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微不可察的輕笑了一下,溫美酒直接忽視了王公子,轉臉看向站在王公子身邊的止爭,問:

“止爭大哥,昨天我走了之後,那佟掌櫃是不是為難你了?”

止爭不知道溫美酒為什麼突然這麼問他,想了想又覺得溫美酒可能擔心她忽然跑了,縣太爺會為難他們吧,她又錯把縣太爺說成了佟掌櫃。

手握成拳頭,抵在了嘴邊,止爭輕輕咳嗽了一聲,目光卻看向了坐在旁邊的王公子身上。

溫美酒是不費吹灰之力跑出去了,可是王公子和他的運氣就沒有那麼好,特別是王公子,被縣太爺轉身看到了,尷尬得很。

還好,王公子機敏,自已當即把戲份給接上了。

說溫美酒總愛拈酸吃醋,捕風捉影,因為一個不知名的小丫鬟和他沒完沒了的吵架,一吵架就生氣往外跑。

縣太爺最喜歡看熱鬧了,聽王公子也有這樣的煩惱,心情別提多興奮了,當即還想為王公子排憂解難。

王公子不擅長編故事,哪有說書先生的口才,當即道:

“她太沖動,不會找人家算賬去了吧,我得趕緊追她去。”

話音未落,王公子模仿溫美酒的套路人來瘋般的跑了出去。

三個人中跑了兩個,最後只剩下止爭一個人了,他們是來定索喚的,索喚還沒做好就沒人了,這也實在說不過去。

被逼到份上,止爭只能衝著縣太爺抱拳,道:

“縣太爺不用擔心,小夫妻吵吵鬧鬧很正常,一會兒就好了。”

安撫了縣太爺,他轉身又乖乖回樓上去了,縣太爺也不好說什麼,只是讓人把止爭盯住了。

王公子出去沒多久,很快就回來了,這給縣太爺吃了定心丸,縣太爺也沒有再起疑心,讓人抬著坐好的索喚和王公子送到了溫家來。

止爭想到他家公子模仿溫美酒跑出去的樣子就想笑,不確定公子是不是在意這件事情,他就往公子的臉上看。

“不用看我,人家問你呢。”

王公子一臉事不關已的樣子,微微往旁邊側了側身子。

既然公子都不說什麼,止爭就把前後大概給溫美酒講了一下,最後感慨道:

“你們都走了,我還真怕他為難我。

還好,他什麼也沒做。”

止爭沒有去糾正溫美酒話中的錯誤,直接預設把溫美酒話中的佟掌櫃改成了縣太爺,畢竟有縣太爺在現場,佟掌櫃什麼也不是。

“哦,這麼說的話,縣太爺沒有為難你,佟掌櫃也沒有為難你,對吧?”

止爭點點頭,溫美酒走了之後,公子出去不久又回來了,佟掌櫃在縣太爺的眼皮子底下怎麼可能敢耍什麼花招,恭恭敬敬的安排人往溫家送索喚,還貼心的給王公子也準備了一頂轎子。

“沒有,一切都安排的很妥當.......”

止爭實話實說的同時,還把佟掌櫃誇讚了一番,覺得他做清風樓的掌櫃,沒有辱沒他的名聲,實至名歸。

“哦,這就奇怪了,縣太爺不要錢,佟掌櫃也不收錢,你說咱這定索喚的錢給誰才好呢?”

溫美酒笑意盈盈的反問止爭,並沒有要生氣的意思,止爭乍聽到也是一愣。

等他反應過來,才察覺自已進了溫美酒的話套裡。

縣太爺當著溫美酒的面兒,說定索喚的錢他出,這索喚不用花錢。

她走了之後,縣太爺沒有變卦,佟掌櫃也沒有暗裡索要,王公子收了她家五兩銀子和字據,這賬怎麼算呢?

這事兒止爭不知道王公子心裡是怎麼想的,他也做不了王公子的主兒,溫美酒問他,這不是為難他嗎?

幾乎是瞬間閉了嘴,止爭眼珠子微微左轉,又微微抬高,看向了房頂,之後又轉到了右邊去,反正不正視溫美酒的話,假裝沒聽到,左右而言其他道:

“這房頂不錯,沒漏雨。”

是啊,溫美酒家的房子太破了,已經有一間漏雨了,沒有全漏確實還不錯。

不過這大旱天的,就算房子漏雨了,他們誰也看不出來。

溫美酒的話當然也不是說給止爭聽的,是說給坐在旁邊的王公子聽的。

她是故意的,就是要看看王公子能挺到什麼時候。

王公子也聽出來了,溫美酒拐彎抹角的去問止爭,無非是想“指桑罵槐”。

他鼻孔輕哼了一聲,止爭是他的人,還能幫著她溫美酒不成?

“是啊,這房頂還完全無損,完全要感謝上天庇佑才是,哪裡還有埋怨的道理。”

王公子一語雙關,聽得溫美酒頭皮發麻。

他這是什麼意思,是說她不知好歹,能從清風樓全身而退,全都是仰仗他的庇護,就不要再有什麼怨言了嗎?

誰庇護誰還不一定呢。

再說了,他要是不來她家吃午飯,她何必要去清風樓定什麼索喚;他要是不跟蹤她,她自已也有的是辦法脫身。

好歹她在他毒發即將要身亡之際也救了他,他怎麼能這麼說話?

嘴角微微抽了抽,溫美酒壓住了心中的那股升騰起來的氣息,笑著道:

“我家的房子歷經風雨,堅強得很,這也並不是受了什麼上天的眷顧,是我們慧眼如炬,主動選擇了它的結果。

欸,止爭大哥,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溫美酒看似在和王公子搭話,又不像和王公子說話,轉臉又去問止爭。

“止爭,你怎麼看?”

溫美酒問止爭,王公子也斜睨著目光看止爭,問他的意見。

同一時間,兩束不同的目光射向他,止爭如同鋒芒在背,說鋒芒在背,那都不準確,他的前胸都刺撓。

“那個,中午要在這裡吃窩窩頭,我得趕緊去看看溫夫人弄好了沒有,饞死我了。”

一陣抓耳撓腮之後,止爭覺得自已誰都惹不起,趕緊找了個理由,一溜煙跑了出去。

此時,正堂的屋子裡只剩下了王公子和溫美酒兩個人,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我好像也沒說什麼吧,他怎麼就跑了?”

有人在,溫美酒還不覺得怎麼樣,止爭一跑,她頓時感覺氣氛壓抑了好幾度。

畢竟人家是王公子,是有身份的人,當面鑼,對面鼓的和他吵架,溫美酒還真的有點不擅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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