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章我們講到,牛郎依照織女的叮囑,用自家老牛的牛皮製成皮筏,帶上他們的兩孩子姬翰和姬陌來到渡口,牛郎將皮筏推入水中,父子三人準備渡河之時,對岸的晃目大手一揮,尤州都督尤熊蚩得令,即刻率部登船,封鎖水面。牛郎被迫撤退上岸,返回西良大營。

臨別時姒滸對牛郎說過的話歷歷在目:“晃目仁慈,只要到了菇州,真心向晃目認錯悔過,晃目定會寬恕他當初的衝動行為,這樣一來,他就可與織女再度重圓了。”可惜,現在晃目連過河的機會都沒給他,讓他怎麼到晃目面前認錯悔過呢?周牛回到西良大營,整天悶悶不樂的,茶飯不思,屬下們看見都督整日整夜的思念織女,一連數日,滴水粒米未進,大家很是著急。都督只是凡人一個又不是神仙,再這樣不吃不喝時間久了可不得了,在眾人推舉下,狄周良來到中軍大帳勸諫牛郎,周良說:“牛哥,可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們也都知道哥哥思念姒滸老師,儘管這樣,哥哥你也不能總是不吃不喝呀!哥哥和我們一樣,只是凡人一個,又不是神仙,總這樣不吃不喝可不行。現在哥哥是咱西良的主心骨,你要是倒下了,兄弟們可怎麼活呀?兄弟們也知道哥哥你想念姒滸老師,但思念歸思念,飯多少還是要吃一點的。不然兄弟們可怎麼辦?”牛郎說:“良,我的好兄弟,你是不知道你哥哥我現在的心裡有多苦呀!你哥哥我是真的吃不下呀!良你知道嗎?那天我與織女臨別時,她對我說,讓我帶著姬翰和姬陌他們一起去往菇州向晃目認錯悔過,她說晃仁慈,只要我真心悔過,晃目是一定會寬恕我的,我與她重新團聚的時刻指日可待。可現在呢?現在,連過河的機會都不給我,良你說,叫你哥哥我怎麼辦呢?。清楚記得,那天一別我就趕緊回家,連夜把家裡的老黃牛給宰了,將剝下的牛皮製成皮筏,帶著姬翰和姬陌去到渡口,我們父子三人準備渡河之時,見她晃目大手一揮,尤州水師即刻封鎖了水面,無耐,我只好撤退上岸,帶姬翰和姬陌返回軍營。織女要我去向晃目認錯悔過,爭取晃目的寬恕,她說她在菇州等我重逢。現在晃目她都不給我渡河,叫我怎麼去菇州呀?”說著說著牛就哭了起來,周良見狀趕緊安慰說:“尤州水師封鎖水面,我們西良就不可以衝破他尤州水師的封鎖嗎?再說了,為什麼非得向她姒目認錯悔過呢?我們有錯嗎?我們沒有錯,錯的是她姒目,是她先破壞仁義規則的,搞什麼阡陌新政,搞得天下饑民遍地,錯的是她姒目,不是我們。我們起兵是替天行道,旨在恢復聖祖盤古大王的仁義規則,為什麼我們能在短短時間內控制西良全境,因為天道在我們這邊,民心在我們這邊。我們才是真正的仁義之師,他們是反仁義的土匪。封鎖水面就能阻擋仁義之師嗎?不能,仁義之師是勢不可擋的,衝破尤州水師,打到菇州去,活捉匪酋姒目,之後召開聯盟大會,誰敢不選哥哥你當文漫仁義聯盟的大統領呢?到時整個天下都是哥哥你的了,還怕不能跟姒滸老師她重敘舊情嗎?”牛說:“晃目執掌天下日久,根基深厚,就憑我們現在這點力量,想與她一較高低,我看有點懸。”周良說:“力量是此消彼長的,十年前你爺爺不是率咱西良勇士威逼菇州過嗎?當年我們也在場,那時要不是她姒目使詐,用陣前殺貪官的法子動搖我們西良軍心,我們也不至於遭遇潰敗。要不然現在的文漫仁義聯盟的大統領就是哥哥你。十年前她可以使詐動搖我們的軍心,如今可沒那麼容易了,因為我們西良人不可能在同一個地方陷足。牛哥!別在猶豫了,幹吧!趁雨季未來之際,衝破尤州水師,打到菇州去,活捉姒目,與姒滸老師團聚。”與姒滸團聚,聽到這句話,周牛血脈噴張。一下變精神了,他與良說:“對呀!我們西良兵強馬壯,且天道在我們這邊,現在的我們可以說是佔盡天時地利人和,為什麼不放開手博一博呢?幹嘛還要低聲下氣的去看她姒目的臉色行事呢?只要奪取了天下那還得是我們說啥就是啥呀!到時候我狄周牛要和織女在一起,她姒目還敢說個不字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就這麼幹,東渡尤州,南渡菇州,活捉匪首姒目。哈哈哈哈哈!吃飯去咯!通知廚房,殺牛宰羊,我要犒勞三軍!我要與三軍將士們痛飲一餐。”在周良的勸諫下,周牛終於轉變思想,不僅同意吃飯,且還要犒勞三軍,與三軍將士一起痛飲,大吃大喝。酒足飯飽過後,牛向三軍將士宣佈,西良要東渡大良(黃河),攻打尤州,之後再南渡大良(黃河),打到菇州去,要帶領西良的三軍將士奪取天下。訊息一經公佈,在場將士無不歡呼雀躍,大戰拉開帷幕。

阡陌十一年三月初三日,趁東土軍民沉浸節日氣氛之際,牛郎率兵突破尤州水師防線,長驅直入尤州腹地,威逼菇州。晃目接到戰報,急召姒鴞、李象等朝中重臣開會研究對策,晃目說:“牛所率的西良騎兵於三月三聯歡節趁尤州不注意渡過大良,現已攻入尤州腹地,一旦其再渡河南下,菇州危矣,社會危矣!你們二位說說,時下我們該怎麼辦呢?”李象說:“西良善騎射,作戰兇悍,在平原陸地上作戰,等同兵力條件下,步兵不是他們的對手。但西良也有他一定的弱點,他們並不熟悉水戰,前次他們東渡南渡輕易成功,是因為姒鷹朝的朝政腐敗,武備鬆弛,讓他們撿了個大便宜。前些日子在聯歡節東渡是攻其不備,讓他們又撿了個大便宜。而今不同以往了,菇州水師已進入嚴密警戒狀態,他們不習水戰,要想輕易南渡,已是不可能了。所以,綜上分析,他們暫時還不能夠對菇州造成威脅,菇州在短時間內是安全的。”姒鴞說:“孤也贊同李將軍的分析,西良暫時還不能對菇州構成威脅。但是,如果讓他們徹底控制了尤州,到那時候局勢就不一樣了。西良一旦控制了尤州,他們就可憑藉尤州水師的優勢強行南渡,到時候菇州危矣。所以,我們得儘快制定援尤戰略,越早平息西良之亂越好,時間拖得越久變數越大。現分析敵我對比,西良主力是騎兵,機動性強,善於打運動戰,在運動中尋機殲滅我部。我方則主要以步兵為主,機動效能受限,即使是偶爾有機會發現敵方小股騎兵,也很難將其全部殲滅,因為還沒等我們形成合圍,敵軍早已逃得無影無蹤,這是我方目前的最大弱點。為此,孤建議,在調動楊州和菇州兩軍北上援尤的同時,請晃目同時給北方午州的都督午專發去一道調令,要午專率所部騎兵入尤參戰。午州騎兵一旦入尤,西良的騎兵優勢就不存了。晃目可以午州騎兵追尋西良的騎兵主力,一旦發現就緊咬不放,拖住他們,之後調楊州與菇州兩軍加尤州軍,與午州騎兵一起,以四倍於敵的兵力將其緊密合圍展開決戰,爭取一戰定勝負。”姒目說:“二位將軍言之有理,好!就這麼辦。傳令兵!”傳令兵聞訊,趕緊回應說:“傳令兵在!”姒目從案臺上抽取一軍隊調令說:“傳孤命令,調楊州軍火速北上尤州,不得有誤。”傳令兵雙手接過姒目手中調令說:“得令。”之後快步走出議事廳跨上快馬奔赴楊州。姒目接著從案臺上再取一調令,召呼道:“傳令兵~!”傳令兵乙回覆:“傳令兵在~!”姒目將手中的調令交付給傳令兵乙,說:“傳孤命令,調午州騎兵南下入尤,追尋叛軍,不得有誤!”傳令兵乙接過晃目手中的調令,回覆說:“得令~。”之後轉身走出大堂騎馬北上午州,將晃目軍令及時送達午州都督午專手中。姒目接著給菇州都督姒鴞授令,說:“菇州都督姒鴞接令!令你急調菇州所部快速北上,馳援尤州。不得有誤。”姒鴞雙手接過晃目手中的調令,回覆說:“姒鴞得令。”之後轉身出門,回到菇州社府即刻召集所屬開會,向菇州將領傳達晃目軍令,集結隊伍,準備北渡大良入尤平亂。接著,姒目給李象頒令,說:“李州都李象督聽令!”李象說:“李象在。”姒目說:“資委任李象為尤州戰役保障社都督,總管一切後勤工作,前線缺糧缺武器,唯你是問。”李象恭敬接過晃目手中的調令,回覆說:“感謝晃孤信任,李象定當盡心盡力,決不辜負晃孤所望。”

西良的昆狄、昆俄、昆姜三族也是畜牧為主業的部族,善騎射。過了天塹大良(黃河),西良軍在尤州腹地縱橫馳騁,忽聚忽散,機動性極強,尤熊蚩久久未能將其驅離,原因就是尤州沒有騎兵,機動性受制,尤兵聚團,找不到西良主力;一旦分兵搜尋,很容易落入西良騎兵的包圍。根據李象和姒鴞二位將軍的建議,姒目派傳信兵傳令午州,調遣午州騎兵南下,與尤州、楊州和菇州的各路友軍協同作戰,搜尋西良主力。午州都督午專自接到傳令兵乙的調令起,即刻分派帳下的傳信兵奔赴午州各氏傳令,召集他們來大營開會議事,傳達晃目軍令,分派任務,集結隊伍南下入尤,與尤州友軍並肩作戰。午專率領所部騎兵奔襲於尤州各地,努力搜尋西良主力,爭取早日清剿叛軍。

阡陌十一年六月初,午州都督午專接到孟午氏都刀孟午雕來報,說在尤州板漠發現西良主力。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午專命孟午雕儘可能拖住西良主力,為午州騎兵主力的集結爭取時間。午州的其餘各氏收到都督午專調令,快速集結隊伍向板漠靠攏。與此同時,午專所率的本部親兵也以最快速度向板漠方向靠攏,將西良主力牢牢拖在板漠。戰區統帥尤熊蚩接獲午州都督午專傳來戰報,急調楊槐、姒鴞等部向板漠方向集結,合圍西良主力,爭取早日平定西良。

十多二十天後,各路大軍相繼進入指定位置,合圍已經形成,西良主力插翅難逃。六月二十五日,聯軍對西良發起總攻,午專親率午州騎兵衝擊敵陣,破壞對方陣形,使之騷動。之後,刺耳的銅鼓聲響徹整個板漠上空,第一輪總攻正式開始,一時間,果卡①聲震耳欲聾。六月二十五日至六月二十八日拂曉,熬戰三晝夜,兩軍大戰上百回合,戰役終結束,西良勞師遠征,終因糧盡援絕寡不敵眾,其首領狄周牛被迫率眾求和。戰區統帥尤蚩接受狄周牛的和談請求,派傳信兵向坐鎮大帳的晃目報告前線戰況。晃接到尤熊蚩的戰報,當即作出回覆,表示願意接受西良的和談請求,並當場宣佈委任尤熊蚩為和談總務,代表聯軍與西良展開和平談判。午專、楊槐和姒鴞為副理事,協助尤蚩與西良舉行和談。《註解:果卡,越語音譯詞,大概意思是“衝啊!殺……!”》

談判歷時八天,雙方反覆討價還價,最終達成談判共識。在牛郎的極力要求下,晃目最終答應於每年立約日恩准織女牛郎會面一次,與姒滸團聚的願望得到滿足後,牛郎不再堅持其它要求,表示願意率部退回西良,從此不再踏入東土半步。牛在談判席上說:“我可以答應聯軍的所有條件,包括辭去西良都督一職。我只有一個要求,讓我與姒滸在一起,讓我們一家人團聚在一起,聯軍同意這一點,我馬上命令全體將士放下武器,歸順晃目。”陣前談判代表午專、尤蚩、姒鴞等三位將領將牛的投降條件轉報最高統帥晃目,晃目答覆:“牛可與姒滸團聚,但不是終年住在一起,兩人每年只能見面一次,地點選在西良與尤州交界的大良(黃河)水面,二者在船上會面團聚,天黑前必須各自返回不得延誤,會面日期就定在兩軍會盟日。”姒鴞向牛傳達晃目旨意,牛聽了晃目的會盟條件,意欲再戰,甩手離開談判席。狄周良等西良將領拉住牛,勸諫其說:“都督息怒,西良已被聯軍嚴密包圍,談判破裂,西良唯有死路一條。俗話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保住西良力量,日後就有東山再起的資本。都督是一方之主,可不能意氣用事。”狄周良等將領的話說得在理,他們說得對,牛是一方之主,西良千萬將士的命運掌握在他的手中,現在他所作的每一個決定,都關乎著千萬將士背後的千萬個家庭。周良說:“為了西良千萬個家庭的幸福考慮,請都督慎重考慮。”為了西良千萬家庭的幸福,要他慎重考慮,聽到這一句,狄周牛就氣不打一處來,他氣憤的質問良說:“現在到這種地步了知道要我慎重考慮了。當初是誰鼓動我率部東渡的?哦!現在受困了,知道要我慎重考慮了,我問你,我憑什麼聽你的?為西良的千萬個家庭考慮,我看是你怕死吧!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給交出去以促成會盟。”周良說:“當初我建議東渡是為西良考慮,現在勸諫都督答應聯軍的會盟條件,同樣也是為了西良考慮。如果把我交給聯軍能夠換取她們的信任,我沒意見。犧牲我狄周良一人能換取西良千萬個家庭的幸福,我死而無憾。”牛說:“想當西良的大英雄,想得美你。良你能犧牲已命換取西良平安,哦!我作為西良都督,我就是這麼的自私,為了自已的一已之私去犧牲西良的萬千百姓的利益,你是想讓我揹負千古罵名嗎?虧我狄周牛把你當好兄弟,作為好兄弟你就是這麼算計你牛哥的嗎?天底下有你這麼當兄弟的嗎?你這是要陷我於不義呀!我看是不是從一開始你就算到了會有今天,難怪當初那麼積極鼓動我東渡。現在我是西良都督,要死也是我去死,輪不到你。你狄周良想逞英雄出風頭,告訴你,只要我狄周牛還有一口氣,你想都別想,沒門!”良說:“對不起牛哥,良也是一時著急,說錯了話,請牛哥恕罪。”牛說:“誰說要治你罪了?跟我幾十年的兄弟了,你難道還不瞭解我嗎?我就是心裡不舒服,發幾句牢騷話而已,沒事,一年見一次就一年見一次吧!沒問題,我答應與聯軍會盟。西良都督一職今後由你狄周良接任,牢騷歸牢騷,不管咋說,你狄周良依然是我狄周牛最值得信任的好兄弟,以後咱西良的首領就地位我就交給你了,希望你狄周良不要辜負我對你的信任。”牛轉身重回談判席,向聯軍的談判代表宣告,表示願意接受晃目的會盟條件。姒鴞將牛的意思上報晃目,晃目當場回覆:“通知西良,明日七月初七日歃血為盟。”姒鴞回覆說:“爾”

阡陌十一年七月七日,晃目手持象牙權杖來到兩軍陣前接受西良都督狄周牛貢獻的貢品白馬。號兵吹響牛角號通報天地,鼓手擂響銅鼓報告祖先神靈,狄周牛手拄蘆葦杖牽著白馬進場,晃目持象牙權杖取白馬血,向聖祖盤古宣誓:“不孝子孫韋姒麻.目,才疏學淺,在任十年餘,上不能順從天意,下不能教化百姓,招引戰禍,致使生靈塗炭。自西良戰端起,孤是夜不能寐,日食難安,每時每刻關心前線戰況,希望戰禍早日平息。承蒙上天與列祖列宗之庇佑和眾將士的精誠奮戰,戰禍終得平息,今罪將狄周牛貢獻白馬一匹,敬奉天地神靈和列祖列宗之英靈,望祖宗寬恕西良之罪,接納他們重歸祖先懷抱,十二社十五廟精誠團結,謹遵祖宗教誨,天下百姓一家親共謀幸福。”晃目宣誓完畢,接著是牛宣誓:“不孝子孫狄周牛,不學無術,不思聖德,處事衝動,一錯再錯,妄開戰端,陷百姓於刀兵戰禍。不孝子孫狄周牛一意孤行,幸有晃目及時制止,感激聯軍眾將士捨命相勸,感激晃目及時教化,今狄周牛貢獻白馬一匹,敬奉聖祖盤古及列祖列宗之英靈,牛願用餘生精力刻苦學習仁義,教化西良,與天下諸社精誠團結。不孝子孫狄周牛在此立誓,今後若再言戰,萬死不得超生。”

板漠會盟禮成,板漠之戰宣告結束。狄周良受文漢仁義聯盟上晃晃目委任,接替狄周牛出任西良都督,統管西良昆狄、昆俄、昆姜三族,率西良三軍離開板漠,離開尤州,率部眾返歸西良故土。牛郎依依不捨隨軍離開板漠,姒滸(織女)戀戀相送牛郎到大良渡口,望著船隊向西漸行漸遠,直至完全消失在水面的霧汽之中。牛郎走了,太陽也漸漸落山了,尤州水師點燃沿岸哨位的篝火,姒滸(織女)依依不捨返回菇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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