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泛指南方廣大地區,其中包括火東、火西等地,為今天的福建、江西、廣東、海南、廣西及貴州的南部和湖南南部等廣大區域。所謂南天門,即通往南方的各交通要道。

仁義5年,菇越遭遇自然災害的緣故,糧食短缺,仁義社總督(古盤)與副總督(楊兀)順天意應民心,仁義業務發展至菇越。在菇越經營的時候,因由菇越遭遇狗牙危機,為了化解當時的狗牙危機,於仁義6年開發東越,將東越的食鹽源源不斷販賣到楊越,改善楊越百姓的生活質量。

食鹽可是好東西,既能作調味品,還可用於長時間儲存食物。自從有了鹽,百姓的生活水平那是直線上升。以前暫時吃不完的魚、肉等易腐食物,因為沒有鹽,人們製作魚乾肉乾的成功率很低,有了鹽這個理想保鮮劑,製成的魚乾肉乾品質鮮美。本著天下共富的思想,古盤與仁義社眾都刀開會決議,開啟南天門,將食鹽販運到南天諸越售賣,讓南天諸越的百姓共享食鹽味。

仁義7年九月重陽,秋收結束,顆粒歸倉。重陽節慶豐收那天,仁義社總督率仁義眾都刀在楊越舉行慶豐收儀式,牛角號響起,祭師開始焚香,奉上五穀。接著,仁義社總督古盤登臺,宣告祭辭:“明蒼蒼,囤茫茫,伏唯兮告。覺明覺囤,汶勻風合,私那興發;啃盈憶漠,豐富冇恕澤恩明囤;晚暱九元重陽,豐登哈谷,盎明盎囤。明候百越,夢明胚胚意祥,候越僚興發朝世!”①宣告祭天文告畢,古盤接著向在場百姓宣佈仁義社的發展規劃,全面落實南天大開發的戰略構想,趁秋冬農閒節季,招聘廣大有志者入社,披荊斬棘開通通往南天的道路,將東越的食鹽販運到南天,讓南天諸越百姓共享鹽味。《註解:祭辭記錄為越語,譯:天蒼蒼,地茫茫,伏唯告之。承蒙天地厚愛,風調雨順,大地喜獲豐收;飲水思源,有酒有肉的好生活不忘天地之恩澤;今九月重陽節,奉供五穀,感謝天地厚愛。天佑越人,願上天年年普降祥瑞,佑我越人世代永昌!》

從開田闢地到聯歡文化,再到仁義富民,百姓的生活一天比一天好,此時的古盤在百姓心中的威望可謂空前。古盤說什麼要做什麼,廣大百姓都是深信不疑,只要總督(古盤)一聲令下,百姓都是堅決的毫不猶豫的貫徹實行。古盤在九月重陽節慶豐收典禮上一經宣告開發南天,臺下的萬千百姓無不歡呼應承,實可謂一呼百應。楊越、菇越以及東越的百姓爭先報名入社,為仁義大業貢獻一已的微薄之力,在推動仁義社會發展的過程中留下自已的丁點絲痕淡跡,從中找到自已的存在感與幸福感,不枉此生。

開發南天的偉大戰略構想得到廣大百姓的鼎力支援,古盤甚是欣慰。一切都在朝著利好的方向發展,古盤向其妹妹(東越都刀吳魚)下達指令,要東越加足勁熬製食鹽,確保有充足的貨源供應南天。向菇越都刀楊兀下達指令,讓楊兀率領菇越仁義社的相關部門積極協調食鹽南運的工作。向楊越都刀楊犀下達指令,叫楊犀率領所屬開赴南天,開闢通往南天的各條鹽路交通。向販運氏都刀萊鰻下達指令,讓萊鰻統籌安排販運食鹽的工作,路修到哪裡,食鹽必須在第一時間跟進到那裡,讓南天的百姓切實看到仁義的利好方面,以便於仁義社在南天的發展。佈置好相關工作,古盤率親信隨從帶上食鹽奔赴南天,遊說南天各部族的首領,爭取她們對仁義社會的支援。

吳魚、萊鰻、楊犀、楊兀等自接受總督古盤委派之日起,即刻轟轟烈烈開展招募員工的工作,為接下來開發南天的工作作準備,當她們還在招募員工作準備的時候,總督古盤既已率領其隨背上食鹽從走小道先行一步了。總督古盤率隨從南下南天,首站來到與楊越接壤的火西李氏①。李氏與楊越接壤,口音差別不是很大,之間雖說有差異,但基本還能直接溝通。初來乍到,古盤以食鹽開路,贈友以鹽,讓南天親友先嚐嘗食鹽的美味,飯局上再伺機談論仁義社會。時任李氏首領的是李樊,其為人性格開朗,活潑大方,熱情好客,深受旗下百姓的擁戴和周邊氏族的一致好評。古盤來到楊越已有十數二十年之久,聲名遠播海內。南天的農業,也是受楊越影響而發展起來的。多年以來,楊越與南天雖說沒有官方往來,但民間的往來關係還是較為密切的,說起總督古盤,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呀!天下人都知道古明②的兒子盤下凡楊越,開田闢地,教民農耕。去年,也就是仁義6年的時候,透過親戚之間的往來關係,仁義社的食鹽已有零星傳入南天。《註解:1、李氏,南天火西越旗下的眾部族之一,世居火西東北部,在今湘南、廣西東北部以及廣東西北部的廣大地區,該氏族崇拜老鼠,她們認為老鼠聰明機敏,認為老鼠就是智慧的象象徵,李氏族人故此以鼠為氏族圖騰,表明李氏族人是智慧民族,以此激勵族人不屈不撓與自然作鬥爭,成功與榮耀永遠屬於李氏族人。李簡寫為子,在越語中念為日,拼音rwj。李氏族是菇州聯歡的十二社十五廟之一,受封子社,為十二社之首。2、古明,明的意思是天,古明的大概意思是天下盟主的意思。》

南天火西越李氏與楊越接壤,邊民之間素有聯姻關係,雙方的民間關係往來密切。仁義5年,食鹽初入楊越,仁義6年,經過開發東越,食鹽產量得到大幅提升,食鹽由此走進楊越的村村寨寨,楊越家家戶戶擁有一定量的食鹽。楊越邊民與李氏邊民在日常的走親訪友中,食鹽隨之被零星帶到李氏。李樊在邊民的貢品中也曾嚐到過鹽的味道。所以說,李樊對鹽並不是很陌生,對仁義社會也一知半解,對仁義社的總督古盤那可以說是早就耳熟能詳了,農業傳入南天之時,李樊就知道了盤古尊號和他光輝形象。前面也有提到過,李樊是個性格開朗活潑大方且熱情好客的女子,眾所周知,性格開朗的人普遍都比常人更易於接受新生事物或新理念新思想。早在去年(仁義6年),李樊在邊民貢獻的貢品中初嘗鹽味時,她就萌生了要與楊越發展貿易往來的念想,只是苦於山路崎嶇且路途遙遠而未能將其理想付之實踐。今有仁義社總督親自登門洽談貿易,李樊別說有多高興了,那高興勁是無法用言語或文字所能表達的,只有親身經歷的人才能體味其中。

飯局上,古盤問李樊說:樊兄!感覺這菜味道怎麼樣?

李樊說:豬肉還是平常的豬肉,加了總督帶來的調味品,鮮美無比,若能餐餐有食鹽新增,那人間就勝比仙界的生活了!

古盤說:只要大家齊心協力發展仁義,這般仙境生活指日可待。

前面我們已反覆說過,李樊性格開朗活潑大方,對外界發生的或正在發生的事物很感興趣,南天地處邊緣,但仍沒能阻止李樊迫切瞭解外界的願望。李樊自接任李氏酋刀,時刻密切關注外界所發生的各類事件。盤古在楊越建學堂,成立仁義社,李樊格外關注。飯局上聽聞古盤說要到南天來發展仁義,李樊甚喜,李樊說:有需要孤李樊的地,儘管說,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古盤說:南天崇山峻嶺,溝壑縱橫,水急灘險,想在南天發展仁義,修築商道得需大量人力物力。所謂遠水解不了近渴,所以,這些工作還得需要南天各部族的鼎力支援才行。

李樊說:沒問題,李氏境內的商道修築工作,包在孤身上,孤將竭盡全力完成任務。

古盤說:發展南天,不僅只是修築李氏境內的商道,通往南天的各氏族的交通都要修,路修好了,揹著鹽走起路來才更輕鬆。

李樊說:這個!這個就有點困難了。孤只是李氏酋刀,也就能調動李氏的人力物力而已,至於南天其她各部族,孤也沒辦法了。

古盤說:有志者,事竟成。只要你用心去做,這天下就沒有什麼是不能做的事。孤相信你的能力,你一定能完美完成任務的。

李樊說:可孤只是李氏酋刀而已,孤想調動南天其她各部族,她們也沒人聽孤調令不是!孤是真的沒辦法。

古盤說:是的,你直接給南天的其她部族下調令是沒人理會。但可以換個思路想一下,你不用直接給各部族的酋刀們下調令,你可以說服能夠調動她們的人去調動她們呀!這樣所達到的效果不是一樣的嗎?只要能調動她們參與仁義發展就行,何需非得是你直接下調令呢?說服能調動她們的人去調動她們也一樣,效果是一樣的。孤是楊越人,與你們火西督統的駐地在地理上相距較遠,口音差異過於懸殊,無法直接對話溝通,再說了,撇開口音不說,孤一個外鄉人,即使有翻譯作間接交談,此事由孤親自去作,你們督刀她也不相信孤不是。然樊兄不同,樊兄與她同屬火西越,不僅口音相近,情感上也更易於理解和溝通,此事由樊兄你去,更易獲取她的信任。所以說,由樊兄你去說服她,可獲事半功倍的效果。

李樊聽了古盤的解釋,說:好的!孤聽總督安排,明日孤即刻起程前往州會①,盡已所能說服我們督刀歸統總督,調動火西人力物力發展仁義。《註解:火西州會,在今廣西百色一帶。時任火西酋刀的,相傳是滅尹,在此特別解釋一下,滅是越語音譯字,意思是母親,滅尹的意思是“尹的母親”。越人的稱呼習慣是:一個人出生後,父母為其取的名,只喚到其結婚就改名,剛結婚至有小孩前的這段時間,丈夫使用其媳婦的名作為自已的名號,比如說他的媳婦名“富”,那麼此時他的名將稱為“佬富”;又比如說她的丈夫名“豆”,那這位婦人的名號就稱“妹豆”。生小孩後該用孩子的名稱,小孩名“錢”的,他母親的名字就叫“滅錢”,他父親的名字則稱為“易錢”。這些在不同人生階段改用不同稱呼的習慣,是越人固有的傳統風俗之一。所以,文中提到的滅尹,並不是說這個人她姓滅,只是她在不同的人生階段使用的不同稱謂而已。滅尹,從越人稱謂習慣的側面也可以很容易看出,當時的火西統領的年齡不是很大,滅尹,證明她已婚已育有小孩,但她孩兒此時尚未成年尚未婚配,依越人的稱呼習慣,如果她的孩兒已婚已育,那她此時應改名為“夏?”。好了,關於越人稱謂的習慣就介紹到這,下面接著講仁義經的故事。》

傳說,李樊率所部隨從十數,與仁義社總督古盤一起,每人揹著一點鹽,沿火西崇山峻嶺間的羊腸小道艱難前行,來到火西州會,面見火西督刀滅尹。滅尹熱情接待李樊一行人等。李樊開門見山,直截了當向滅尹說明來意。滅也是個爽快人,雙方很快談妥相關事宜,滅尹同意率領火西全部參加仁義社,聽從總督古盤安排,積極配合工作發展火西。

李樊面見滅尹:“李氏酋刀樊拜見滅刀①。”火西督刀滅尹說:“勒樊②!不必拘禮!不必拘禮!坐著說坐著說!。”李樊坐到工作人員遞來的蒲團上,接著向滅尹一一介紹,她指著古盤介紹說:“這位是來自楊越的仁義社總督古盤③”……。滅尹問:“勒樊啊!仁義是什麼?”李樊回答:“仁義是……”滅尹聽完李樊的解釋,說:“仁義好是好!可之前僚④也沒有積攢狗牙的習慣,而今即刻要說做仁義,百姓都沒有狗牙作交換呀?這個著實是有點難辦了。”聽後,李樊將滅尹的疑慮一一翻譯給潘巳聽,古盤聽完向其解釋說:“暫時沒有狗牙也沒關係,日後可以慢慢積攢嘛!我們仁義社有賒銷賒購機制,若百姓暫時沒有狗牙,可以以記賬的方式先到仁義社賒購其所需物資,比如鹽等物,先拿貨後還牙,什麼時候有了狗牙就什麼時候還牙,暫時沒有狗牙的都可以記賬賒購,仁義社的各店鋪都可賒銷給暫時沒有狗牙的百姓,等日後他們食了狗肉獲取狗牙後再到仁義社還貸。家中勞動力充足的,也可以到仁義社務工掙狗牙還貸。南天的仁義工作剛剛起步,需要用工的地方還有很多,比如說開闢鹽道,光是這項工作就得需要很多很多的勞動力,青壯年利用農閒時間到仁義社務工,收入是相當可寬的,以一個標準勞動力記,利用農閒時間在仁義社務工百日,其收入基本可以維持一家老小約十人左右一農的花銷了,說得更直白點就是,若一個青壯標準勞動力在仁義社務工百日,他的家人可以什麼都不用做,不用種田,也不用紡織,僅憑他在仁義社的收入就能維持所有花銷。吃飯要用的糧食,用務工掙的狗牙買;穿戴要用的布料,用務工掙的狗牙買,琳琳種種,總之一句話,家庭日常所有需要用的,一個標準勞力在仁義社務工百日就足以滿足需求了。所以說,火西之前沒有用狗牙做裝飾品的習慣沒關係,之前沒存有狗牙也沒關係,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李樊聽完古盤的解說,一一將古盤的意思翻譯給滅尹聽,滅尹聽完李樊所說,就此打消所有疑慮,表示支援仁義發展,自已願意帶頭參加仁義社,給火西全體百姓作表率。《註解:1、滅刀,越人對上級領導的尊稱。刀指的是偉大的意思,滅指母親,滅刀的意思是領導或大首領。2、越語的“勒”,相當於華語的“子”,勒樊,即樊子,上級領導或長輩對下屬或晚輩的稱呼,通常在其名號前加個“勒”,藉以拉近彼此關係。3、普,念baeuh,音譯“裒”,意為爺爺。巳是時任的仁義社總督,普巳是當時的百姓對潘巳的尊稱。4、僚,念raeu,音譯“柔”,意思是:我們》

有了火西酋刀滅尹的支援,仁義社在火西的發展如火如荼。古盤自此開啟通往南天的仁義之路,仁義社以火西為跳板,逐步開啟南天其餘各盟各氏大門,南天併入仁義社,仁義社版圖日趨完善,縱橫千里。為日後的菇州會盟奠定基礎。《註解:菇州會盟,相傳,天下十五廟在古盤號召下,於時年的未歷三月初三日在菇州聯歡會盟。當時參與聯歡會盟的十五廟分別是:子(李)、醜、寅、卯、辰、巳、午、未、申、尤、戌、亥、狄、俄、姜。十五大部族在菇州聯歡會盟,肇立文漫仁義聯盟。文漫仁義聯盟,文的意思是人,漫的意思是溼地;文漫,指我們來自四面八方,之前有各自不同的信仰,仁義這個共同的信仰把我們聚集到一起,我們像是大湖大海里水一樣,出身不同,因共同的信仰匯聚到一起,之間相互包容,凝聚成一個整體永不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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