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在外圍,已經聽到溫美酒對人這樣講她,也聽到了大兒媳婦當著眾人的面兒,是怎麼甩鍋到她身上來的。

這場面,大家都跟著笑話任梅洛,老太太也沒必要繼續往前湊,讓人覺得她和任梅洛一樣蠢。

“走,回家去。”

老太太心裡挺失落的,轉頭對著站在身邊的小兒媳婦道。

馬慧很有眼色,她早就想走了,現在婆婆落了下風,終於肯走了,她高興還來不及了。

“好,娘,咱們這就回家去。”

馬慧扶著老太太的胳膊,老太太另一隻手拖著柺杖,連拄都不拄了,腳下健步如飛。

等任梅洛好不容易擠出人群,正想向婆婆求救,卻發現婆婆和弟媳已經人去樓空,她趕緊追了出去。

好不容易在廟門口才截住了要出門的老太太,任梅洛著急忙慌的質問老太太:

“娘,你怎麼不等等我,自已就走了呢?

就任由美酒那丫頭在裡面胡鬧,您甘心日後被董蘭芝那個小賤蹄子在面前耀武揚威?”

老太太此時看都不想看眼前的大兒媳婦,她在裡面怎麼拉她當墊背的,她心裡門兒清。

“你給我閃開。”

老太太低著頭,陰沉著臉,低聲道。

偏偏大娘扳回一局心切,攔著老太太不讓走,還提醒老太太:

“娘,我的今天可能就是你的明天,這就是你縱容她們的後果。”

“啪”的一聲,老太太一巴掌扇在了大二媳婦兒的臉上,任梅洛的剛才所作所為她已經很生氣了,好的時候任梅洛不提她,非得等到別人佔了理才來提她,這不是故意讓老太太沒臉嗎?

“你不配說這句話,最少人家還維護了我的名聲,你呢?”

“滾開!”

老太太已經沒了耐性,推開堵著路的任梅洛,就要往家走。

“娘,你話可不能這麼講,這事兒根本就怪不了我,可是你派我去的,也是你讓我這麼說的......”

任梅洛抓著老太太的後衣襟不放,遠處的聲音卻越來越近,顯然所有人都在往回走,萬一被人碰到了,老太太可丟不起那個人。

“我的媽呀,我的媽呀,這怎麼天旋地轉的。”

老太太站都站不穩了,捂著腦袋要往後倒去,馬慧在邊上扶著她,趕緊用另一隻手拖住了她的後腰。

“大嫂,你是不是想氣娘了才甘心啊?”

惡狠狠的衝著後面的大嫂問了一嘴。

“娘,咱們回家去,你要挺住啊!”

馬慧蹲身把老太太背在身上,一路小跑回家去了。

看著馬慧揹著老太太消失的背影,任梅洛慢慢的站直了身子,咱們人人都來罵她呀?

“美酒,站在前面的是你大娘嗎?”

遠遠的聽到後面有人問的聲音,任梅洛這才反應過來,大家已經從後院回來了,她趕緊擦乾眼淚飛速往家跑去。

等她急匆匆跑回家的時候,丈夫正好迎面從東邊回來了,和她遭遇上了,躲是躲不過去了。

任梅洛心虛,陪著笑臉迎上去問:

“他爹,你不是開會去了嗎?”

沒錯,她的丈夫溫厚忠先前是代表家裡去打穀場開會去了。

那劉可蓉在打穀場上丟了大人,還把自已的丈夫貶得一無是處,這讓深有體會的溫厚忠很同情他。

可是他對溫德仁的同情並沒有持續多久,自已的災難很快就來臨了。

他那母夜叉老婆來了以後,很快和劉可蓉打得火熱,開口閉口都要和劉可蓉穿一條褲子。

為了以防萬一,他偷偷的從大谷場的一角撤了,蹲到沒人呢的角落躲清閒,省得別人議論溫德仁無能的時候,還把他給一塊捎帶上。

這好不容易躲過了被人嘲笑的劫難,沒想到回家的路上就遇到了馬慧揹著他老孃王家跑。

不明情況的溫厚忠趕緊上前接過老孃,代替馬慧把娘背到了家裡的炕上。

那是又掐仁中,又按摩,娘才緩緩醒過來。

老孃開始喘氣了,誰都不想理,特別是他,直接讓人把他趕回家,說永遠不想看到他。

在他的再三追問下,馬慧才說出實情,感情就是自已老婆乾的好事。

“你到底要做到什麼時候?

你在外邊作威作福,欺壓侄女,擠兌妯娌,我都可以不管你,但是你怎麼可以欺負我老孃?”

就知道這事情滿不在住,沒想到丈夫竟然這麼快就知道了,退無可退的任梅洛,乾脆把胸膛一挺,不裝了。

在家裡,她一直都說了算,憑什麼因為老太太就要在自已男人面前做出讓步,再說她也沒做什麼呀?

“這你也敢怪我?

我要是不欺負她們,她們早就欺負到了我頭上來了。

你那個侄女,如果沒有我,她早就把咱們家裡的東西都搬空了,咱們家裡的東西多少都是當年從她家裡拿的,你清楚嗎?

你弟妹,她在你們面前裝得謙和柔弱,在我面前那是兇相畢露,張牙舞爪。

還有你那個老孃,什麼好事情也輪不到咱們的頭上,一旦壞事情肯定會叫上我,而且還要我去打頭陣,裝壞人,她自已在後面裝好人,天下哪裡有這麼好的事情?

我看她就是裝的,她在家裡罵美酒的時候,那勁頭都能打死一頭牛。

得了好名聲,她就來領,落了壞名聲,她就讓我上,這不是惡婆婆是什麼?”

“啪!”

溫厚忠雖然沒什麼大本事,也經常被老婆罵,但是不能罵他娘,這是他的底線。

任梅洛被人狠狠的在臉上抽了一巴掌,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並且抽她的人,還是一向對她言聽計從的丈夫,這讓他更加不能容忍。

“我和你拼了!”

任梅洛發瘋一般地衝著溫厚忠的身上撲了過去。

溫厚忠經歷過很多這種大場面,剛開始傻了一下,不過很短的時間,立馬反應過來,身子微微一閃,堪堪躲過了任梅落的身體,任梅落的身體呈直線衝過去,撞到了他身後的牆上,碰到了腦袋的一角,鮮血直流。

院子裡響起了殺豬般的哭喊聲。

**

東海龍王是一方水神,他的話很多人相信了。

當然啦,也有那該死的犟種,就是不信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經過溫美酒和村長一唱一和的演戲,村裡有上百人要跟著村長一起走,時間就定在了明天凌晨卯時,終於合了溫美酒的心意,她可以成功甩掉王公子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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