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一身披輕甲計程車兵,揹負竹筒,竹筒上插著一杆八百里加急的小旗,騎著一匹長著雙角,似馬非馬、似鹿非鹿的異獸自遼平關出發,沿著官道,向著上京疾馳而去,逢人便喊:“八百里加急,御賜金牌,阻者死,逆者亡!”

明伍村中,昨日的小風波過去,又在恢復到了往日的繁忙。水稻收割後,在田中每兩捆相靠而放進行晾曬,如今已有數日之久。

王標約莫從今日起,水稻便可以運到村中打穀場進行脫粒了。本著入袋為安的想法,他昨日就已經跟鄰居魯廣財約定,如往年一樣,王家出三人,魯家出兩人,共用魯家牛車一同將兩家稻穀從地裡運回來。

“魯家哥哥!”王琅站在父輩身旁,看見魯家爺孫二人趕著牛車,從相距幾十米外的農家小院走出,不由得高興說道。

“琅弟!”

見來人生得一張國字臉,年紀約有十六歲,略顯稚嫩臉上長著細軟的鬍鬚,聽見王琅呼喊,處於變聲期的他有些甕聲甕氣地答道。

兩個半大小夥子,上次見面還是在秋收以前,眨眼已經一個月有餘沒見。與上次見面時的印象不同,魯光梁記得上次見王琅,他的個頭也就堪堪到自已耳垂的位置,怎麼這次一見幾乎快要跟自已一般高了,要知道自已已經一米七十有餘(ps:引用現代計量單位,請各位見諒!),基本和一部分成年人一樣的身高了。

對此,魯光梁不解地問道:“琅弟,你這個頭怎麼長的這麼快,已經快要跟我一般高了,我還比你大了三歲呢?”

“哈哈哈!”

“那你看看,可能是我王家的種好,哈哈哈!”王琅毫不避諱,大咧咧地說道。

王炳老臉為之一紅,一個巴掌打在王琅頭上,羞惱地開口道:“小兔崽子,在那裡瞎說什麼!”

王標見狀,從王炳背後踹了其一腳,拿著菸袋鍋指著他生氣地說道:“幹什麼呢?我乖孫聰明的小腦瓜是你這莽漢隨便能打的嗎?打傻了怎麼辦?考不了科舉怎麼辦?”

“再說,我乖孫說的有什麼錯?王家的種就是好,有啥問題!”

一時羞惱,忘了背後還有一向慣孫子輩的王標,王炳一臉尷尬地說道:“爹,我不是......”

“滾!你來牽牛車!”王標懶得理他,將手中的韁繩丟給王炳說道。

聞言,魯廣財拉著王標坐上牛車,環顧四下伍仁,小聲說道:“老兄弟,咱孫子要科考了啊?啥時候的事?這好事你咋不告訴一聲!?”

魯廣財不同於旁人,他與王標便是同期府兵,而其兩子之前一同與王炳參軍入府,但又雙雙殞命在那場大戰。原本自家老伴身體就不好,聽聞此訊息身體就更差了,而其大兒媳受不了這樣打擊與壓力,回了孃家改嫁了,當時就留下魯光梁這個十來歲的孩子。這麼多年來,兩家相互扶持照顧,不是親兄弟更甚親兄弟。

見是魯廣財在問,王標亦是毫無顧忌,一副欣慰的表情,開口說道:“哈哈哈,這不前天剛知道的訊息,還未來得及,那趙秀才給我乖孫作保,明年參加童生試。看過往趙秀才對琅兒的評價,透過童生試應該還是很有希望的!”

王魯兩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聽聞王琅有了進身之階,魯廣財亦是打心眼裡的高興,說道:“那感情好啊!明年琅兒去縣裡考試,我拉著牛車送他去,讓咱也沾沾喜氣!”

“哈哈哈,好好好!”

鄉間土路上,兩個半大小子在前勾肩搭背,說說笑笑;牛車上,兩個頭髮花白的老爺子在拍腿大笑,各自誇著各家孫子;只剩下王炳一人,悶頭牽著牛車無人搭理,只能時而一人一牛無言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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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家塢堡內,黃陸義正坐在正廳東側的椅子上,時不時的乾嘔一聲。

坐在主座上的黃伍仁一臉憂心地望著他,開口道:“兒啊,真不要在找大夫給你瞧瞧啊?”

“不用,嘔......”

乾嘔數分鐘過後,黃陸義繼續開口說道:“爹,昨日他們餵我吃那物的時候,我並未完全昏迷,那物一股子泥腥味,跟王琅那群鄉巴佬身上的味道一樣,肯定不是什麼五毒丹。何況,我現在除了心裡覺得噁心,身體上並沒有其他不適。想來,那物肯定是出自人身,嘔......”

“爹,這份折辱我咽不下去。昨日聽崔大那個廢物說,王炳似乎是二品,甚至是三品的高手。家裡養著的這群廢物,加一塊可能都鬥不過王炳一人。而且崔大還懷疑那王琅也是一個武者,甚至跟他武力水平相差不大。”

黃陸義繼續咬牙切齒地說道:“爹,能否跟那位大人商量一番,求來兩名三品及以上的高手做幫手?”

想起那位大人,黃伍仁縮了縮脖子,試探地說道:“義兒,跟那位大人請三品高手做護衛,這個代價會很昂貴啊。嗯......義兒咱下次在參加科考不行嗎?”

“爹!”

對於自家父親貪財好色的性子,黃陸義顯然有些氣惱,語氣不耐地說道:“你也知道本朝時局動盪,開恩科本就是不定期之事,下一次可能是幾年後,但更有可能是幾十年後,孩兒真的賭不起!憑藉孩兒的課業,不說拿下案首,但透過應是不成問題。”

“爹,你就不想想,拿出些銀兩,就能給孩兒換一個大好前程,你就不想讓孩兒光耀門楣嗎?你就不想出了那一口惡氣嗎?”

“可是,義兒,王炳畢竟不同於其他尋常人,他本就是那場大戰中唯一的倖存者,縣裡格外關注,就算求來兩名三品高手,咱也不敢貿然取了他一家性命。不然,縣大老爺為了自身政績也不會饒了我們。”

“放心吧,爹,只要你能求來兩名三品高手,我就有辦法讓王琅乖乖交出報考名額,更有辦法讓這一家人悄無聲息的消失。”黃陸義自信滿滿地說道。

黃伍仁望向其子,心中為之一嘆,說道:“也罷,那便依你所言。”

中午時分,一架馬車裝著金銀,自黃家塢堡駛出,沿著鄉路,奔向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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