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姑娘,話不是這樣說的。

聽佟掌櫃講,你來這裡定索喚的時候還帶著兩名打手,一言不和,就把我這裡的客人打得滿地找牙。

我們閔黃縣民風淳樸,百姓和善,很少有像你們這樣行為彪悍的人。

你看,你們三人,各個奇裝異服。

說你們是窮苦百姓吧,他們兩個衣著不凡,身體勁健,出手招招致命。

說你們富有吧,你看看你渾身上下的衣著打扮,哪一樣是完好無損的,也就比外面討飯的穿得乾淨一點罷了。

聽說,你還用兇器抵著我家佟掌櫃的脖子,讓客人把客房讓給你來著。

你們諸番行為,堪比那山上的土匪,說你們是叛軍,我看半點不冤枉。”

溫美酒哼笑一聲,眼珠子轉了轉,上前一步,衝著陳老闆挺著的大肚子上用手背輕拍了一下,好似十分熟絡道:

“陳老闆,剛才我朋友不是受傷了嗎?

我是情急之下,才用匕首威脅佟掌櫃的,最後還不是沒少你家酒錢,不信你去問問佟掌櫃。

這都是開玩笑的,你怎麼還當真了呢?

我們要真是叛軍,直接搶不就行了,幹嘛浪費這錢。”

說著話,她的手背又狠狠在陳老闆的肚子上打了一下。

陳老闆吃痛,趕緊收腹閉氣,往後退了小半步。

溫美酒趕緊跟了半步,笑容不減,繼續壓低了聲音道:

“陳老闆,你也說了,咱們閔黃縣民風淳樸,我家就在城郊的西沙旺村,我有名有姓,有爹有娘,你這汙衊未免也太牽強了。

咱們各退一步,我不追究你了,你也別誣陷我,咱們好說好商量。”

縣太爺又沒說她是叛軍,她也只能從陳掌櫃這邊開啟突破口。

對於溫美酒的小聲,陳掌櫃並不領情。

師爺已經給了他暗示,這是點名要溫美酒,他今後還想在這閔黃縣裡混,就必須按照縣太爺的意思去做。

他原來還不瞭解溫美酒的底細,這下好了,溫美酒也說了,她只不過是西沙旺村的一名村民。

和高高在上的縣太爺比,和他身後的利益比,犧牲一個小小的西沙旺村民,換來皆大歡喜,這不要太划算。

不買溫美酒的賬,突然,陳老闆就提高了聲音道:

“溫姑娘,眾目睽睽之下,你休想和我套近乎,我也不吃你那一套,咱們公事公辦。

你說你是西沙旺的村民,請問你的證據呢?”

陳老闆斜睨著溫美酒,心中早已有了自已的盤算,就算溫美酒能證明她自已是這閔黃縣的良民,那後面的那兩位呢?

剛才,佟掌櫃和他報告的時候,已經說過了,後來的那兩位,說話可是明顯帶有外地口音的。

他斷定,那兩個人出遠門的時候不可能帶著戶籍在身上,他們要是無法證明自已的身份,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把他們交給縣太爺了。

縣太爺的目的在於溫美酒,有了那兩個人的牽連,她也跑不了了。

溫美酒嘴裡輕嘆一聲,為陳老闆的助紂為虐惋惜。

“這呢。”

溫美酒伸手就從身上掏出了自已的戶籍,自從得了自由後,溫美酒就把這東西放在了空間裡,再也沒有什麼地方比這更安全了。

她的舉動,卻讓身後的王公子倍感不適。

他是從京城逃出來的,別說戶籍,就是“路引”也是沒有的。

輕咳一聲,王公子胳膊垂下來的時候,裝作不經意間,在溫美酒的後背上輕碰了一下。

誰知道,溫美酒並沒有理會他,好像完全沒接收到他的訊號一般。

王公子好看的眉頭皺起老高,礙於目前的形勢,也只能把頭壓低,眉間的溝壑能夾死一隻蒼蠅。

這女人果然不靠譜,他得見機行事了。

他看了身邊的止爭一眼,止爭明白了他的意圖,衝著他微微點了點頭,心裡也做好了準備。

陳老闆沒想到溫美酒這麼快就拿出來了,略微詫異了一下,不得不伸手出去,接過來象徵性的看了一眼,就塞回了她的手中。

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輕哼一聲道:

“溫姑娘,你的沒問題,請問你身後兩位朋友的呢?”

溫美酒就知道他會這麼問,她也想好了對策。

這對溫美酒來說,並沒有什麼難的。

她的空間裡有超音速印表機,掃描一下她的戶籍,把上面重要的內容修改一下,列印出來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只是,空間裡的紙張,和戶籍的紙張差別有點大,很容易被人識破。

不過,她記得上面的包廂裡有好幾種宣紙,做戶籍應該問題不大。

就算縣太爺派人去王公子的戶籍地打聽,只要她把地方寫得夠遠,等他們打聽清楚了,最快也得十天半月了。

十天半月裡,她什麼事情做不了?

“哦,他們的在上面的包廂裡。”

溫美酒撒謊,除了為自已爭取時間和空間,還有別的目的。

這是陳老闆沒想到的,他微愣。

在他們這個朝代,出遠門都是要帶當地官府出具的“路引”,陳老闆怕他要這個,這兩人身上有,所以故意沒往這方面說,就要他們身上沒有的戶籍,才能難倒他們。

他忙不迭的問:

“我聽他們不是本地人,他們來做什麼的,怎麼還帶著戶籍在身上?”

溫美酒笑,微微轉頭看向了站在自已身後的兩個男人,嘴裡唸叨著:

“這個,這個不好說吧。”

在轉頭的瞬間,溫美酒的腦子飛速轉動,想想用什麼理由才最合適。

她的目光落在了王公子的身上,王公子看都沒看她一眼,微微往旁邊扭了扭臉。

清高個什麼勁兒?

要是在她生活的世界裡,他頂多就是一個不會社交的自閉兒,得虧他生在了封建社會里,有個好出身罩著罷了。

冷哼一聲,溫美酒的目光轉向了站在王公子旁邊的止爭臉上。

止爭不知道溫美酒為什麼看他們,衝著溫美酒微微一笑,要多可靠有多而靠。

“溫姑娘,這個你必須解釋清楚,你要是解釋不清楚的話,那我也只能把你們交給縣太爺。”

溫美酒回笑,心中馬上有了主意,回頭對著陳老闆道:

“陳老闆,我今年才十五歲,有些事情真的難以啟齒,不如,我上樓換身衣服,證明給你們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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