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好膽!”

只見一身黑色勁裝之人,從黃伍仁的僕從中跳出,身形敏捷地接下即將砸到黃伍仁的布鞋。而後,站在他身邊,身形微躬,一臉忌憚地看著王標身後的王炳。

黃伍仁何時受過這般折辱,此刻已是怒極反笑,開口道:

“好好好!”

“你們真他孃的出息了,老子本想愛惜羽毛,用錢跟你們這群鄉巴佬商量,但現在連個黃毛小兒都敢拿鞋扔老子。不給你們這群鄉巴佬一些刻骨的教訓,你們他孃的就不知道明伍村誰說了算!”

“崔大,還有你們這群吃乾飯的傢伙,給老子上,打斷他們的狗腿!”黃伍仁此刻已是怒不可遏,指著王家眾人,衝著身旁一眾護院打手吼道。

“咯...呵...”

未待黃家一眾打手有所動作,只見王琅單手捏著黃陸義的後頸,似小貓般將其提了起來;而他被王琅掌間的巨力捏住後頸後,腦部開始缺少供血,雙眼翻白,無法開口,四肢用力地掙扎。

而王琅之所以能偷襲成功,原是見王瑜怒罵黃扒皮之時,王琅便已知曉按照黃扒皮的性格,此間事怕是不能善了,所以在眾人注意力都在黃扒皮的身上時,便悄悄地靠近了手無縛雞之力的黃陸義。

王琅一臉陰森地看著黃伍仁,露出數顆潔白的牙齒,微笑道:“黃員外,我家可不是你能耍威風的地方,小生建議你,人老了就不要那麼暴躁,好好說話懂嗎?”

“嘭!”

未等黃扒皮回覆王琅,只聽一聲悶響在王琅身邊響起,只見之前那接下布鞋的黑衣人崔大欲趁著他說話的空檔偷襲於他,只不過被身法、修為更高的王炳識破並擋下。

崔大與王炳一擊過後,被擊倒在地,他一臉痛苦的抱著右臂,血水透過衣衫順著手掌流下,沁溼了身下塵土。此刻的他哪裡還不明白眼前之人遠非自已能夠對付,望向王炳,滿是恐懼。

與此同時,王標不知何時已經閃身到王瑜身邊,牢牢地擋在其身前。

見狀,王琅臉色陰森之氣更甚,開口說道:“黃員外,你家的狗可不怎麼聽話啊。”說著,其體內勁氣悄然運轉,手中力道更甚,只見黃陸義已是面色犯紫,雙目突出,四肢已漸漸無力抬起。

暴怒的黃伍仁猶如被潑了一盆涼水,三魂丟了兩魂,急急忙忙叫道:“別別別,小哥,都是誤會都是誤會,是我有眼識泰山,冒犯了各位,還請小哥高抬貴手,高抬貴手啊!”

“讓你的狗都滾出去!”

“哎,哎,好,你們都給老子滾,滾出去!”黃伍仁急忙對著身邊的打手們罵到。而後轉過頭,滿面討好對著王琅說道:“小哥,他們都滾了,能不能放我兒子下來,一切都好商量、好商量!”

王琅皺著眉頭,後退數步靠近王炳,用父子二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爹,怎麼辦?要不要弄死黃扒皮父子。如果放回去,黃扒皮絕對要秋後算賬,而我手裡這個黃狗兒更不是好東西,放他們回去肯定後患無窮。”

王炳略作沉吟,見不遠處的王標在對著自已輕輕搖頭,他也是瞭然自家老父與自已想法無二,故開口說道:“琅兒,不可。白日殺人,而且門外還有那麼多狗腿子在看,憑咱爺三人根本殺不過來,只要跑了一個或者驚動其他村民,那我們只能被押送往官府,萬不可為了這二人賤命斷送你大好前程。而且他身後之人,如果得知我們青天白日干掉他們父子,恐怕即使是為了安撫其餘一眾手下的心,也會出手對付我們。”

“那也不能這麼放了他們,放虎歸山,遲早禍害我們自已。”王琅不甘地說道。

“爹,你有沒有話本上那種需要定期服解藥的毒藥,給黃狗兒來一顆,這樣也算掐住了他們命脈。”

“咳咳,琅兒,那藥很貴的,爹哪裡有那東西?不過......有辦法了。”王炳神色一喜說道。

片刻後,“爹,你快點,我感覺黃狗兒快讓我捏死了......”王琅未回頭,直面此刻連連求饒的黃伍仁,催促道。

王炳在懷中一陣鼓搗過後,說道:“好了,放他下來!”

“噗通!”

陷入昏迷的黃陸義好似一坨豬肉一般,被王琅隨意丟在地上。黃伍仁連忙想要上前檢視情況,但一柄長矛自其左後方射來,斜插在其腳前。

王標收回手背在背後,一臉慈祥地開口道:“黃員外,莫要心急啊!”

驚魂未定的黃伍仁,看著晃動不止的矛身,他呆愣在原地,不敢有絲毫動作,連連說道:“好!好!”

“琅兒,把他嘴掰開!”

王琅掰開黃陸義的嘴後,王炳手拿一瓢涼水,而後從懷中掏出鴿子蛋大小的丹丸,快速地塞入黃陸義的口中,並用涼水為之送服。

看見眼前父子二人所作所為,黃伍仁目眥欲裂,憤怒地說道:“你們在幹什麼?你們對我兒子做了什麼!?”

隨手倒掉瓢中涼水,王炳滿意地說道:“也沒幹什麼,就給你兒子吃了一個糖丸,真沒什麼,哈哈哈...”

“你放...你胡說,你到底幹了什麼?說啊!”黃伍仁憤怒地說道。

“哈哈哈,真沒幹什麼,就是浪費一顆五毒丹。”王炳一臉肉痛地說道。

聽著藥丸名字,黃伍仁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其雙目已然充血,面色猙獰地說道:“王炳!你敢!你是想跟我不死不休是嗎!?”

“嗨!什麼話!我王炳一介鄉巴佬怎麼敢跟黃老爺不死不休,就是一味我從一仙師(凡俗指四品及以上武者)求來的慢性毒藥罷了,本有另外用處,沒想到與你兒子如此有緣分,哈哈哈!”

黃伍仁聽聞此話,已然要暴走,欲要召喚院外眾打手,與王家眾人拼個魚死網破。

王琅嘆息一聲,為避免自家老爹又玩脫了,打斷道:“爹!”

“咳咳”

王炳輕咳一聲,收了收笑容道:“只要你不強取我兒科考名額,不再招惹我等,每一旬我便給予你一枚解藥,連續吃一年解藥這毒也就解了,如此,今日之事,能否了結?”

彷彿是在沙漠中行走數日的旅人,突然看見了水源,黃伍仁剛剛興起魚死網破的心思瞬間煙消雲散,急忙開口道:“好好好!可以了結,這樣最好!”

話罷,黃伍仁便要上前抱起暈厥在地的黃陸義,這時,王琅開口道:“黃員外,不要行差踏錯,悔之晚矣啊。”

“是是是,我這就帶義兒回去,絕不在打攪你們清靜。”黃伍仁連連稱是,招呼門外眾打手與家僕,狼狽地從王家離開。

望著黃家眾人離去的背影,王琅帶著不解,歪頭衝著王炳問道:“爹,你給黃狗兒吃的啥?”

王炳老臉一紅,笑道:“嘿嘿嘿,當然是源自人身之物了!五毒丸那個金貴,你爹我哪有銀子買得起給那狗雜種吃。”

王琅一呆,望著不喜洗澡的王父,不由得替黃陸義為之惡寒。

這時,站在茅草屋前的王標,不知何時已經點燃了菸袋鍋,吧嗒一口,看著竊竊私語的父子二人,心中基本已是猜到了實情,故語氣悠悠地說道:“炳兒,身子可全好了?可還有暗傷?”

王炳神色一黯,開口說道:“幸虧沈將軍差人送來靈丹,這些年修養下來,已然全好了,只不過...”

“修為再無法精進了。”

話畢,又轉頭看向身旁王琅,原本黯然的雙眼,陡然充滿希冀與期待。

“貪多嚼不爛,這也便很好了,炳兒,乖孫,要記住那句老話,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啊。”說完,吧嗒一口菸袋鍋,轉身進了自已的茅屋。

王炳、王琅父子對視一眼,知道自家老父\/爺爺有了想法,連忙跟著老爺子的身形走進茅屋並關上門,而後,爺孫三人於木桌上開始了謀劃。

正中的茅屋門前,趙雲珊懷裡抱著王瑜,親了一下其臉頰,滿懷欣慰地說道:“咱家瑜兒真棒!不愧是咱王家的種,以後肯定也是個好漢子!”

而行之途中的黃伍仁,眼看著遠離王家小院,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憤怒,大罵一聲:“草!我養你們有什麼用?都他孃的是廢物!廢物!”

隨後,揪住崔大的衣領,如同狂風暴雨般抽了其數十個嘴巴,而後將其一腳踹倒,大罵道:“呸!去你孃的還一品高手,真他媽廢物,連個退伍老兵都打不過,還敢跟老子一個月要十兩銀子!我去你孃的!”

似是不解氣,想繼續踹向崔大,但這是一嘔吐聲,打斷了黃伍仁的做法。見黃陸義已然醒轉,他連忙跑過去,關心道:“兒啊,你可醒了!嚇死爹了!”

“爹,我沒事,快回家!嘔......”黃陸義答道。

此刻也顧不上暴揍崔大了,黃伍仁急忙招呼眾人道:“走,快走!給老子小心點抬!回家!”

而這時,明伍村外數百里的遼平關門外,牧民打扮的漢人拼著最後的氣力從大雪中的草原走出,叩響了緊閉的關門,淒厲的呼喊道:“突厥南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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