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到溫美酒之後低頭就要走,迎面走來的溫美酒覺得奇怪,伸手去抓那人,那人跑得更快了。

“哎,你跑什麼?”

怎麼都覺得那人很眼熟,她卻一時間竟然想不起來是誰來著。

聽溫美酒那麼喊了一聲,對面站著的少年郎更覺得這個人有事兒,一個飛撲上去,就把那人給摁倒在了地上。

“你這個騙人的老鰥夫,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主兒,還專門來騙我們這些家裡揭不開鍋的人,你居心何在?”

狠狠地壓在了那人的身上,少年郎半點不鬆勁兒,嘴裡還不忘咒罵他。

溫美酒本來還在想他是誰,看到少年抓住了那人,也跟著跑過來看個究竟。

她猛地掀開了那人頭上的東坡帽,不禁睜大了眼睛,奇怪的問:

“王大叔,你怎麼在這裡?”

王大叔是王公子府上的馬伕,也是不二的父親,溫美酒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又為什麼看見她就跑。

“呵呵,是溫姑娘呀,幸會幸會。”

王大叔被少年郎壓在下面,看到溫美酒,訕訕的拱手衝著她打招呼,傻笑。

“小兄弟,你快放開他,是自已人。”

溫美酒伸手去拉壓在王大叔身上的少年郎,少年郎還有點不相信。

“姐姐,你怎麼認識的這種人?”

“他也不是壞人,你先讓他起來。”

溫美酒勸開了少年郎,把王大叔從地上拽了起來。

溫美酒上下把他一陣打量,別說,他穿成這樣,要不是覺得他背影熟悉,溫美酒還真認不出來是他。

“王大叔,你這?”

溫美酒把他上下打量了一遍,他身上外面穿了氅衣,裡面穿了不少補丁的直綴,頭上帶著一頂東坡巾,整體搭配有些滑稽。

說他窮吧,窮人不穿這套。

說他像個員外的打扮吧,他直綴上和氅衣都有補丁,和財主有錢的刻板印象又格格不入。

王大叔看溫美酒看他,自已也低頭看自已的身上,看了一會兒之後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剛從兩個人手裡買的。”

溫美酒這就明白了,怪不得這搭配看著那麼彆扭,她忍不住掩嘴笑了起來。

這時候金香追了過來,氣喘吁吁的往前一湊,道:

“大姐,他剛才哭窮,想騙咱爹的書信來著。

幸虧你回來的及時,否則咱爹就上當了。”

溫美酒剛才問王大叔為什麼穿成這樣,王大叔也沒說原因,想必是有難言之隱。

王大叔是王公子府上的馬伕,王公子那麼神秘,王大叔這樣也就不奇怪了,至於爹是不是被騙了,她現在不好當著王大叔的面兒和金香解釋。

“金香,沒事兒的,這是王大叔。”

金香一愣,上下把王大叔看了好幾遍,有些不可思議大姐怎麼認識這樣的人。

王大叔出來,當然是為王公子辦事兒的,現在事情搞砸了,他不能在這裡久留,省得給王公子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那個溫姑娘,老夫這邊還有事兒,先告辭了。”

王大叔朝著溫美酒一拱手,轉身就要走,被溫美酒在身後叫住了。

“那個王大叔,我剛才見過不二大哥,他中午要到我家吃飯。”

在街上同時遇到了王公子和王大叔,那他們一定是一起下山的,後面應該會在什麼地方集合。

王公子中午說要到她家吃飯,那王大叔中午是不是也要去呢?

現在時間已經快到中午了,溫美酒不確定,又不能直接提王公子,就這樣旁敲側擊的提了一下不二。

不二和王公子在一起,她這樣說,王大叔應該會明白。

果不其然,王大叔的背影一愣,轉身又走了回來。

“他真這麼說的?”

溫美酒怕王大叔不信,很認真的點了點頭,又道:

“不二大哥正在看做工精緻的馬車,對不對?”

這下子王大叔徹底相信了溫美酒的話,分手的時候王公子說是要去棺材鋪看看定做的馬車做得怎麼樣了。

站在原地思量了一會兒,王大叔覺得就算溫美酒說的話是真的,他還是按照預先商量好的,在東街口的位置接頭比較好,只是王公子交給他的任務還沒完成。

轉眼看了看牆邊趴在地上的溫父,王大叔又有了新的盤算。

公子想寫一封書信送出去,但是他的筆跡很容易被人認出來,就想找人代筆寫一封,這樣更安全一點兒,省得因為書信暴露了公子的行蹤。

這件事情王大叔是滿口應了下來,可是一圈兒看下來,街面上有四個代寫書信的先生,前兩個一打聽都是長期在這邊擺攤的先生,只有少年郎和溫美酒的爹是新來的。

前面長期在這裡擺攤的兩個先生,一個身邊有人和他下棋,一個身邊站了隔壁做生意的婦人說話,本著越少人知道越好的原則,王大叔就跑到了這邊來。

他一眼就看中了溫美酒的爹,他雖然是個殘疾人,但是貴在歲數大,經歷多,有些秘密的話,可以幫著潤色一下。

當然,事前,王大叔也沒想到這就是溫美酒的爹。

對面的少年郎太小了,王大叔一開始也沒看上他,只是從他身邊過,少年郎主動招攬生意問了王大叔一嘴,王大叔也順嘴問沒錢給不給寫,被少年郎給狠狠拒絕了。

拒絕就拒絕吧,少年郎還老盯著他,甚至有點嫉妒之意。

王大叔就想,他要是掏錢讓溫美酒的爹給寫了信,那少年郎還不得氣死,肯定會把他恨得咬牙切齒。

以後萬一有人過來打聽寫信的事情,少年郎不得把他供出去才解恨嗎?

為了安全起見,王大叔才撒謊說要給舅舅報喪。

一是試探溫美酒爹的人品,二是讓少年郎失去生意後也能心裡平衡點兒。

他想溫美酒的爹要是答應幫忙寫信,寫完了他再偷偷把錢給付了,甚至可以多給一些,也可以堵住他的嘴。

現在好了,知道這是溫美酒的爹,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溫美酒曾經在公子身邊伺候過,公子既然敢放走她,對她也是信得過的。

既然信得過,那麼讓溫美酒的爹幫忙抄寫書信也就放心多了。

王大叔把溫美酒拉到一邊去,背了揹人悄悄的在她耳邊問:

“公子說讓我也跟著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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