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如許從警局回學校的時候,已經下午1點多了。

她早上就喝了杯豆漿,現在餓的不行,拿著飯卡就先去了食堂。

雖然過了飯點,但今天報到,很多新生都還在食堂吃飯,大多是父母帶著子女的。

卿如許點了碗酸辣粉,隨便找了個角落坐下吃,旁邊一家人的閒聊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媽~我不想住校,住校我可就將近一個星期都見不到你們了,也吃不到媽媽你做的好吃的,餓瘦了我你們不心疼麼?”

“不行,這不是學校規定的嗎?而且你想想,我們家離得遠,每天騎車把你累瘦了我更心疼,而且,你沒看新聞嗎,就昨天五羊大橋那邊還有個瘋子亂砍人,你說你這每天在外面晃盪,要是遇上了危險怎麼辦?”

“啊?不會吧,那個瘋子不是都被抓住了嗎?”

“哪裡?抓住了這一個難道就不會有第二個嗎,而且你沒聽他們說啊,那瘋子可能是,”那聲音頓了下,壓低了說,“可能是吸了毒才瘋的,你能保證沒有其他的吸毒分子嗎?而且你看這幾天警車是不是經常出現在那片區域,那說明是真的很危險啊,所以……”

後面是一大堆循循善誘的話,卿如許沒再聽,就先離開了食堂。

“欸?阿晨你說我們這會不會有什麼毒販窩藏點啊?不然為什麼流言滿天飛,警察也沒什麼具體明確的表示,要我說啊,他們肯定是為了不打草驚蛇,才選擇沉默的……”

陳澤側耳聽了會兒那對母女的對話,就控制不住,開始叭叭地推測,聲音還帶著點興奮。

見他說了半天,對面那人也沒個回應,只定定地盯著門口,他順著聞晨地視線望過去。

門口空蕩蕩的,也沒什麼好看的啊。

“喂!”陳澤提高音量,“你看什麼呢?”

聞晨回過神,掩飾的扒了口飯:“沒什麼,就一隻鳥,挺漂亮的。”

“什麼鳥啊,看得這麼入神,我怎麼沒看見啊?”陳澤又往那邊看去。

“已經飛走了,”聞晨喝了口湯,把氣順了後,又轉移話題,“對了,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前幾天那個新聞啊,我敢肯定,咱們縣有秘密的毒品窩藏點。”陳澤信誓旦旦。

聞晨好笑:“你怎麼這麼肯定,就根據一個疑似吸毒分子的瘋子?”

“不止,還有警方地態度,你看,警方到現在都沒對昨天那件事給出明確的結果。而且啊,”陳澤湊近了,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小叔在縣公安局,今天他本來答應我了要送我來學校,但是中午的時候突然就說有任務,我們這地方平時能有什麼大事需要刑警出動,不就昨天那件事嘛。”

“你就不要亂猜了,這些事情也不是我們學生能夠操心的,作業做完了嗎,就想這麼多。”

“艹,要死,不要在吃飯的時候說這個啊!太影響食慾了!”陳澤抓狂,“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東辰這麼變態,那些競賽卷子是我這種剛讀完初中的人能接受的嗎?!”

聞晨端起餐盤:“我吃完了,先走了。”

“唉?走那麼快乾嗎?我還沒吃完呢?”

“補作業,而且,你不是沒食慾了嗎?”

“等、等等我啊!我這雞腿還沒吃完呢!”陳澤望向那瀟灑的背影,嘀咕兩句,就迅速扒了兩口飯,抓起雞腿跟上。

————-——

卿如許回到宿舍的時候,只有一個女生在,不是上午見過的。

女生聽見動靜,回過頭熱情地向她打招呼:“你好,我叫蘇語,這個是我從家裡帶來的特產,你要吃嗎?”

她從身後拿起一個紅色的袋子,裡面裝應該是果乾,聞起來有一股酥香。

卿如許象徵性拿了點,點頭道謝。

“哈哈,不客氣了!”說完,又風風火火地收拾起東西。

卿如許小心地避開地上的東西,拿了幾件衣服進了浴室。

浴室空間狹小逼仄,勉強能讓一個人轉身,牆上的燈昏黃暗淡,無端給人一種壓抑感。

胸口陣陣發脹,耳邊是若有似無的吵鬧嗡鳴聲。她壓下胸口的煩悶,開啟蓬頭。

冰涼的水打在肌膚上,激起一層雞皮疙瘩。

東辰雖然是重點中學,但也經費有限,很多地方顧不上,熱水也得到點才能接,現在還不到時間,但她不想跟人擠,只能洗冷水了。

雖然是夏天,但冷水一下子上身還是凍得人一激靈,也把她有些昏沉的頭腦凍得清醒了些。

耳邊渾濁的噪音遠去,取而代之的是寢室裡不時傳來的談笑聲——看來是其他人回來了。

她拋下腦中紛雜的思緒,加快手中的動作。

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寢室裡的談話似乎正到高潮部分,一群姑娘在宿舍裡嘰嘰喳喳,笑聲不斷。

見她出來,那個名叫莫琦的女生還熱情地跟她打招呼,大有拉著她也一起聊聊的架勢。

卿如許頷首回應:“我先把衣服洗了。”

“嘿!你們知道我剛剛出去逛的時候看見什麼了嗎!”莫琦壓著嗓子帶點興奮地說。

“什麼?”

“就離我們學校最近的那家超市,好樂多那邊,聽說死人啦!”

“啊,那你看到了嗎?就那個死人。”

“沒呢,那裡被警戒線圍起來了,而且警察也在,根本不讓人進,我也是聽旁邊的人說的。”

“那怎麼死的啊?”

“不知道啊,我去的時候人都被抬走了,那些大爺大媽只說人被包著抬走了,看不到,不過,他們說那地方平時都沒什麼人去,在那種地方發現的死人,指不定是被人謀殺的,不過,還有人說……”她壓低嗓音,嚥了口口水,幽幽道,“那個地方以前就死過人,指不定是鬼魂索命……”

“咦~好歹是接受了九年義務教育的人,我們要相信科學。”蘇語搓了搓手臂,義正言辭道。

“對對對,不要這麼嚇人好嗎,相信科學。”

“好吧好吧,不嚇你們了,那換個話題,你們的作業做完了嗎?”

“過,下一個話題。”

“啊啊啊!!!不談這個我們還是好朋友!”

“我的差不多了。”

“厲害厲害,膜拜一下大神的作業!”

……

得益於莫琦和蘇語兩個人調節氣氛,加上一下午的相處熟悉,幾個女生很快就熟絡起來,以八卦開頭,作業結尾的談話將彼此關係迅速拉近,宿舍一時間歡笑一片。

卿如許沉默地搓洗著手裡的衣物,回想剛剛她們的談話。

死的會是那天晚上的那個人嗎?會是她聽到的另一個人乾的嗎?

“萬惡的高中生活啊!還沒見面就送我一大堆作業,簡直可惡!”莫琦手下舞出了殘影,嘴裡還不忘痛斥高中的無情。

“我們還算好的了,聽說火箭班那些人暑假就開始補課,完了還佈置了一堆奧賽題,美其名曰‘能者多勞’。”蘇語頂了頂快掉下的眼鏡,眼睛緊緊盯著手裡的小說,頭也不抬,看得痴迷。

“哎!真慘,同情他們三秒。”劉茵漫不經心地附和,手下卻是激烈地大殺四方,“喂!輔助呢,快快快,快奶我!靠,這群孫子,現在就讓你們見識見識姑奶奶我的厲害!”

“雖然但是,聽說火箭班今年有挺多帥哥的,你們不想看看嗎?”林靜面前擺了一堆瓶瓶罐罐,手中不停地往臉上塗抹。

“有什麼好看的,都是一個鼻子兩個眼睛一張嘴,人不都長那樣,哦,如果近視的話,還得再加上倆啤酒瓶蓋。”蘇語淡定翻過一頁,嘴裡毒舌吐槽。

“哎!猶記得我爸也曾經是風靡一時的人間美男,但這也不妨礙他現在地中海啤酒肚buff疊加啊~”劉茵終於打完一盤遊戲,她意猶未盡地收起手機,幽幽感嘆“歲月不饒人啊,男人的花期很短的,不要抱有幻想。”

“他們能幫我做完作業嗎,如果能,那我願意把他奉為我校校草!”莫琦的手都快擦出火星子了,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了,“艹,這狗比作業,誰來救我啊!”

“真是不懂欣賞,對吧,如許?”林靜自來熟地碰了碰旁邊地卿如許。

“啊?嗯……嗯,早戀不好。”卿如許遲鈍點頭。

“唉~一群鋼鐵直,早戀跟你們無緣了。”

寢室夜談在11點的鈴聲響起後結束。

卿如許睜著眼注視著從視窗漏進來的微光,在舍友細微的呼吸聲中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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