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美酒說得緩慢,又帶著一絲絲不好意思,這足以堵住王公子想吃美味佳餚的想法,他要是想吃,自已買去。

順便,她也提醒一下王公子,他昨天收了她家五兩銀子和字據的事情,她都知道了。

可是王公子似乎對她的提醒無動於衷,一直都面無表情的臉,忽然動了,轉眼看著她道:

“沒什麼問題,比這再差的我也吃過。”

溫美酒想笑,吹牛不打草稿,他那樣身嬌肉貴的主兒,會吃過窩窩頭?

要說他嘗過一點兒,溫美酒還能理解,畢竟讓她嚐嚐也可以,要是讓她吃上兩頓,溫美酒就覺得難以下嚥,拉得嗓子眼疼,胃難受。

那王公子不會錯把在街上的黃米餅子當成了玉米餅子了吧,要知道黃米餅子是小米做的,那可不好吃。

“公子不嫌棄就好。”

沒趕走人,溫美酒暗暗的絞著手指,腦子快速的轉動。

“對了,公子,昨天我爹好像給了您一張字條對吧?”

本來端坐在椅子上的王公子,此時微微側了身上,一隻手臂半曲支在桌面上,眼底隱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光,微微挑了眉梢道:

“是有這麼回事。”

溫美酒看他話說得輕鬆,不禁轉眼盯著他看。

有這麼回事,他還不趕緊把字條還給她,難道等她明著和他要嗎?

話都說成了這樣了,他又在她家吃飯,這點悟性都沒有?

怎麼看他的樣子,好像回答她“有”就算完事兒了呢。

溫美酒盯著他看,他也盯著溫美酒看,最後看得溫美酒的眼睛都酸了,只好把臉微微往旁邊挪了挪。

止爭看在眼裡,在旁邊打岔道:

“別說,這窩窩頭我也好多年沒吃了,還挺懷念的。”

溫美酒往旁邊偏了偏有,藉著止爭的話,輕輕嘆氣,好似在感慨,實則一語雙關道:

“是啊,這窩窩頭和窩窩頭也不一樣,娘做的吃起來總是特殊些,都能趕上那清風樓的美味佳餚了。”

清風樓的菜貴,她家的窩窩頭也不是那麼好吃的,他要是不還那字據,想讓他們家背上那債務,那她家的窩窩頭價格也高著呢,他們兩個吃一頓,就能“抵清”債務了。

“是個人的感覺罷了,天下的窩窩頭都一樣的,都是玉米麵做的,並無太大的區別。”

王公子不但不還字條,還人間清醒般的提醒溫美酒,她家的窩窩頭也只不過是個窩窩頭罷了。

這讓溫美酒有點不能忍,輕笑了一聲,道:

“是,這人和人也是不一樣的,有人覺得感情值千金,有人覺得感情賤如草芥,一文不值。

這可能就是聖人嘴裡說的,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她的語氣雖然沒有帶一絲一毫的嘲笑,可是王公子又不傻,怎麼聽不出來她這是在暗指他“失道”。

“不錯,就是失道者有時候往往固執的認為自已是得道者,這才讓人頭疼。”

他什麼意思,難道說她是“失道”者嗎?

溫美酒緩緩轉眼看著他,嘴角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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