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不二......”

連叫幾聲,都沒聽到人回答,翡翠扶著門猶豫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決定出去看看。

走出門去,翡翠在看到獨輪車扔在地上,不二和屍體都不知去向之後,臉色頓時大變。

她往四周張望了一圈兒,最後急匆匆的往右邊的方向追去了。

聽著翡翠的腳步聲越來越遠,藏在門後的兩個人才閃了出來。

不二拍著自已的胸脯,大口喘著氣道:

“你真行,這也能讓你猜中。”

翡翠習武,耳朵很靈,他們兩個人剛才就藏在另一扇門後,一個不小心就會被翡翠發現。

“燈下黑,加上她現在心思在外面。”

溫美酒十分堅定的抬了下巴,示意不二趕緊趁著這個機會扶她離開這裡。

不二看溫美酒的眼神亮了亮,順從的扶著她趕緊去了王公子的院子裡去。

還沒等他們往裡走幾步,就聽到牆外面有兵器碰撞的聲音,緊接著就是此起彼伏的打鬥聲。

溫美酒和不二的耳朵瞬間都豎了起來。

“不好。”

不二低吼一聲,扔下溫美酒,轉身竄上牆邊的一顆大樹,觀望了一瞬,迅捷的下來了。

“出了什麼事情?”

溫美酒撐著身子站在原地,壓低了嗓音問不二。

不二一陣搖頭,神色凝重道:

“好像是朱衣衛找上了翡翠,我得趕緊稟告公子去。”

不二急匆匆的插好後門,就要一個人往裡去,被旁邊的溫美酒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

朱衣衛在她的印象裡就是恐怖的代名詞,被朱衣衛追殺的人,肯定不會有好下場。

她現在是王公子家裡的丫鬟,王公子要是出了事情,她也會被株連,甚至拖累家人。

“帶我一起去見公子,我有辦法。”

不二心急如焚,試圖甩開她的糾纏,發現自已的袖子被越抓越緊,最後只好咬牙道:

“你要是說假話,公子也不會饒過你的。”

說完,無奈的挽起她的胳膊,一路連拖帶拽的去了王公子的院子裡。

**

兩個人一進門,溫美酒十分冷靜又機警的命令不二,“你出去,把門關上。”

不二驚愕的看了看身邊的溫美酒,又看了看斜靠在床上的王公子,衝著床的方向雙手一拱,弓腰道:

“公子,朱衣衛找上門了,翡翠正在外面抵擋著。”

看到溫美酒站在自已面前的時候,王公子也吃了一驚,不過因為事情緊急,很快他的注意力又轉到了小廝稟報的事情上。

來不及詢問溫美酒怎麼死而復生,他掀被子就要下床,道:

“通知所有人,迅速撤離。”

溫美酒上前一步,阻止他道:

“公子,聽我一句勸,所有人都應該呆在原地不動,出去了才危險。”

不二急了,道:

“公子的命令你也敢違抗,到底安的什麼心?”

溫美酒回頭看他,眼神銳利,反問道:

“應該問你安的什麼心,公子這個樣子就算僥倖能逃出去,又能逃多遠?

這府上這麼多人,難道都要一起陪葬嗎?”

不二被問的一時啞口,呆愣在了原地。

一時間,房間裡鴉雀無聲。

情況緊急,王公子衝著不二揮揮手,不二無奈的退了出去,按照剛才溫美酒說的,把門關上了。

屋子裡就剩下了王公子和溫美酒兩個人,王公子穿著一身素白的單衣,雖然光腳立在地上,又有病在身,身姿卻站得挺直。冷峻又英挺的眉眼聲色不動,目光低垂,居高臨下的看著面前的溫美酒。

“你,有什麼辦法,說來聽聽。”

光是聽這冷冷的聲音,不屬於溫美酒的這具身體就開始緊張了起來,可能是原主對著王公子又愛慕又懼怕,下意識的聽到這聲音身體就有點不能自控。

努力抑制住心底的那股懼意,溫美酒大著膽子,往前一步,湊到了那素白衣衫的王公子跟前,踮起腳尖,攏了雙手在他耳邊一陣低聲急語。

一開始,王公子下意識的往後撤了撤身子,發現溫美酒是認真的,他的身子又折回了原位,仔細傾聽。

現在他的處境危險,以防隔牆有耳,這是很有必要的。

隱秘的話已經說完,溫美酒的體力實在不支,在傾倒的那一刻,趕緊伸出雙手撐在了身前,防止自已倒在王公子的懷裡。

“冒犯了公子,多多海涵。”

這一次王公子倒是沒了先前的嫌棄,只是垂了眉眼看著她,既沒有扶她,也沒有推開。

看著溫美酒努力的站直了身子,緩慢的往床上移動過去,他才抬了眼睫,眸光一凜,問:

“說說你的條件?”

往床上走去的溫美酒腳下一頓,頓時喜上心頭,沒錯,她是求回報的。

也就原主會傻傻的認為,王公子買了她,是因為看上了她的人,還想著用一生來回報王公子。

看看她中毒死了之後,王公子的反應就知道,她在他眼中的分量,比不過一隻螞蟻。

識時務,又頭腦清醒的溫美酒很知道自已幾斤幾兩。

轉身“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溫美酒衝著地上就是三個響頭,淚流滿面道:

“公子現在可能還不知道,您賜給我粥裡的毒不是別人下的,正是翡翠姐姐所為。

我進廚房的時候,親眼看見翡翠姐姐往粥里加了東西,她還謊稱裡面加的是紅糖。

幸虧我命大,被不二拖來拖去,吐了不少毒粥出來,這才撿回了一條命。”

說完,她刻意揚起了帶著淚痕的臉,去看站在面前的王公子。

果然不出她所料,他臉上沒有任何的波瀾,只是象徵性道:

“翡翠也太不像話了,看我事後怎麼懲治她。”

溫美酒暗自冷哼一聲,貓哭耗子,沒有他的縱容,翡翠怎麼敢殺人毀屍?

心裡不屑,她面上哭泣著抓住了王公子的衣角,哀求道:

“公子,沒用的。

雖然我很傻,但是我也能看出來,翡翠姐姐愛慕您已久,她容不得任何女人在您身邊。

我是真的怕了,就算您能護我一時周全,也不能護我一輩子,請您看在我為您死過一次的份上,如果這次能躲過禍事,您就放我走吧?

下輩子做牛做馬,我再伺候您。”

這件事情王公子確實逃不了干係,要不是他故意當著翡翠的面兒,說要把那碗粥賞賜給她喝,怎麼會惹得翡翠醋意大發?

要不是他又多嘴說讓翡翠給熱熱再喝,翡翠也不會在對她起了殺心之後,馬上就有了殺她的機會?

話音未落,溫美酒的額頭又磕在了地上。

即使不清楚面前這個男人的真實身份,但是他身上那種給人的壓迫感,敏銳的她覺得他的身份很不簡單。

在聰明人面前,她唯有裝可憐,才可能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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