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人離這裡山高水遠,肯定沒有那麼快就知道這件事情,那就是王公子暗中用宋大人威脅過縣太爺了。

猛地抬起眼睫,看向了站在自已對面的王公子,溫美酒竟然覺得他比先前順眼了幾分。

“你也不用這麼看著我,我只是熟悉宋大人的筆跡,模仿著給縣太爺寫了一封信而已。”

溫美酒看他,他則低頭看著前方,並沒打算就這麼接受溫美酒的感激。

“那也要謝謝公子伸出援助之手。”

不居功,溫美酒對他的印象又好上了一分。

“先不著急謝,俗話說得好,來而不往非禮也,我也正想著讓溫姑娘幫幫忙。”

溫美酒正想著,他既然暗中幫助過自已,還一直隱而不宣,也算值得交了。

她正打算退一步,給他五十兩銀子換回爹的字據,卻聽到了他讓她報答的話。

就知道他沒憋好話,溫美酒心裡暗暗認了,能省下五十兩銀子把事情給解決了也成,且聽聽他說的是什麼忙吧。

“嗯,我也有一個要求,假如我能幫得上公子,也請公子抬愛,把我爹的字據還給我。”

王公子看她的眼神微微眯了眯,果然是個不肯吃虧的丫頭,逼得他把不想說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她還想著那字據的事情。

看他的表情不對,溫美酒嚥了嚥唾沫,心裡想他是不是覺得自已虧了?

於是,她補充道:

“忙能幫肯定幫,再加二十五兩。”

能省點是點兒,二十五兩最起碼比五十兩少了一半呢。

在溫美酒覺得他興許不會輕易答應的時候,誰知道王公子竟然一口答應了,說的話還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不要你的銀子,字據和五兩銀子都還你,只要你答應幫忙。”

媽呀!什麼忙這麼值錢?

溫美酒感嘆王公子怎麼突然這麼大方了,就看到王公子手指伸進了腰間,從腰帶裡掏出一個金燦燦的彈殼來。

她的表情一下子就僵住了,這王公子不會打她手槍的主意吧?

當時,場面特別混亂,她匆忙中把所有的東西都一股腦丟進了空間裡,難道不小心漏掉了一個彈殼,被尾隨的王公子撿去了?

應該是如此,否則,他的手中怎麼會有彈殼。

想清楚了這彈殼的來歷,她心神微微穩了穩,開始想對付王公子的說辭。

“這個東西,溫姑娘應該不陌生吧?”

王公子修長的手指,捏了那枚古銅色的彈殼,舉到了溫美酒的眼前來。

溫美酒輕輕挑了挑眉毛,之後好看的眉間微微縮了縮,伸手把彈殼從王公子的手中拿走,在眼前仔細的看了半天,之後才抬頭看向了站在身邊的王公子,詫異的問:

“這是什麼?”

王公子微微怔了怔,之後似乎想明白了,從溫美酒的手中接過去彈殼,失笑道:

“這可是從溫姑娘手中的一個黑疙瘩裡掉出來的東西,難道你這麼快就忘記了?

那幫災民中有兩個兇悍的,你對著他們這樣。”

為了幫助溫美酒回憶,王公子很是賣力的舉起其中的一隻手,蜷縮了其它手指,唯獨伸出二拇指對著溫美酒的胳膊上點了一下,模仿她開槍時的動作。

“砰,出來一個血窟窿。”

知道溫美酒故意裝傻,王公子也不著急,他要讓溫美酒知道,她使用那鐵疙瘩的時候,他在旁邊看得一清二楚,她別想矇混過關。

溫美酒也聽得十分認真,好像在聽天書一樣,聽到那不可思議的一幕,還縮了縮了手指在嘴邊,輕輕的用牙齒咬上了,一副怕怕的樣子。

實際上,在看到王公子比的手勢不夠標準時,她真想上前好好教教他,告訴他手槍不是這樣比劃的。

有靈魂的比劃是:把伸出大拇指和二拇指,二拇指往上輕抬,大拇指隨著屈了又伸直,嘴裡再跟著biu一聲才過癮。

確實,聽到他的話,溫美酒也提取到了他要傳達的資訊,他去過她的開槍現場。

“是啊,是啊,我只是動了一下手指,上面就出現了一個大大的血窟窿,真嚇人。

要不是知道他們是壞人,我真的會暈過去。

也幸虧是張大哥給了那個鐵疙瘩,否則的話,我真的怕自已會被那幫人抓走。

他們原來不是災民,都是凶神惡煞的土匪。

那幫土匪太嚇人了,他們竟然敢集體從山上下來,公然在大街上露面搶劫,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搶到我們家裡來?”

雖然知道王公子見過她開槍的場面,但是止爭說過,王公子出去沒多久又回了酒樓,那後面她和張參合謀的事情他應該是不知道的。

溫美酒越說越害怕,牙齒都要把嘴邊的手指甲給咬斷,說到害怕處,直接伸手抓住了王公子的手臂,像是抓一根救命的稻草。

王公子險些被她的話帶到了陰溝裡去,幸虧腦子還算清醒,才從她的邏輯裡跳脫出來。

“溫姑娘,事情沒你說的那麼嚴重,我們現在在討論那黑疙瘩的事情。”

“怎麼沒那麼嚴重,我打傷了土匪們,他們心狠手辣,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看,我們全家還是趕緊離開這裡,逃往外地比較好,反正這裡眼看著就要出現旱災了。

對,我得趕緊去通知爹孃,讓他們趕緊準備好才是。”

溫美酒不管王公子說什麼,只管自已演戲,越演越順溜,轉身慌慌張張的就要往外走去。

“站住!”

王公子早就看穿了她,她是故意在耍他,目的就是不想給他看她的黑疙瘩。

他的一聲厲呵,充滿了震懾,溫美酒即將邁出去的腳縮了回來,訕訕的轉身,徐徐的看向他。

看自已還能震得住溫美酒,王公子輕咳了一聲,揹負著雙手踱步到了她的面前,放低了姿態同她講:

“溫姑娘,請問我能否觀摩一下你的黑疙瘩?”

他單刀直入,省得拐彎抹角,再被她肆意掩飾過去。

話說得有禮有節,語氣卻是不容置喙,氣勢更是咄咄逼人。

溫美酒就是想左右而言其它,也有點說不過去了,她又不想給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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