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嬌嬌的哭聲戛然而止,抬起頭,臉上掛滿了淚痕,哽咽著說:“你這個人真不懂憐香惜玉,難怪你會被人甩!”

“起來!我給你塗藥。”

許清輝的目光落在胡嬌嬌的手掌上,上面有一道傷口,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劃破的,血跡已經乾涸了,但是不處理,也有被感染的風險。

許清輝從酒櫃下找到一個醫藥箱,大步走到胡嬌嬌的面前,略一停頓才拉起胡嬌嬌的手,指尖紋路貼著胡嬌嬌的手背,他擰著眉:“酒精棉,你忍一下。”

胡嬌嬌往後仰了一下,她覺得兩個人靠的太近了,氣息都糾纏在一起,空氣溫度似乎有些高,她極少跟男人靠得這麼近,有些不適。

胡嬌嬌看著許清輝的臉,再次感慨他的顏值,他要是進圈絕對能火,能掙大錢,手上火辣辣的疼,讓她倒吸一口涼氣。

“疼~”

“忍著,剛剛怎麼沒見你喊疼?”許清輝手上沒停,很快把傷口處理乾淨,纏上了繃帶。

“這麼熟練?你以前是不是經常打架?”

許清輝沒有理她,收起桌子上的藥。

“吃抗生素嗎?我這裡有阿莫西林。”

“我中午吃的藥裡有頭孢,不用再吃了。”

許清輝合上醫藥箱,彎腰放了回去。

“什麼時候走?這裡不適合旅遊,你想玩可以去黃龍溪古鎮,或者安仁古鎮。”

胡嬌嬌深吸一口氣,把憋在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許老闆,你覺得你好像一直在故意針對我,如果是因為我無意間聽到了你的秘密,那我先向你道歉,而且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你大可不必趕我走。”

許清輝倚靠在椅子裡,疊起了修長的腿,手指搭著陳舊的手機,開啟了裡面的貪吃蛇小遊戲。

“走不走由你,但我不希望你再出現在我的酒吧裡,第一次見面,我去了醫院,第二次見面,我進了局子,我怕下次再見到你,小命不保。”

“還不是因為你自已人緣不好,風流成性到處沾花惹草,還能怪到我頭上?”

胡嬌嬌的視線落在許清輝手指的銀戒上,偏深的古銀首飾很有質感,冷淡又性感。

胡嬌嬌的大小姐脾氣上來了,你不讓她做什麼,她偏要做什麼。

“我看鎮上有一個檯球廳,你跟我打一局球,我贏了,你答應我一個條件,你贏了,我答應你一個條件,怎麼樣?”

許清輝專注的操控著小蛇,頭都沒抬:“什麼條件?”

“如果我贏了,在桐鎮這幾天,你當我的嚮導和司機。”

“沒興趣!”

“你怕輸?”

手機螢幕的光,映襯著許清輝的臉,他慢條斯理的說道:“珍愛生命,遠離黃賭毒。”

“你就是怕了,你是不是不會打檯球啊?”

螢幕上那條長蛇撞到了牆壁上,許清輝把手機裝進口袋裡,抬起頭,銳利的目光注視著胡嬌嬌。

“你輸了,離開這裡。”

“好!”胡嬌嬌起身,伸出了裹著紗布的手掌,揚起白皙的下巴,做了一個打槍的手勢。

“許老闆,你輸了可不許賴賬哦!”

許清輝哼了一聲:“你別哭鼻子就好!”

……

鹽亭縣的天氣變化極快,前半夜還皎月當空,後半夜就颳起了妖風,早晨開始下暴雨。

屋簷上的水猶如瀑布一樣往下衝,胡嬌嬌十點下樓吃早飯,小雅坐在前臺織毛衣。

“姐,早飯有包子稀粥和米粉,你吃什麼?”

“包子稀粥。”

“你跟我來!”小雅帶著胡嬌嬌穿過昏暗的走廊到了飯廳。

乾淨的飯桌上,放著一碟鹹菜,一碗白粥和兩個包子,還有水煮蛋。

“我叫黃雅。”小雅並沒有離開,坐到了一旁的小板凳上。

“姐姐你真漂亮,我們這裡很少見到你這樣時髦的人。”

柔和的燈光落在小雅臉上,她鼻樑處有雀斑,面板上有血絲,不是很精緻的漂亮,笑起來卻格外好看,乾淨純粹。

“你也很漂亮的,我叫胡嬌嬌,你叫我嬌嬌,或者嬌嬌姐都可以。”

“嬌嬌姐,你長得比電視裡的明星還漂亮,昨天我都沒敢跟你說話,你的病好點了嗎?”

胡嬌嬌收回視線,說道:“好多了,昨天謝謝你了。”

“嬌嬌姐,你太客氣了,我今天早上來,看到隔壁酒吧在拆東西,聽說要重新裝修酒吧,不知道要停業多久,哦,對了,隔壁酒吧的老闆,就是昨天送你去醫院的輝哥。”

看到胡嬌嬌平易近人,小雅開啟了話匣子,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隔壁酒吧老闆,跟你很熟嗎?他為什麼會送客棧的客人去醫院啊?”

粥的味道很普通,但胡嬌嬌還是喝了一大碗。

“輝哥跟我們老闆很熟,所以經常來幫我們的忙,他剛來這裡的時候,我們都覺得他呆不久,他看起來就不像是小鎮的人,沒想到他的酒吧一開就是三年。”

“你看到外面那些路燈了嗎?都是他出錢裝的,他過年過節還會給鎮上的孤寡老人送米麵,鎮上的年輕人都出去了,老齡化嚴重,輝哥經常到處幫忙。”

胡嬌嬌吹了吹碗裡的熱氣。

“他多大?有女朋友嗎?”

“不知道,他很少說自已的事兒。”小雅偷偷看了胡嬌嬌一眼:“應該沒有女朋友,挺多人都喜歡他,但他自已好像不熱衷,我們老闆也喜歡他,追了他好久。”

“你們老闆?我怎麼沒見過她?”

胡嬌嬌有些疑惑,一般的客棧都是老闆自已經營,因為利潤不高,所以很少去請服務員。

“你來的不巧,我們老闆昨天剛剛出國了,”

胡嬌嬌突然想到了什麼,眉毛皺作一團,這家客棧的老闆,就是前天晚上甩了許清輝的那個姑娘?

她在追許清輝,他們兩個不是男女朋友關係?

回憶湧上心頭,胡嬌嬌突然想到,那個姑娘問的話好像是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聽起來確實不像男女朋友之間的問題。

那他為什麼不解釋呢?覺得沒必要嗎?

胡嬌嬌吃包子的時候,許清輝撐著雨傘進了院子,黑色外套拉鍊拉到下巴,休閒褲塞到了雨靴裡。

胡嬌嬌坐在飯廳裡,長髮披肩,白的反光,穿著一條很短的牛仔裙。

許清輝走向飯廳,合上雨傘說道:“胡女士,要不要去進行我們的賭局啊?”

許清輝你挑釁是吧?這雨都下成瀑布了,還要出去打球?

胡嬌嬌偏偏是一個不服輸的性格,把最後一口包子嚥了下去,微微後仰,微笑著面對許清輝:“去呀,吃飽喝足,溫酒斬狗熊。”

許清輝居高臨下的看了她片刻,移開視線,重新開啟傘,砰的一聲響,深色的傘遮住了大片的光,他邁著長腿走進暴雨中,聲音有些冷淡。

“跟上。”

胡嬌嬌拎起一把雨傘,撐開,追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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