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大堂上的人群中發出一陣煩躁的怒吼:

“不就是吃頓飯,怎麼還被人給圍了起來,縣太爺您得給我們個說法吧?”

這話打斷了剛才的平靜,師爺從陳掌櫃那邊走到了眾人面前,衝著眾人一拱手道:

“各位鄉親,稍安勿躁,今天我們把這裡圍起來,是因為臨縣的幾名叛軍溜進了這清風樓,就在你們中間,我們要把他們給找出來。”

“要找趕緊找啊,這麼圍著不讓走,家裡還有急事兒,會死人的。”

其中一個有些背景的客人,衝著師爺怒道。

師爺一看這人眼熟,也知道人家不好惹,便道:

“好好好,這位客人稍安勿躁,我們這就想辦法把那幾名叛軍從你們中間揪出來。”

師爺和縣太爺交換了一下眼神,縣太爺衝著他微微眨了一下眼睛,師爺會意,轉身衝著站在一旁的陳老闆道:

“陳老闆,聽說你這裡有線索,不妨當著大家的面兒說一說,我們也好做個判斷。”

陳老闆點頭稱是,狠狠瞪了一眼旁邊的佟掌櫃,讓他跟上,並且機靈點。

陳掌櫃站在眾人面前,四下張望了一圈兒,轉身大聲問站在他旁邊的佟掌櫃:

“佟掌櫃,你一直呆在這清風樓裡,對這裡的客人最熟悉不過,你說,誰的嫌棄疑最大?”

佟掌櫃被逼無奈,和陳老闆站在了一起,戰戰兢兢的抬眼,往人群中瞧著。

“佟掌櫃,這可是關係到你我身家性命的事情,一定要看清楚一些。”

生怕佟掌櫃關鍵時候掉鏈子,陳老闆在旁邊咬牙說了上面那番話,這是他對陳掌櫃的最後警告,讓他想清楚了。

佟掌櫃表情複雜的點點頭,最後緩緩伸出了手臂,指向了溫美酒站立的方向,道:

“他們三個的嫌疑最大。”

“把他們帶過來。”

正中縣太爺下懷,好不容易達到目的了,他怎麼可能輕易放過溫美酒。

上次,公開審案,要不是溫美酒在其中攪和,案子也不至於到了無法收場的地步,為此他不知道捱了母親多少罵,被舅舅挖苦了多少次。

雖然這樣,縣太爺也沒想著去找她的麻煩,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倒黴就倒黴在她又來招惹他舅舅,還趕上了叛軍逃竄。

剛才,他帶人正在街上搜查叛軍,舅舅哭哭啼啼的找到他,說手下被溫美酒給打了,幸虧他跑得快,否則也會沒命。

縣太爺就想,這溫美酒看著普普通通,行事倒是乖張得很,她到底哪裡來的底氣,三番兩次招惹他舅舅。

第一次舅舅不佔理,他強行駁了舅舅的面子,放過了溫美酒,這第二次他不好再去駁舅舅的面子了,因為後面他用舅舅的時候到了。

這個時候,師爺給出了個主意,說可以藉著舅舅的事情,一箭三雕,他和舅舅頓時大悅,一致同意了。

這次,是她自已非要撞到槍口上來的,就怨不得他了。

幾個小兵得令後,徑直去了溫美酒的身邊。

在佟掌櫃目光落在溫美酒身上的時候,溫美酒就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妙。

她在想,這王員外去搬救兵,竟然一去不返,這不符合他的性格。

縣太爺帶人進來的時候,她還不太確定,這是不是王員外的救兵,現在她能確定了。

不過,溫美酒也不怕他縣太爺。

他,也只不過是個沒底線的慫貨而已。

知道他怕什麼,她的手裡,也有他的把柄,就不信他不怕。

“走。”

溫美酒毫無畏懼的挺身而出,根本不用等小兵過來拉她。

王公子一怔,他沒想到面對這樣的場面,溫美酒竟然能夠如此坦然。

作為見過世面的王公子,當然也不能被一個小姑娘給比下去了,他緊接著跟了出去,留給身後止爭一個字:

“走。”

止爭不知道兩個人的心裡想什麼,正想著怎麼才能把公子的身份藏好,聽到公子這樣說,背後的肌肉都繃緊了,想制止公子的時候,公子已經邁步出去了。

他輕嘆了口氣,只好迅速跟上,省得那些人對公子無禮。

還好,他們比較主動,那些小兵也沒有用強,只是跟在了他們左右,將他們帶到了縣太爺的身邊去。

溫美酒眼睛壓根不去看縣太爺,她和他說不著。

轉身面對著佟掌櫃,溫美酒笑問:

“掌櫃的,你說我們三個的嫌疑最大,請問你有證據嗎?”

佟掌櫃沒想到溫美酒會找上他,他還以為只要自已把人指出來,就算完事了。

面對溫美酒的質問,佟掌櫃毫無防備,支支吾吾道:

“你,你穿著破破爛爛,還到我們這清風樓定索喚,這,這就,這就很可疑。”

一聽佟掌櫃張口,溫美酒就知道他沒底氣,瞬間笑得春風和煦,又問:

“哦,穿得破破爛爛就不能到你們酒樓裡定索喚了,來了就是很可疑,那我回去換身好的衣服來定,是不是就不可疑了呢?”

“這,這......”

佟掌櫃一時間無語,這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旁邊的陳老闆急了,師爺的暗示已經夠明顯了,她就是師爺要找的人,管你是不是叛軍呢。

不就一窮人家裡的黃毛丫頭嗎?

一看就沒見過什麼世面,想憑著三言兩語替自已洗刷罪名,真是天真了,也不看看站在她面前的對手是誰,那可是這閔黃縣的“土皇帝”,比那遠在京城的皇帝佬兒說話都好使的。

胳膊拗不過大腿,陳老闆上下打量著溫美酒,覺得她沒必要再做無畏的反抗,趕緊認了,她長得這麼漂亮,縣太爺應該也不會拿她一個姑娘去交差的。

至於縣太爺抓她想幹什麼,那就不是他陳老闆能管得著的了。

官場多齷齪,縣太爺正直年輕,窮人家的美女淪落為人家的玩物,也見怪不怪。

想到此,陳老闆不禁起了諂媚之意。

笑眯眯的衝著溫美酒拱拱手,問:

“姑娘貴姓?”

“免貴,姓溫。”

溫美酒斜睨著面前的陳老闆,一看他笑起來的樣子,就覺得他不是什麼好東西。

也好,這清風樓值錢的東西不少,她早就眼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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