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輝,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

姜可穿著她最漂亮的一套夏裝,腳上是一雙露出一半腳趾的亮片系涼鞋,這讓她看上去有些單薄。

許清輝沉默的看著她,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說喜歡是在欺騙她,說不喜歡,又怕傷了姑娘的心。

“許清輝,我去美國的簽證已經辦下來了,我會在那裡深造學習,如果發展的好…我會留在那裡,我來找你沒別的意思,算是告別吧!”

“好!”許清輝重重的吐出一口氣,心裡有些難過。

“那你……你自已照顧好自已。”

姜可的眼淚奪眶而出,眼中紅紅的,像一隻受了委屈的兔子。

很多次女孩這樣可憐巴巴的看著他,都讓他有些心軟,也引起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許清輝側過頭,嗯了一聲。

“你也是。”

“這個還給你!”

姜可摘下了脖子上掛著的項鍊,上面是一枚銀色的戒指,這是她耍賴了很久才要到的,因為這枚戒指,她成為了別人眼裡許清輝的“女朋友”。

不該擁有的東西,永遠不會得到,姜可把項鍊放在桌子上,仰起頭認真的看了許清輝一眼,推開門跑了出去。

陰雨綿綿,酒吧的大門徹底敞開了,細碎的雨滴在青石板上,發出嘩嘩的聲響。

許清輝站在屋簷下,取出一支菸咬著,隨著打火機清脆的聲響,火光亮起,照出一張清俊的面龐。

女孩的決絕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中。

三年前,許清輝來到小鎮上,開了這家酒吧,當時引起了一場小規模的轟動。

帥氣的酒吧老闆,總是能吸引到一群小姑娘。

小鎮上沒有太多的娛樂活動,這家酒吧就成了年輕人常來的場所。

姜可無疑是這群人中最自信,最大膽的那一個,她家庭條件不錯,長得漂亮,用她自已的話來說,就是追她的人能填滿一棟教學樓。

姜可第一次來酒吧,剛剛成年不久,看到許清輝的長相後,紅著臉跟身邊的朋友說:“我想讓老闆做我男朋友。”

耳力不錯的許清輝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沒有放在心上。

從那之後,姜可成了酒吧的常客,成了他的朋友,轉眼間,這個粘人的小姑娘都要去國外留學了。

但愛情這種東西,並不是一廂情願的。

“咻咻。”

口哨聲打斷了他的思緒,許清輝抬起頭,對面客棧二樓露臺的木質圍欄上,靠著一個戴口罩的姑娘,她有一雙漂亮的眼睛,眉毛長而密,瞳仁澄淨一塵不染。

“帥哥,被人甩了呀。”

痴男怨女的戲碼總是能吸引人的興致,胡嬌嬌趴在欄杆上看著樓下的鬧劇。

許清輝用修長的手指取下嘴裡的香菸,漫不經心的輕彈著,對面前這一切毫不在意,很隨意的笑了笑。

“姑娘,趴牆頭可不是什麼好習慣,而且趴牆頭的時候,最好不要出聲。”

胡嬌嬌盯著許清輝看,許清輝毫不示弱的看著她的眼睛。

“我發現你長得還挺好看的,你叫什麼名字啊,反正你也被別人甩了,要不要跟我談個戀愛試試?”

聽到女孩兒的話,許清輝愣了一下,剛剛那個場面確實很容易讓人誤會,他並不想解釋什麼,無奈的攤了攤手。

“如果長得好看有用的話,我也不會被人甩了。”

“也對哦,你等等我,咱們兩個這樣聊天好費勁,還要用喊的。”

胡嬌嬌回到房間穿了個外套,取了一把傘走出客棧的小院,她握著傘柄跨過中間的巷子,來到酒吧門前。

許清輝滅掉了手裡的香菸,疑惑的看著面前的女孩兒。

她很瘦很白,戴著口罩看不清長相,銳利的杏眸,頗為審視的打量著許清輝,像是很滿意的模樣。

“能喝酒嗎?邊喝邊聊。”

“閉店了,營業到十一點。”

許清輝側身一步,攔在了女孩兒的身前。

胡嬌嬌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十一點零七分,果然過了營業的時間。

“我聽人說,失戀了就要喝酒的,一醉解千愁,今晚我不是你的客人,我是你的傾聽者。”

說完不等他同意,合上雨傘,側身鑽進了酒吧,找到放傘的水桶插了進去。

酒吧面積不大,吧檯在門口的位置,牆上擺著幾種常見的酒,一張酒水單掛在上面。

酒吧的頂部掛著一長串彩燈,木桌和木凳固定在地上,中間是一個小舞臺,上面是一些簡易的音樂裝置。

沈清輝蹙了一下眉,單手插兜走到吧檯後面,下頜微微上揚,示意胡嬌嬌點酒。

“我喜歡烈酒,來杯伏加特。”

“沒有。”

沈清輝拉開了冰櫃的門,取出六瓶雪花,哐噹一聲放到胡嬌嬌面前的木桌上。

“喝這個,開幾瓶?”

胡嬌嬌嫌棄的嘟了嘟嘴。

“全開吧。”

她抬頭正好看到了沈清輝的眼睛,他沒有開酒,反而拿起了桌上的一個立牌。

“付錢,掃這個,144,收你150。”

胡嬌嬌震驚,她看著五官俊美的男人,遲疑了半分鐘,開口說道:“你……不請我喝酒,還要多收我的錢?”

“過了營業時間,多收的是服務費。”

胡嬌嬌覺得有道理,頗為認同的點了點頭,拿起手機,掃了五百過去。

“我總算知道了,原來別人跟你分手是因為你太窮了呀,多付的算給你的小費,可以開酒了吧。”

沈清輝舌尖頂著腮幫,嗓子裡發出一聲冷嗤,乾淨利落的開啟了瓶蓋。

“謝謝惠顧。”

說完轉身回了吧檯,拿出手機開始刷短影片。

“喂,快講講你的故事。”

胡嬌嬌拎著酒瓶追到吧檯前,好奇的看著沈清輝。

沈清輝拿出菸灰缸,抽出一根菸夾在手指間,食指上銀色的寬戒在燈光下反光,近距離看,他的眼睛十分乾淨,睫毛根根分明,鎖骨喉結都充斥著男性的魅力,他揚了揚手裡的煙,詢問道。

“不介意吧。”

胡嬌嬌從消毒櫃裡拿出兩個玻璃杯,各自倒滿,等泡沫消融的時間裡,她拉下口罩,一張漂亮的小臉落在燈光下。

“當然不介意,你有故事,我有酒。”

胡嬌嬌端起冒著泡沫的啤酒喝了一大口,苦澀冰涼的酒水滑進了胃裡,讓她不禁抖了一下,然後咳嗽了幾聲。

許清輝把煙放回了煙盒裡,若有所思的看了胡嬌嬌一眼,感覺有些眼熟,清純乖順的長相,半夜竟然敢跟一個男人喝酒,不知道該說她是不諳世事,還是膽大包天。

“陪酒是另外的價錢,喝完了你自已離開,不奉陪了。”

說著,許清輝走向通往二樓的木質樓梯。

“喂,你這個人好無聊,多少錢,我付的起!”

許清輝一隻腳站在樓梯上,回過頭語氣冷淡的說道。

“出門左轉,往前走八百米,就是鎮派出所,你可以去問問警察叔叔。”

胡嬌嬌:“……”

許清輝回到二樓的臥室裡,整個酒吧陷入了一種古怪的靜。

窗外一道閃電劃過天空,樓下突然傳出了酒瓶摔碎的聲音,許清輝按滅煙,嘆了一口氣,不放心的走下樓梯。

吧檯上,東倒西歪的擺著幾個酒瓶,地上有一片摔碎的玻璃碴,酒吧裡響起了掃玻璃的聲音。

帶著酒氣的女人直撲過來,灼熱帶著酒氣的呼吸落在他脖頸處,讓他身體變得僵直,短暫的失去了思考能力。

許清輝略一遲疑,女人猛的圈住他的脖子,剛剛收好的玻璃碎片灑了一地,怕她劃傷,許清輝撈起她的腰急轉身,自已的腰磕在了木桌上,疼的他倒吸了一口冷氣。

胡嬌嬌的手攀在了許清輝的脖子上,灼熱的唇貼了上來,他連忙側過頭,柔軟的嘴唇親在了他的面頰上,帶著絲絲微甜的酒氣。

短暫的停頓,她的吻毫無章法的席捲而來。

“輝哥?”

張雨飛剛要進門就看到一個女人抱著自已的老闆啃,驚的語氣都結巴了。“打…打擾了,我這就——”

許清輝回過神,猛的推開了胡嬌嬌,捏著她的臉,把她按在了椅子上,順手拉下來她外套上的帽子。

“回來!”

“啊?”

“啊什麼?”許清輝蹙眉。“回來把地掃乾淨,不要亂說話。”

張雨飛把腳硬剎在原地,餘光偷偷看了一眼酒吧裡那個女人,帽子遮住了她大半的臉,露出一抹絕色,鼻樑挺翹,唇色泛紅,不知道是不是剛剛接吻的時候太過用力了。

“輝哥,臉…臉上。”張雨飛小心翼翼的提醒著。

許清輝罵了一聲見鬼,抽出手用力擦了擦臉頰,他花名在外,但確實沒有碰過女人,口紅黏黏糊糊的觸感,讓他很不爽。

“輝哥,這個人好像喝多了。”

“我知道。”

“外面還在下雨,讓她自已回去會有危險的。”

“我知道。”

許清輝壓下心頭的怒氣,心裡默默盤算著胡嬌嬌出現在這裡的目的,想靠我上位?那這位的如意算盤算是打錯了。

“來,搭把手,把她送回對面客棧的房間,管住自已的嘴,不該問的別問,不該說的別說。”

雖然有張雨飛幫忙打傘,但是許清輝還是被淋到了,正在擦頭的時候,手機在口袋裡響了起來,他拿起來看到備註是許清月的電話,直接結束通話,心裡更加篤定了,咬牙切齒的說道。

“好好好,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我的好姐姐,美人計都用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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