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大家。”看著已經坐在大廳的幾人,孫光明主動向眾人示好。
“來啦,孫哥。”白小錦一臉沒出息的樣子。
孫光明卻不把他放在眼裡,轉向周恆幾人:“抱歉大家!我之前一意孤行使我們人數折損,希望大家不計前嫌。”
說罷,還誠懇地鞠了一躬。
譚琳琳也有樣學樣,一臉誠懇。
“吃飯呢。愛吃吃,別和老孃演這一套。”胡桃道。
孫光明臉色一僵:“昨天晚上我也只是將計就計,那兩個女人本就準備互鬥,不如讓我和琳琳活下來。”
“如果你們在意這個的話,”孫光明伸出自已的右手,上面的燙傷觸目驚心,“我受到懲罰了。”
周恆心念一動:難怪孫光明沒有直接闖入,原來是規則限制,孫光明只是伸進門內拉人就已經被燙傷,這要是直接進去,後果不堪設想。
“哦,”張奔奔應了一聲,“吃飯吧。”
孫光明尷尬極了,心中有怒火萬千卻不好發作。此時,白小錦諂媚地拉出椅子,孫光明也只好順臺階下,坐了過去。
席間幾人無話,孫光明多次想要打探幾人這兩日的資訊都無果,便開始言語壓迫白小錦,但都被胡桃頂回去了。
最後,胡桃大叫:“今天太不盡興了!”第一個回房了。
周恆和張奔奔也不願意多和孫光明拉扯,立馬也跟著上樓。
白小錦這才發現自已的危難境地。
面對孫光明的拳頭,他如實地說出了前臺老頭的規則和幾人的一些猜測。
“對了!”白小錦這時補充道:“還有一個咒語要多念!”
“酒肉穿腸過……”
“怎麼都是些老子知道的東西,叭叭說了這麼多,還有什麼別的沒?”孫光明豪不客氣地給了白小錦一下。
“沒,沒有了。”白小錦小聲說。
“還不如胡桃那小丫頭片子!滾吧!”孫光明提起白小錦又放下。
“那丫頭真有野性,長得也……”孫光明色眯眯地看著譚琳琳,後者給他意味深長的眼神。
白小錦飛也似的逃上了樓。
周恆房間內。
“白小錦,看起來才高中生的樣子,算算如果他高三的話,剛好屬豬。”周恆道。
“那你,屬狐狸是不是?”張奔奔反問,張奔奔竟也會調侃人了。
“是!”
“嘿!兄弟姐妹們!今天我們要出發了,怎麼吃完早飯一個個全回去了!”導遊在樓下大廳大喊。
“快下來!”
眾人聽到這話,才一個個重新回到大廳。
“來吧,我們過霧吧。”導遊道。
“過霧?”孫光明馬上想到之前不愉快的經歷,可不知道他又想到了些什麼,又不繼續講吓去了。
“對,過霧。”導遊笑笑,手上拿著一個指南針似的東西。
“在霧裡很容易迷失,各位小心,一個接一個把手搭在前一個肩上跟在我身後!記住,無論聽到什麼都不要回頭,不要把手撤開!”
幾人就按照導遊說順序的搭好,最前面是導遊,依次是胡桃、譚琳琳、周恆、張奔奔、孫光明、白小錦、真真。
剛開始霧還比較淺,白小錦甚至還可以看清導遊。
可行進到一半,霧就突然大了起來,白小錦幾乎只能看見孫光明的後背了。
白小錦感受到隊伍越來越快了,真真快要跟不上步伐了。
“慢下來!喂!真真沒這麼快,慢下來!”白小錦大喊。
不知道前面的人怎麼回事,仍然沒有慢下腳步。
白小錦沒有辦法,只能撈起身後的真真背在身上,心中快速默唸“酒肉穿腸過,慈悲心中留。”
就只這麼一下分神,白小錦的手鬆了開來。
孫光明幾人就更快了,白小錦剛開始就快追上了,他一邊大喊幾人停下來,一邊跑,可霧越來越大,再也見不到幾人了。
白小錦開始慌神了,背後的真真說:“他們在你後面,往後看。”
白小錦聽到這句話,剛想回頭看,一個疑問躍上心頭:背後的真是真真嗎?他說話有這麼順嗎?
他冷靜下來站定:“真真,我們不跟他們走了好嗎,我跟你走,你來指路。”
本來一開始,真真是小朋友,為什麼導遊讓真真站到最後?為什麼要一個搭一個的肩?真真一開始不就是拉自已衣角的嗎?
真真咯咯咯地笑,把手搭在了白小錦的肩上。
一陣強風猛地吹來使白小錦不得不閉上眼睛,但一睜眼,周圍的霧全清了,現在白小錦看著路上往來的人們,他現在來到了一個集市!背後的真真也消失了!
孫光明發現肩上的手消失了。一隻小手拉上了他的衣角。
他猛地嚇了一跳,就是這一下,前面人就跑遠了。
只有小孩還拉著他的衣角沒有動。
孫光明沒有停下腳步,立刻加快跑上了前,留下後面開始大哭的真真。
孫光明很清楚,這個霧是有毒的,吸入太多會像之前那幾個隊友一樣毒發身亡的。
孫光明開始漫無目的地亂跑著,可他跑了許久,孩子的哭聲仍舊像開始那樣響亮,怎麼都跑不遠一樣。
死亡似乎向孫光明伸出手了。
孫光明覺得自已越跑越慢了,不知是中毒還是真的跑得太久,腿開始沉了起來。
孩子的哭聲也漸漸小了。
算了,孫光明這樣想著挪動步子準備走向小孩:老家的人常說,死前一定要有兒子或孫子大哭一場,眼淚越多,來世可以投個更好的胎。
孫光明止不住這樣悲傷地想著,幸運女神似乎很眷顧他,只走了不出幾步,孫光明就看見小孩了。
他抱起號啕大哭的真真,自已也竟然流下了眼淚。
下輩子吧!孫光明!
他又聽到了這句話。
迷離間,小孩咯咯咯地發笑,把手搭上了他的肩。
下輩子,又要投個壞胎了,孫光明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