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睜眼,又看到一隻面目猙獰的狼,張著大嘴,露著獠牙,腦袋中間還插著一支箭,差點暈了過去。

蘭陵和金香拖得是狼的前腿,狼頭就被架得老高,娘害怕也有情可原。

可是孃的注意力總在狼身上,被忽視掉的弟弟和妹妹很委屈。

“娘,你怎麼就不看看我?”金香嗔怪的看著娘。

“娘,你怎麼還沒我勇敢?”

在山上好吃好喝的蘭陵,一點都不想家,也不想娘,情緒就沒有金香那麼大。

先前,蘭陵和金香也怕得要死,可是狼肉是真的香,一吃上什麼都不怕了。

聽到孩子們熟悉的聲音,娘才注意到,站在狼兩邊,像兩尊神一樣的小矮子,是自已的一雙兒女。

“冤家,兩個小冤家,你們真的回來了?”

娘有點不敢相信,趕緊上前去,挨個摟在懷裡,對著他們又哭又笑,又摟又抱,眼淚也流個不停。

一家人終於團聚了,歡歡喜喜的回家去。

娘因為著急溫美酒,連晚飯都沒做。

爹在床上躺著,等不來下文,也是心急如焚。

看到全都回來了,差點從床上坐起來,被溫美酒給摁了下去。

“今天晚上,咱們全家吃好的,好好慶祝一下,怎麼樣?”

弟弟妹妹們一聽要吃好的,全都高興的蹦了起來。

娘卻苦著臉,坐在床邊一言不發,爹躺在床上看著娘,輕輕嘆了口氣,拉著她的手道歉:

“嬌娘,對不起。”

娘輕輕搖搖頭,看著爹,輕聲道:

“是我自已沒本事守住這個家,不怪你。只是,苦了孩子們,白瞎了美酒的心血。”

聽出了父母話裡的不對勁兒,溫美酒趕緊問:

“娘,你和我說,到底怎麼了?”

“就是,大姐的本事可大可大了,她連狼都不怕,娘你就說吧。”

金香覺得大姐現在就是神仙附體,一下子變得十分強大,什麼都難不倒她。

“是的,是的,我也看見了。”

蘭陵在旁邊保證金香所言非虛。

娘和爹聽著兩個孩子幼稚的話,怕傷了他們的心,只是連連附和著:

“是呀,咱家多虧了你姐姐,否則你們也回不來。”

嘴上這麼說,孃的心裡卻明白,那狼身上的箭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有的東西。

要說溫美酒能殺狼她不信,要說王公子幫忙了,她倒是會相信。

這王公子想必也是個心善的主兒,不但放了美酒,還幫著救人,送東西,送銀子,將來還不知道怎麼報答人家呢。

“娘,那你還不趕緊把事情講給大姐聽聽。”

金香看到娘說話躲躲閃閃的,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恨不得自已鑽進去孃的腦子裡看看。

“金香,你怎麼學得越來越沒規矩了,還對著娘又喊又叫的?”

娘是個溫柔的女人,從來都不發火兒的,怎麼就對著妹妹發起火來了呢?

這讓溫美酒更堅信,在她走的這幾天裡,家裡一定有什麼事情發生。

能發生什麼事情呢?

在這村子裡,外人的欺負娘都不會看在眼裡,更不會放在心上。

能讓娘這樣焦慮,又敢怒不敢言的,恐怕也只有溫家人了。

“娘,大娘是不是來過了?”

一語中的,孃的眼神更加慌亂,連忙否認道:

“沒有,沒有,你別瞎想了。”

溫美酒眼皮子一垂,轉身去了外面,不一會的功夫,她就回來了。

她給家裡留的糧食都沒有了,不用想,她都能猜個七八分。

面對溫美酒氣呼呼的逼視,娘忍著不說,爹卻忍不住了,長嘆一聲道:

“別逼你娘了,是你奶奶讓人過來拿的,你娘孝順不敢攔著。你大娘聽說了,今天趁著你娘找你的功夫,也過來打秋風,東西應該被她拿光了。

美酒,有你這樣的閨女,爹驕傲。

可是爹孃不好,爹孃不好呀,讓你們跟著吃瓜落,咳咳......”

期間,爹的聲音幾度哽咽,還連續咳嗽了好幾聲,娘在旁邊含淚幫他拍著。

等氣息平緩了一些,爹繼續道:

“爹讀了這麼多年書,腦子也讀迂了,一心只知道愚孝,竟然忽視了你奶奶對你孃的刻待。

以前,爹還行的時候,每次都讓你娘看在爹的面子上忍忍。

到了現在,爹才明白,你娘受了多少委屈,捱了多少罵和白眼,誰都可以上來踩你娘一腳。

她受得委屈夠多了,爹希望替你娘分擔一點,你要是生氣,怨你孃的話,就衝著爹發火吧,爹能受得了。”

溫美酒聽得更窩火了,剋制著自已道:

“爹,你說什麼呢?難道在你們眼裡,女兒就那麼不堪嗎?

女兒生的是你們的氣嗎?女兒氣得是,這樣的事情,你們為什麼瞞著我?”

爹一怔,覺得自已冤枉了女兒,挺慚愧,道:

“她畢竟是你奶奶,爹是孝順不上她了。

就算爹再恨她,也不能慫恿自已閨女去落個目無尊長的罵名吧?”

溫美酒聽出來了,爹哪裡是怕她落個目無尊長的罵名,明明是他不像奶奶那麼狠心,不想斷了他們母子之間的情分罷了。

東西沒了,溫美酒可以再弄,可是被人欺負到頭上來,不讓她還手,她可是做不到。

“爹,你怎麼知道這是奶奶的意思?”

溫美酒的話音一落,娘在旁邊道:

“你嬸孃過來說的,你奶奶在她家住著,大概不會錯了。”

娘心裡清楚,婆婆對他們家是個什麼態度,這事兒她能做得出來。

當初家裡情況好的時候,讓她過來住,她也是天天要東西過去,人就是不過來。

婆婆心疼小兒子,偏心小兒子,娘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全依了她。

“要真的是奶奶的意思,咱們全家餓死也認了,怕就怕奶奶沒那麼狠心,爹總是奶奶的兒子吧,就算再拿也得給咱們留點活命的糧食吧?”

“你的意思是?”

娘忽然就被點醒了,這是老三家的幌子。

“應該是你大娘把剩下的給全部拿走了,她更是個填不滿的無底洞。”

爹是老實人,不願意相信自已娘真的是那樣狠心的人。

“沒錯,這就是嬸孃的主意,否則大娘怎麼知道咱家有糧食,又怎麼會來打秋風?”

前兩天,溫美酒已經和大娘過過招了,她只是摳門得緊,嘴壞。

三嬸子和三叔才心狠呢,像個吸血蟲一樣透過奶奶,吸食其它兄弟的血,一點罪惡感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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