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暗的天空拉開帷幕,一束束陽光艱難的穿過雲層照耀下來,像聚光燈一樣歡迎著主角登場。

廖星緩緩睜開眼,赫然發現自已竟身處在一座古老的歐式莊園中!

一種強烈的既視感湧上來,這一幕,好像在之前的夢裡出現過!

網約車上做的那個夢的內容已經完全記不清了,只留下‘很詭異’這麼個概念。

褐色古堡的陰影好似扭曲一團的枯木,將她籠罩。

空氣溼稠,草木瘋長。

一座座人形雕塑林立在古堡前的空地上,形態不一,栩栩如生。

那些青銅雕塑的目光都定格在花園裡的一尊女孩雕塑上,那位“女孩”正翩翩起舞。

廖星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切,莊園大門緊閉,外面一片荒蕪。

這…真的是遊戲世界?

她想不通,究竟是何等超越自然,超越時代的科技才能把人瞬移到另一個地方。

或者說…這是…夢?從下網約車的那一刻起,所遭遇的一切荒誕離奇的事都是夢?

是啊,十點的小區怎麼會一戶燈都不開呢?法治社會哪有那麼容易遇見歹徒,還是把自已勒暈然後弄了個機關讓自已被動殺人的歹徒。

可這一切又都是那麼真實,直覺告訴她,這不是夢。

【永恆的看客向女孩的舞姿徹夜喝彩】

【她的崇拜者終有一天會擠滿整個殿堂】

【愛,或許會讓人向內生長,讓瘡口永不結痂】

【本輪遊戲名為:「得意之作」】

【遊戲型別:團隊生存(新手),參與人數:6人】

【通關條件:存活3天,破解規則】

【特別注意:本輪遊戲中的所有NPC都不會在言語上欺騙玩家】

這道類似旁白的機械音來源於廖星的腦海深處。

【請儘快前往一樓餐廳,晚宴即將開始!】

此時,腦海中的聲音更像是警告。

廖星迴想著那具屍體的慘狀,緩步走到了古堡門外。

厚重的大門鏽跡斑駁,琉璃渾濁,也有些許地方開裂。

她警惕著緩緩推開大門。

古堡內的陳設都充斥著腐朽氣息,一座巨大的立式鐘錶擺在角落。

空氣中瀰漫著難聞的味道,不知道是血腥味還是鐵鏽味。像是身處在熾熱的沙漠中,嘴裡還含著枚銅幣。

整個空間給人感覺特別空曠,一張大理石桌擺在大廳中央,一個果籃,幾根燭火便是全部擺件。

燭光搖曳,光線忽明忽暗。

與常規餐桌布局不同,這張餐桌主座的位置放置了兩張緊緊挨在一起的座椅。

主座的兩側各擺放著三張高背座椅,已有五人落座。

他們的目光在廖星推門而入的瞬間便定格在她的身上,廖星也注視著他們。

這些人的穿著打扮明顯跟古堡的氛圍不符,應該都是所謂的玩家。

很快,一個打扮乖巧的女孩衝廖星揮了揮手,“快坐下吧,遊戲馬上就開了,就差你了。”

廖星頷首,緩步走向餐桌,在那個女孩身旁坐下。

這時,女孩笑著開口,“大家都別陰沉沉的好不啦,這場遊戲是團隊合作模式,不用疑神疑鬼的。”

說著,她站起身子,笑了起來,臉頰上的酒窩讓她看起來很隨和,“相互認識一下吧,我叫陳發發,第二次進遊戲。”

沒人理她。

陳發發的笑容僵住,尷尬著再次落座。

半晌,一個禿頂地中海男人才開口,“何睿智,第三局。”

他扯了扯領帶,十指相扣枕在桌案上,清了清嗓子,“我生意上也算小有成就,你們回去可以查查,我長話短說。”

何睿智說話的時候儼然一副領導開會發言神態,他輕輕叩擊著桌面,“當我被生死遊戲選中,通關第一場遊戲後,我就劃撥了很多錢去專門研究它,目前研究成果很不錯。”

廖星靜靜地聽著,也同時做出了分析,這人是在立威,或者說想成為領頭羊。

對陳發發而言,有人搭話緩解尷尬自然是開心的。

燦爛的笑容再次浮現在她臉上,“大叔好厲害!有你帶隊穩贏了呀!”

陳發發的話匣子一旦開啟就收不住了,她勾著身子往廖星身上看,又自來熟的動手扒拉著廖星的衛衣,嘟囔著,“你這是…看不清啊…好像是血?”

這話一出,廖星再次成為矚目焦點,她討厭沒有邊界感的人,便將那隻翻弄衛衣的手推開。

陳發發打量著廖星面無表情的模樣,“你不會剛殺了人就進遊戲了吧?”

廖星沒有否認,衣服上的血應該是在家裡地板沾上的。她現在就像無頭蒼蠅一樣摸不清狀況,只能端著。

陳發發嘖嘖稱奇,“看來這局遊戲大佬真不少呀,你一定玩了很多局吧?好集美!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以後好讓我抱緊你的大腿。”

廖星沒有繼續保持沉默,鎮定道:“張德美,第三局。”

她能感受到,他們的神態大多數都不是第一次接觸這種遊戲,在沒搞清狀況前,隨波逐流是很好的選擇。

這種充滿著詭異的遊戲,應該不會存在照顧新人這種說法,雖然旁白介紹是團隊生存,但是往往是人都會覺得新人會成為絆腳石。

生死遊戲,一聽就不是什麼好遊戲,如果真跟猜想中一樣,那麼新人只會成為攻略BOSS的誘餌和炮灰。

至於名字嘛,應該沒人會蠢到在陌生還充滿詭異的地方用真名做自我介紹吧?

陳發發聽見廖星報出的名字後噗嗤一聲,又立刻擺擺手示意,“對不起,我想到了高興的事…”

廖星也笑了笑,“沒關係我不介意,他們都說我的名字像是喜歡推電瓶車進電梯的大媽。”

這個比喻很莫名其妙,不過在場的人也沒過多深究,畢竟大家都門清,在這種遊戲裡,保護隱私是可以理解的,名字不過是方便稱呼而已。

陳發發又一臉關切地看向對案的男孩,“你看起來好虛弱噢,沒事吧?”

男孩二十來歲,一張臉慘白,穿著病號服,手腕上繫有粉紅色腕帶,看不清上面的字跡。他整體給人一種不久人世的感覺。

他一臉惶恐,垂著頭,不安地揉搓著雙手,聲音很小,“我叫陸星燃…咳咳…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出現在這裡…我…”

何睿智出聲打斷了陸星燃的自我介紹,“所以你是第一次?”

他饒有興致地審視著陸星燃,“看樣子是因為病重垂死的時候啟用了遊戲啊…”

陸星燃不明所以,呆呆地看著何睿智,“什…什麼意思?”

“你感覺你的身體有變化嗎?”何睿智解釋道,“這個遊戲給了你重生的機會,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

陳發發見陸星燃還是沒能理解,便說:“何大佬的意思是你只要能好好玩遊戲就能活下去,而且身體素質會越來越好!”

何睿智點點頭,“想活下去你就記住一點,聽指揮,大家都是從新人過來的。”

廖星不停從他們的對話中填補著對生死遊戲瞭解的空白,似乎每個人進入遊戲的方式都不同。

有陳發發這種社牛在,氣氛總歸會活躍起來。

很快,其他人也陸續做起了自我介紹。

坐在廖星對面的漂亮女人穿著黑色夾克,兩人年紀相仿,名叫顧念,自稱是警察。正襟危坐,通身散發著讓人莫敢逼視的冷峻氣場。

地中海何睿智對面坐的是留著兒子頭髮型的女人,名叫沈硯秋,三十來歲,打扮精緻,自稱是心理學專業,她始終掛著一抹溫婉的笑意。

陳發發的嘴巴是閒不住的,不知道是對詭異境況的習以為常還是什麼,似乎絲毫沒被古堡的壓抑氛圍影響。

“家人們想不想聽小道訊息?”

能不停應和她的,只有何睿智,“說說。”

陳發發一臉神秘,“我聽說,薛放要聯合幾大公會合作攻略噩夢級遊戲了!”

“瘋了吧?以薛放的實力,混著副本拿著積分瀟灑一輩子肯定沒問題,噩夢級遊戲是可選參與啊,”沈硯秋不解地補充道,“人類對待未知事物的新奇閾值和心理自我防衛應該成正比才對。”

接下來的時間裡,眾人就薛放打算攻略噩夢級遊戲展開了討論,期間還夾雜著其他話題,這倒讓廖星掌握了不少細節。

譬如沈硯秋是因為一場車禍捲入的遊戲,譬如只要存活至遊戲結束,無論受了多重的傷,都會痊癒,又或者在遊戲裡死亡,現實中也會在極短的時間內以合乎情理的方式死亡。

至於薛放,好像是某個公會的會長,反正他們口裡說的挺牛掰的,屬於天花板級別的玩家。

吃瓜和八卦在一陣車輪滾動聲中戛然而止。

一名身穿黑色燕尾服的年輕男人推著餐車緩緩而來,三十歲出頭,那是一張英俊的白人臉。

不,在近一些能清楚的看到,他白的不正常,就像清冷的月光一樣慘白。

“尊敬的貴賓,蒙德管家很榮幸服務各位,溫瑟夫人和賽琳娜小姐馬上就到,稍等片刻,晚宴即將開始。”

(注:陳發發這個名字並非取材於某位涼了的主播而是我朋友的名字,沒錯,他就叫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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