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子站起來,雙手背在了身後,圍繞著溫美酒慢慢的踱起了步子,壓低了聲音,娓娓道來。

“你從我的府上走了之後,就開始計劃救回你的弟弟妹妹。你先是說服了劉小姐答應劉員外的婚事,之後假扮新娘嫁進了王員外的家中......”

聽著他說得一字不差,溫美酒的背部發涼,原來他一直都派人跟蹤她,否則他怎麼會知道的那麼清楚?

可是,她怎麼會一點兒都沒發現,見鬼了。

猛地轉頭看向他,溫美酒的眼睛都變得凌厲起來,問:

“你為什麼派人跟蹤我?”

他害得原主已經在他的府上丟了性命,她沒替原主殺了他,已經是對他格外寬容了,他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溫美酒微惱,王公子則是用很平靜的口吻回答她:

“為了安全著想。”

他跟蹤她,她倒是不怕,就怕他跟蹤她的過程中,發現了她與眾不同的地方,想要利用她為他做事。

不過這話不能直接問,溫美酒打算打個迂迴戰,看他到底知道了她多少秘密。

“在府上,我已經幫公子躲過了一劫,公子為什麼還不相信我?

我要是真的想害公子,根本就不用回家來,直接把你的訊息告訴那些紫衣衛,我想公子目前應該不會站在這裡和我說話了。

我不但可以重新獲得自由,還會得到很多賞錢。”

溫美酒本人可能沒發現,她已經不是原主了,無論說話做事,都和原主是兩個樣子,哪怕她在努力模仿原主,可是性格和智慧是模仿不了的。

她前後的反差太大,就算她對王公子沒有惡意,但是她的行為已經引起了王公子的注意。

透過讓人跟蹤溫美酒,她似乎除了比以前聰明果敢一些,也並沒有說不過去的地方。

王公子在古籍上也看過類似的故事,有人在中了劇毒之後,經過磕碰和顛簸,催吐出了毒物甦醒,之後人就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

他想,這興許就是打通了人身上的某些經絡,促使人在行為和性格上也發生了改變。

王公子承認,發生了改變之後的溫美酒,更吸引他的目光,總覺得她可以在什麼時候幫上自已。

別說,這想法還真沒辜負他,他很快就發現了溫美酒手中有個不知名的鐵疙瘩暗器,這東西他勢在必得。

至於這東西是怎麼來的,目前王公子也想不出來,想知道也只能問溫美酒本人了。

“迫於形勢,不敢對任何人掉以輕心,還望溫姑娘能夠理解。

不過,後來證實溫姑娘確實清白,我也很內疚,後悔不應該懷疑你。”

他上嘴唇碰下嘴唇,說得很輕鬆,好像在講別人的事情,溫美酒怎麼相信他會內疚。

“內疚,那公子是怎麼補償的?

難道讓我們家裡揹負上鉅額的債務,公子才能夠完全放心了?”

說來說去,無非都是過去的那些事情,溫美酒也不想去追究,畢竟從他的話中來看,他似乎還沒有發現她的異常之處。

誰知道,她的話音剛落,王公子卻鄭重其事的接了她的話茬道:

“這句話問得好,且聽我和溫姑娘講一講。

溫姑娘是否還記得當日和王員外對簿公堂的事情?”

這個溫美酒當然還記得,縣太爺和王員外在公堂上的表演那麼精彩,她怎麼可能那麼快忘記。

“嗯。”

溫美酒點頭。

王公子在地上繼續邊踱步,邊低聲道:

“以溫姑娘對王員外和縣太爺的瞭解,你是否有把握能打贏那場官司?”

溫美酒輕笑,她當時已經贏了,他現在說這種假設的話,還有什麼意義,真是不知所云。

“當然了。事實上,我們已經贏了,否則......”

話說到一半,溫美酒忽然想起來,她那天從山上下來,半路上遇到了狼,救他們的正是王公子一行人。

這更加能說明,她所做的一切事情,都在他的監視之下,那她也沒有什麼秘密了。

“否則的話,現在也沒有這麼多銀子換回我爹的字據,這下你滿意了嗎?”

溫美酒已經猜到了,王公子應該也知道,她從縣太爺和王員外的手中騙了很多銀子的事情。

這一點,王公子一點兒也不意外,溫美酒現在那麼聰明,這點事情她一想就明白了。

“溫姑娘,你可能忽略了一點兒。

縣太爺雖然是個混蛋,但是他一向孝順,他能坐到縣太爺的位置上,王員外也功不可沒。

他現在都敢信口雌黃搶清風樓的糧食,難道會怕你一個小姑娘不成?

當時的大堂上,縣太爺孃可都出面罵街了,他還是沒有顛倒黑白,難道真的是因為溫姑娘的正義之氣嚇到了他?”

清風樓的陳老闆可能都沒想到,縣太爺藉口去抓叛軍,順便搶了他清風樓的糧食,還霸佔了他的酒樓。

從這件事情來看,縣太爺確實不會因為一個正義感十足的溫美酒就背叛自已的舅舅,忤逆自已的母親。

“那可能是因為他害怕周圍的百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他雖然不濟,但是好歹也讀過些書。”

溫美酒當初敢讓劉相公夫妻到縣衙裡去告狀,也是憑藉著人多勢眾,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他。

王公子卻微微搖頭,不贊成她這樣的說法。

“要真是這樣,他還算一個好官,最起碼顧及百姓的感受,可事實上不是這樣的。

他四處搜刮的糧食應該不少,可是也沒見他開過粥棚,施捨過百姓一絲一毫。”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到底是什麼?

溫美酒聽不下去了,她辛辛苦苦謀劃的事情,已經成功了的事情,到了他的嘴裡還成了另有因由了。

“那公子不妨說一說,我洗耳恭聽。”

“我說,他是懼怕頭上的烏紗帽不保,害怕知州宋大人問罪於他。”

“宋大人怎麼會知道這些?”

話一出,溫美酒就覺得自已問了句蠢話,王公子認識宋大人,他知道了,不就相當於宋大人知道了嗎?

是啊,他知道了就相當於宋大人知道了,那她在公堂上的事情,王公子一定知道了,那宋大人也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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