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旅側身提劍,一個縱身,飛起身來向水渙刺去。水渙側腿踢開劍鋒,揮劍上挑,眼見要刺到山旅面上,山旅向後一翻,拿腳夾住了水渙的劍。

如此俊俏的身手,引來臺下的叫好聲一片。

水渙雙手一抖,將劍從山旅腳中抽了出來。此時,山旅的後背已然露出,水渙便提劍刺去。

山旅一看,腰上一挺,一個“鐵索橫橋”翻身而起,水渙的劍只刺中了他腹部的鎧甲。水渙見山旅防得滴水不漏,便一步步往身後的臺邊退去。

山旅見水渙似乎招架不住,便揮劍劈刺。臺下的人見山旅一劍緊似一劍,把水渙逼到了臺邊,眾人心想:“看來水渙要輸了。”

只見山旅一招“劈山救母”,躍起身將劍橫劈下來,水渙想側身閃躲,腳下不慎踩空,眼見就要掉下臺去。

臺下的人都喊道:“不好!”

就在此時,只見水渙使腳勾住臺沿,挺身而起,如同鷂子一般縱身到山旅身後,一劍刺中他的背部。

臺下如同開鍋的沸水,歡騰起來,都誇讚水渙這釜底抽薪的功夫。

“腳著地了,違規!山旅勝!”陰疑突然大聲喊道。

“胡說!”臺下的兵士躁動起來,大聲道:“我們這麼多人,都看到水渙的腳沒有著地。”

“我的眼睛就是尺!山旅勝!”陰疑又大聲說道。

臺下的兵士揮舞著拳頭,咬著後槽牙,群情激憤起來,一個個似乎要衝到臺上來。

“停!休息片刻!再開始第二劍!”此時,獨復走到臺前喊道。兵士們一看是“十殿閻羅”出來,都站回原地不再發聲。

“陰疑、於陽,你倆過來。”獨復悄悄地說道。說罷,獨復將二人帶到遠處的操練場中,悄悄談論起來。

“我看見了,水渙的腳是勾在臺邊,可沒著地啊。”獨復暗聲說道。

“著地了!保證著地了!”陰疑斬釘截鐵地說。

獨復看了看於陽,於陽說:“別看我啊,軍頭。我只盯著山旅,水渙那我也沒看見。”

獨復聲音壓得更低了:“陰疑,你看兵士們眾怒難平。夫餘將軍在後面坐著呢,這如果出什麼問題,咱們三人恐怕不僅僅要脫了這巡察校尉的衣服,咱們這項上人頭還能不能保住啊?!”

陰疑聽到這話,口裡磕磕絆絆地說:“就是……是腳著地了。”

獨復冷冷地說道:“山旅給你那十萬刀幣,你還沒放回家裡吧?”

於陽“啊”地一聲叫了出來,獨復立刻揮手讓他壓低聲音。二人看到陰疑臉色大變,吃驚於獨復如何知道實情。過了一會,他似乎平靜了,毫無氣力地說道:“我的孩子今年得了大病,要是沒這錢,恐怕就沒命了。”

獨複道:“我當了十幾年的巡察校尉,唯一做得事就是公正無私,我知道那些兵士們都叫我‘十殿閻羅’。今天的事情,如果山旅贏了第二劍,我們三人肯定走不出這個營地。我的意思是第二劍無論如何要讓水渙贏了,這才能公正啊!”

於陽點頭稱是,陰疑遲疑了半天說:“那山旅……”

獨復打斷道:“就這麼定吧!山旅是你一個人的事,不要把我們都拖下水!”

營中的鼓聲又隆隆響起,第二劍開始了。

山旅這次沒有貿然向前攻去,只是提著劍,繞著水渙轉了起來。等著水渙先出招,便可以尋找破綻。

水渙也看出他的心意,沒有提劍攻擊,而是先橫掃一腿,又出了一拳。山旅一個側翻,退出了水渙的掌風之外。回首一劍,便朝水渙提劍的手上砍去。

水渙側身一避,還未站定,只見眼前一道青光閃動,山旅橫劍又朝他面門直攻過來。

“好一招‘撩蜂剔蠍’!”臺下的兵士喝彩道。

水渙躲避不及,只見頭盔被劍重擊,飛了出去。水渙趕忙低下身子,拿劍朝山旅下盤攻去,逼他退後。

誰知山旅縱然躍起,舉起劍來朝著水渙劈了過去。水渙此時起不了身,無法躲避,只能拿手一架。“哐”的一聲,火光四濺。山旅的劍重擊在他的胳膊上,水渙只覺得虎口劇痛,劍掉在了地上。

按照規矩,劍如果掉在地上就算輸了一劍。山旅舉起雙手,轉身向著臺下示意自已是冠軍,臺下計程車兵也跟著歡呼起來。

但此時,只見水渙用腳踢向落在地上的劍柄,那劍飛了起來,擊中了山旅的背甲。

“水渙勝!”獨復喊道。

聽到獨復宣稱的結果,大營內居然沒有了聲音。無論是臺下的兵士還是臺上的山旅、水渙都覺得自已聽錯了。

山旅轉過身來,問道:“誰勝了?”

獨復看著他說道:“劍沒有落地!水渙!”

山旅看向了陰疑,陰疑無奈地點了點頭。

山旅的怒火瞬間燃了起來,指著陰疑大聲地喊道:“你收了我十萬刀幣,居然判我輸!”

臺下的兵士頓時炸開了鍋,有的叫道:“這也太黑了!收買裁判官!”有的喊道:“我就說雷澤怎麼會輸給山旅!原來都是黑幕!”

山旅站在臺上看著水渙,怒道:“你給了他們多少錢?”水渙正要解釋,只見山旅將劍擲了過來,水渙沒有躲,劍直插入水渙的面門。

山旅又拿起一把劍欲下臺殺了陰疑,但此時陰疑早已不見了蹤影。眾兵士看山旅意欲行兇,於是上前想制服他。但山旅此時已經怒不可遏,將衝過來的兵士一個個打翻在地上。

一個兵士從後面悄悄撲過來攔腰抱住他,山旅舉劍正要刺下去。忽然,站在原地不動了。雙手舉著劍也放不下來,如同石化一般。

眾兵士往後看去,是夫餘三人站在山旅背後,青陽用手指著山旅。原來夫餘三人遠遠看到擂臺出了亂子,趕忙過來。一見山旅正欲行兇,青陽從懷中拿出“金光定身”符,唸了咒語,將山旅定住。

夫餘上前說道:“未曾想到為國家掄才大事,居然有人從中獲利。來人將山旅綁下去關在營中地牢裡!再派人務必找到陰疑!我去稟報王上,一定依法處置!”

夜裡,獨復獨自來到大營北面十里一片人跡罕至的沼澤地。他看看了四下無人,只聽見老鴰在沼澤地旁的一棵大槐樹上淒厲地叫著。

獨復走到槐樹底下,看見一人披著斗篷,坐在樹後的一塊石頭上背對著他。

“怎麼約了這麼遠的地方?”獨復抱怨道。

見那人沒有說話,獨復又問道:“東西帶來了嗎?”

那人指了指地上,獨復仔細看去地上有一個粗麻布包裹。趕忙過去開啟包裹,看見裡面裝著四枚金錠,便將包裹揣入懷中。

獨復笑道:“我就知道山旅就是一個炮仗,今日故意激起了他。果然他倆兩敗俱傷,這冠軍不就是你的了麼!我這計策怎麼樣啊?”

“甚妙!”只見那人站起身來,回了一句。

“你……你不是雷澤?”獨復吃驚地說道。

那人褪下斗篷,獨復一看,竟然是微生。說話間,又有二人從樹上跳下,原來是夫餘和青陽。

獨復看到三人在此,拔腿就逃。青陽上前又捏著了“金光定身”符將獨復定在當場。

三人過去將獨復綁了起來。只見獨複用驚恐的眼神看著他們,又聽夫餘說道:“即刻把他帶進宮,交給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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