百姓,一個比一個還苦。巡視一圈下來,午專不由開始對新政產生懷疑,於是決定親赴菇州一趟,看能不能勸勸晃目糾正新政的相關政策。

在尤州,尤熊蚩在經過一輪調研之後,也認為阡陌新政存在諸多弊端,認為糾錯已到勢在必行的關鍵時刻,若再有遲疑,天下傾覆將是必然結果。事實上,各氏村級的基層幹部也早對阡陌新政有想法,只是沒人敢出頭而已,事實上她們也不想隨波逐流,但苦於沒人敢出頭去跟上面提反對意見,所以就這樣年復一年渾渾惡惡,麻木的接受上面委派的所有任務,繼續違心歌頌阡陌新政的美好,置廣大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不管不顧。今有都督尤熊蚩承頭向晃目諫言,恍然喚醒各氏領導內心深處良知,一起決定與都督(尤熊蚩)南下菇州,向晃目諫言。

楊州菇州的情況也大同,楊州都督楊槐也決定要進京面見晃目。菇州都督姒鴞經過一輪調研回來,也決定上朝面見晃目,將底下實情如實告知晃目,力諫晃目廢除阡陌新政。

午州都督午專,尤州都督尤熊蚩,楊州都督楊槐,菇州都督姒鴞,四人不約而同來到朝堂勸諫晃目,要求立即廢除阡陌新政。本來,四人都是在各自轄區經認真調查研究後決定上朝要求廢除阡陌新政的,可是,現在他們不約而同同時來到朝堂要求廢除阡陌新政,不免讓晃目對他們此次上朝的真實動機產生懷疑。他們四人分別向晃目陳述了各自在自已轄區內的調查結果,要求晃目立即廢除阡陌新政制度。菇州都督姒鴞說:“當下危機刻不容緩,稍作遲疑則有天下傾覆之危。請晃孤速速定奪。”晃目說:“諸位所說的情況,之前也是偶有言官當面向孤提過,孤為此也到地方作過多次調查研究,但結果並不是他們說的那樣,孤所到之處,看到的情況都很好,百姓生活幸福美滿,載歌載舞歌頌阡陌新政。所以孤斷定,說阡陌新政壞話的,不過都是姒鷹朝餘孽而已。依以往經驗判斷,你們肯定是受奸人矇騙了。你們約定上朝要求孤廢除阡陌新政,你們下地方作認真調查研究過嗎?要是沒認真調查,僅憑姒鷹朝餘孽的幾句謠言就來要求孤廢除阡陌新政?你們這是太沖動了,作事有欠考慮。孤跟你們說呀!鬥爭環境是及極複雜的,敵人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姒鷹朝餘孽可以說是已經滲透新朝的角角落落,沒準你們身邊的親信就有可能是姒鷹朝餘孽。阡陌新政很好,廣大百姓都在歌頌。你們聽到的或是看到的肯定不是社會實情,你們聽到或是看到的只不過是姒鷹朝餘孽的表演罷了,所謂的那些負面場景,不過是她們自導自演的戲曲而已,你們千萬不能輕信之,更不要為此專程上朝要挾孤廢除阡陌新政,你們這是在犯錯誤知道嗎?作為地方大員,你們得與孤始終保持一致,這樣壞人才沒有可乘之機。邀約上朝逼宮,你們這是所犯的錯誤是及極嚴重的,按律是要交由訓德社嚴肅處理的。好在你們初心是為了文漢仁義聯盟著想,念你們也是受奸人蠱惑,這次就放過你們,不予追咎。但在這孤警告你們啊!千萬得記住,不要再有下次,如若不然,嚴懲不貸。若孤要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姑息你們,那日後孤還怎麼治理天下呢?你們說是不是?所以呀!你們回去千萬得記住了,以後不管要做任何事情,都不能象這次這麼衝動,在做任何事情之前都得要充分考慮清楚了才能去做,知道嗎?”見晃目都這樣說了,午專、尤熊蚩和楊槐他們算是徹底失望了,他們知道,既然這樣了,再堅持也無多大益處,只能獨遭晃目猜忌,堅持已見對局勢沒有任何作用,倒不是他們惜命,只是因為他們覺得多說無益,就算是死諫,對他們的晃目來說也沒有任何意義,死了他們也換不來一個好的結果,所以他們乾脆選擇沉默不語,靜靜等待時機。姒鴞不同,姒鴞是個急性子,只要是他認準的事,用十頭牛也拉不回來。晃目剛剛囉嗦完,他就拍案而起,指著晃目大發雷霆:“感情餓死的百姓都不是你姒目的親兒,若底下餓死的都是你姒目的親兒,你還會這麼堅持嗎?孤告訴你姒目,別看你現在是我們文漢仁義聯盟的晃,位高權重高高在上,但是,你要是再這樣一意孤行,堅持錯誤,不考慮百姓死活,背叛聖祖盤古大王的祖訓,孤就再搞一次兵變,直接把你趕下臺你信不信。”晃目聽到姒鴞威脅的話語,也很是生氣,她說:“嗯!兵變?藏不住了吧!終於說漏了是不是?想搞政變,早說呀!幹嘛還要拐彎抹角的,一進來就直接了當說呀!叫衛兵直接把孤給綁了就得了唄!方才幹嘛還要說那麼多的廢話呢?哦!說什阡陌新政害苦了百姓,要廢除阡陌新政。說那麼多的廢話幹什麼呢?嗯?你的親信早就把整個朝堂都圍得水洩不通了吧!好啊!來吧!都進來吧!你趕緊的,趕緊給他們發訊號讓他們快點進來把孤給綁了吧!孤不反抗,要殺要剮都隨你的便!孤要到列祖列宗那去控告你,控訴你姒鴞以下犯上,控訴你姒鴞破壞仁義規則。”午專和尤熊蚩、楊槐三人見勢不妙,趕緊將姒鴞拽離現場。看到午專姒鴞一夥“怯懦”了,晃目冷冷一笑說:“怎麼?害怕了!你們這是臨場退卻呀!可能嗎?開弓還能有回頭箭的道理嗎?今天不是你死就是孤活,你們退卻!你們退卻!你們退卻孤就進攻,來人,把這些個叛逆給孤拿下。”

衛兵聞令,蜂擁而上,午專與尤熊蚩、楊槐姒鴞等聯盟重臣被團團圍住。或許是他們已經失望至極的原因,面對衛兵圍困,憑他們的武功是可以輕易突圍的,但實際上他們並沒有作出任何反抗。又或許是他們想以束手就擒作為無聲的和平抗議吧!當時的他們具體是怎麼想的,現在的我們無從得知,這裡所做一切描述僅為猜想。總之一句話,當時他們四人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我們不知道,我們所知道的是,當時他們四人確實是沒有反抗突圍。

衛兵將他們四人押送訓德社,訓德社都督夏邊(姒花)得知情況,趕緊到朝堂勸諫晃目。夏邊說:“午專和尤熊蚩、楊槐以及姒鴞等都是地方大員,若無確鑿證據是不可以隨意關押的。孤知道,姒鴞性子急,說話口無遮攔,衝撞了晃孤,孤力勸他向晃道歉,請晃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他們吧!不然會出大亂子的。”晃目說:“孤知道,聖祖律令孤倒背如流。沒確鑿證據是不可以隨便羈押人的,這一點孤明白,孤心裡清楚,是姒鴞他太過狂妄了,說話無分寸,孤就是想嚇唬嚇唬他們而已。在訓德社,一切還得按訓德社的規矩辦,你是訓德社都督,你看著辦吧!教育教育他們得了,差不多就放他們走吧!”夏邊說:“謹遵晃令。”

夏邊徵得晃目的明確意見後,返回訓德社,夏邊與午專……姒鴞他們說:“姒鴞呀!知道今天你的言辭有多危險嗎?”姒鴞說:“孤說的是心裡話,她姒目要是再這樣一意孤行,只要孤不死,孤就率兵搞政變,將她這個昏君給趕下臺。”夏邊說:“你要還這麼固執嘴硬,恐怕到時候孤也救不了你了。孤念你是同族宗親,論年齡輩分你是孤弟弟,孤這當姐姐的不忍你受冤枉,才低三下四去求晃目的。你若是再不開竅,那你就等著接受律令制裁吧!但有一點你給孤記住了,你一人做事一人當,到時候別把午專、尤熊蚩、楊槐等這些兄弟們給連累了。”姒鴞說:“這個你放心,孤韋姒麻.姒鴞一人做事一人當,孤絕不連累兄弟們任何一個人。”楊槐說:“自打決定上朝諫言的那一刻起,孤早就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了。人生自古誰無死,能為天下百姓而死,孤今生也算是沒有白來凡間走一遭。”尤熊蚩說:“若害人的阡陌新政不廢除,我們這些個地方大員活著還有什麼意義,晃目要殺要剮就來個痛快的,要我們妥協是不可能的。”午專說:“此番前來菇州,我就沒想過活著回去。尤兄說得對,想讓我們拿百姓的利益做交換是不可能的,要殺要剮隨她便。”看四人態度強硬不肯妥協,這下著實是有點難辦了。若直接就放了他們四人,有損晃的威嚴。若是繼續關押,又恐他們的部屬生變,聯盟剛剛才從板漠之戰中走出來,可謂元氣大傷,此時是再也經不起任何折騰了。長期關押不是辦法,因為他們四人都是地方實力派,搞不好就會天下大亂的。勸他們認錯,他們又是個個態度強硬,都表示寧死不拿老百姓的利益做交換。夏邊(姒花)決定,先放任一段時間再說,每天好飯好菜伺候著,不管不問也不讓外界探視,任由他們猜想,過段時日等氣消了再去勸解。

午專他們是打算坐穿牢底,以此抗議阡晃目的態度,阡陌制度不廢除誓不罷休。可訓德社都督夏邊禁止外界探視的做法顯然是有點危險。追隨尤熊蚩南下朝都的各氏都刀,長時間見不到密羅朵①,難免心生猜忌。他們每次組團前去訓德社的監牢探望,都被夏邊以各種理由擋回。一兩次沒問題,多次探望要求都得不到滿意答覆,是誰都會胡思亂想。慢慢的,尤州各氏都刀因長時間見不到她們的密羅朵,於是他們猜想,密羅朵很可能已經遇害。商量過後,他們決定不再傻等了。尤州各氏的都刀回到尤州,西良都督狄周良得知訊息,不由竊喜,派人秘密聯絡他們和午州的各氏都刀,準備舉事。

約兩三月後,夏邊再次來到姒鴞他們跟前,問他們說:“午專、尤熊蚩、楊槐還有姒鴞,兩三月過去了,怎麼樣,想好了嗎?若是想好了,孤即刻去稟報晃目,你們就當面向晃目道個歉,之後就都可以回家了。怎麼樣?想好了沒有?”四人一致表示,堅決不拿老百姓的利益做交換,除非晃目答應廢除阡陌新政,否則無從談起。兩三月過去了,看他們還是那麼的強硬,夏邊只好換個方式勸解他們說:“你們口口聲聲說決不會拿老百姓的利益做交換,可你們仔細想過沒有?你們就這麼跟晃目乾耗著,你們的部屬如若要是誤會了怎麼辦?若他們一旦起兵,天下重陷戰亂,到時苦的是誰?還不是天下的老百姓嗎?這些個問題你們都好好想過沒有?不拿老百姓的利益做交換,不廢除阡陌制度絕不鬆口。對,你們的出發點是對的,你們的堅持是有道理的,你們是為了廣大老百姓的利益在與晃目作抗爭,你們精神可嘉,你們所做的事是正義的。只有孤姒花是小人,從不勸諫晃目,且還助目為虐之嫌,孤韋姒麻.花在你們心中就是個十惡不赦的奸佞小人。孤知道,孤是小人,在你們心中孤是小人。孤也承認,你們都是君子,但小時候常聽老人講的故事不知你們是否還記得多少。孤就清楚記得,小時候聽村裡老人講,古時候有個農夫,為了讓田間秧苗更好的生長,每天往田間施肥,他家田裡的秧苗也沒辜負他的辛勞,長得及極旺盛,他每天看著綠悠悠的秧苗,心中暗喜。可他沒想到的是,到了抽穗季節的時候,別人家田裡的秧苗都楊花抽穗了,可他家田裡的秧苗依然綠意盎然,沒有任何動靜。秋收時節,別人家收穫沉甸甸金黃稻子,他家的田裡顆粒無收。這個故事告誡我們,有時候好心不一定得好報,好心辦壞事是時常發生的事。孤今天跟你們重溫這個故事,就是想勸你們,不要再固執了,退一步海闊天空,給晃目個臺階下,你們先回家,至於廢除阡陌制度的事,來日方長,以後慢慢爭取嘛!對不對?”經過夏邊苦口婆心勸解大半天,姒鴞他們終於想通,決定就此給晃目個臺階下,先行回家,廢除阡陌制度的事日後再議。經此一事,相信晃目也明白了阡陌新政存在的諸多弊端,時下只是礙於面子不好直接宣佈廢除。現在先聽從夏邊勸解,先回家再說,政事過段時間再提不遲。

午專姒鴞他們離開訓德社去往朝堂向晃目辭行。就在他們與晃目談心的時候,一傳信兵氣喘吁吁跑進朝堂報告說:“報~報報告上晃,午州反了,午州聯合西良與尤州反了,叛軍正在強渡大良,大良水師快要頂不住了。”

夏邊可以說是機關算盡,可惜,終究還是沒能算到途中會有狄周良半道作梗,午專、姒鴞他們與晃目達成共識之時,苦苦等待而得不到滿意答覆的部屬們終究沒能忍住。

阡陌十三年,距離板漠之戰僅僅過去一年多,天下再起戰禍。

聽到傳信兵訊息,午專當庭表示,願往大良前線勸解午州將士,勸他們懸崖勒馬,返回午州。尤熊蚩也當庭表示,願往前線勸解尤州將士勸他們罷兵休戰。所謂患難見真情,晃目直至此時此刻方才徹底醒悟認識到過去自已的錯誤,當庭宣佈廢除阡陌制度,復行固有仁義規則。

由於晃目一再延誤廢除阡陌制度的良機,導致剛剛平息的戰火再次復燃,接下來的故事將如何發展,午專和尤熊蚩能否勸解他們的部屬就此罷兵休戰呢!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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