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堂裡就剩下他們一男一女,王公子似乎也不太習慣。

他手腳都僵硬的動了動,眼睛看著正前方,接了話道:

“他,估計是害羞。”

害羞?

這樣的詞兒,也只有他能說出來了。

止爭哪裡是害羞,是被他們兩個問得左右為難,最後給嚇跑了。

“噗嗤”一聲,溫美酒沒忍住就笑了出來。

聽到溫美酒笑聲,王公子微微側眼看她。

她笑得時候,臉上白裡透著微紅,既不是那種兇悍女人的爽朗大笑,也不是小女人那種嬌滴滴的哼唧,聽著還挺入耳。

他雖然沒有正眼盯著她直看,但是溫美酒已經察覺到了他的凝視,趕緊止住了笑。

王公子也適時收回了目光,微微側身,端坐在了椅子上,淡淡道:

“你爹是個體面的人,他不想讓外人說閒話,主動立的字據。”

這個溫美酒當然知道,娘已經和她說過了,那這也不是他不還給她字據的理由吧。

不過,他主動提起了這件事情,溫美酒也就沒那麼擔心了,他應該會想著把字據還給她吧。

“所以呢?”

溫美酒話裡帶著溫和的笑意,沒了先前的敵意。

王公子手臂微微在桌面上抬了抬,之後又放了下去,眼睫微垂,盯著自已的手臂道:

“所以,你打算就這麼要回去嗎?”

他的反問,讓溫美酒當即一愣。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不這麼要回去,還得給他點什麼才能要回去嗎?

溫美酒思量著他的話,若有所思的在地面上來回踱了兩步,之後轉身看著他。

剛才是有點生氣,她沒往深處想,只想著縣太爺和佟掌櫃都沒有向王公子要錢,這錢她家出的就冤枉。

現在心情平靜了,好好想想,似乎也有點說不通的地方。

這索喚沒花錢,也是頂了人家王公子的身份換回來的,是看了人家的面子。

要不是那一百一十兩銀子太貴了,溫美酒也不想和他斤斤計較,自已直接掏了就得了。

“那,再加二十五兩銀子,夠不夠換回我爹的字據?”

說實在話,要不是王公子去了,她自已點菜的話,肯定會看著點價格點。

誰請客吃飯不是量體裁衣,總不能為了別人把自家給吃窮了吧?

這王公子去了可好,菜目都是他挑的,肯定一個比一個貴。

反正他也沒出錢,沒啥損失,她按照自已原來的預算,補給他三四十兩銀子,他都是賺到了。

前面娘已經給了王公子五兩銀子,再加二十五兩銀子,正好三十兩銀子。

溫美酒給自已留了點餘地,他要是不同意的話,她最多把價碼抬到四十兩,不能再多了。

兩隻手伸出手指去比劃,溫美酒生怕自已說得不夠清楚,或者王公子看得不夠清楚,因為錢數多少而打嘴仗。

誰知道王公子先是一愣,之後看著她的手指,嘴角嗤笑了一聲。

他的一隻手移到了腰間,那裡放著一隻他跟蹤溫美酒時撿到的金屬殼。

溫美酒跑出清風樓的時候,他也及時追上了她,並且偷偷在後面尾隨。

看到溫美酒變裝後和一些運糧的小兵混在了一起,他還生怕她被發現了有危險,直到看到溫美酒用手中一個極其小巧的黑疙瘩打傷了兩個兇悍的災民,並帶著運糧隊伍揚長而去,他才撿了這金屬殼返回了清風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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