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可別逗藍月了,您會不知道穀風是誰?”
“熠親王身上幾根汗毛您不知道,可他身邊幾個暗衛?都是誰?怕是您比熠親王自已都清楚吧?”
藍月沁著頭嘟嘟嘟叨咕完才發現,自已這是當著本人的面,就把心裡話全禿嚕出來了?
“哎呀呀呀!”
然後九月扯著他的耳朵就是一頓擰。
“九月九月,月姐姐饒命。”
“呵呵,算了月姐姐,讓他去給二哥捎句話。”
宇文彤珠阻止九月欺負人。
“謝小姐不掐之恩。”
藍月趕緊拜謝。
“哼!”
九月上去又跺了藍月一腳。
“你和二哥說,我這兩天會在馬術上加把勁的,要是不成那日我就不去了,讓他不必再為我費心。”
“是屬下一定將話帶到。”
說完藍月看了九月一眼就跑了。
“玄冰!”
宇文彤珠感覺自已就像陀螺一樣轉了起來,這還沒安頓下來,那就烽煙再起。
叫上玄冰兩人就又向質館飛來。
“慕遷哥哥?”
“慕遷哥哥?”
宇文彤珠放小聲,鳥悄地摸進屋裡。呀真好,就妖僧一人在打坐入定。
“慕遷哥哥!”
宇文彤珠又萎坐在馳牧豐對面,滿臉可憐兮兮。玄冰則坐在一旁,撥弄著旁邊的一件物什。
馳牧豐緩緩睜開眼睛,那雙眼睛仿若從往世穿透而來。眼神似藤蔓纏繞上宇文彤珠的心,越纏繞越緊!
宇文彤珠:妖僧鬆開,我不能呼吸了!
馳牧豐一個激靈回神,他剛剛是怎麼了?心不能自已的想她,想擁緊她,嚇到她了沒?
“珠兒今日來是有事?”
聲音磁性沙啞,裡面帶著慵懶的眷戀。燙的宇文彤珠的心絲絲拉拉。妖僧惑人,這讓人怎麼不愛慕?
“過幾日父兄就要進城了,我想去迎接。”
“嗯?”
妖僧挑眉。
“我馬術不好,想著,慕遷哥哥可否指點一二?”
馳牧豐側臉看向一旁的玄冰。
“慕遷哥哥,你瞅子液幹嘛,人家就是想讓你教嘛。”
這軟糯撩人撒嬌的聲音?妖僧臉色一變再變,紅至極致他又將情緒全部壓了下去。直到恢復如常:
“好!”
“耶!玄冰!”
太開心了,宇文彤珠直接躺倒軲轆了起來,玄冰也學她軲轆,兩人毫無形象。
“教習嬤嬤還沒到府裡?”
“唰”地起身,樂極生悲!
“孃親說就這兩日了,人已經找好了。”
“那咱們去馬場吧。”
幾人來到馬場,了凡牽出一匹黑色的駿馬,馬匹通身黝黑,可四蹄卻長毛如雪。
“這是踏雪。”
馳牧豐介紹。
“好帥的駿馬!”
宇文彤珠歡呼,她太喜歡踏雪了。踏雪似乎也被她的氣氛感染,噴著響鼻,前蹄不停地刨地。
“踏雪也很喜歡你。”
宇文彤珠抬腳就飛撲過去,抱住踏雪的脖子,在他的耳邊嘁嘁咕咕。然後用她的小臉貼上踏雪的大臉。
一人一馬纏膩了一會兒,彼此算是正式行過貼臉禮了。
“玄冰!”
宇文彤珠眼神示意,第一次上馬先讓玄冰輔助,以後自已來。
玄冰將人輕鬆就舉上了馬背,騎在踏雪寬厚的背上,宇文彤珠心柔軟的化開。
她朦朧著雙眼望向玄冰,玄冰眼中也氤氳著霧氣,兩人對望半晌。
“玄冰公子的旋風,才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良駒吧?這次沒領來?”
馳牧豐淡然地看著玄冰問道。
“在路上了,這兩天就會到。”
玄冰壓下內心莫名的情緒,他讓人把旋風送來就是給宇文彤珠的。馳牧豐到現在為止也沒理解兩人。
他搖搖頭,自已這修行了近二十年的道心,還不是在見到丫頭的那一刻,便也無風掀起了巨浪?
兩人各自想著心事,宇文彤珠在馬場上卻迎風踏去。踏雪的長鬃在風中翻飛,快意地徜徉。
“這叫不善馬術?”
馳牧豐詫然的問,接著轉頭看向玄冰:
“玄公子有沒有興趣賽一場?”
“樂意之至!”
於是秋色的金黃中,三匹駿馬你前我後地追趕著,好一番暢快。
“珠兒,你這馬術恐怕四國加起來也沒幾人能及了吧?”
玄冰誠實地誇道。
“液兒,什麼時候學會拍馬屁了?”
“呵呵呵”
玄冰咧開嘴大笑,真真的陽光清澈。
“不怪玄冰公子誇你,珠兒的馬術確實精湛。”
“那是靈魂深處的呼喚,彷彿我曾經就是一匹馬,那感覺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不解釋了,回?”
“回!”
“駕!”
宇文彤珠一馬當先向原路返回。她在心裡想,我上輩子救過菩薩?要不怎麼在靈魂裡攢了這麼多好東西?
可這種想法,只停留在翌日教習嬤嬤到侯府前。因為開始學規矩時,宇文彤珠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被人捆縛住手腳好討厭!
“好嬤嬤,不能放寬點要求?”
宇文彤珠在休息的空當,抱著教習嬤嬤就是一頓晃。
老人被她晃得直迷糊,她是聽說過這個侯府小姐的。據說這丫頭,被她那位抬上主母位置的孃親,慣得驕陽跋扈目中無人。
可接觸下來,她卻覺得人言未必都可信。這是個討喜的丫頭,別人怎麼個說法她不管,反正她喜歡這丫頭。
“豬丫頭!”
嬤嬤點宇文彤珠的頭,佯裝嗔怪。
“哪頭豬?”
宇文彤珠立馬抬頭反抗。
“哈哈哈,行了,我這老太婆子認輸了,不再說你笨了。”
“我們豬丫頭,不是,是我們珠兒就是懶得往這地方用心思。”
“嗯?”被誇的宇文彤珠眼睛精光閃閃。
“不是嗎?你那琴技,現在南雲恐怕沒幾家高門小姐能比了吧?”
“我可聽九月那小丫頭說了,你只用了不多時日吧?試問,世間幾人能做到?”
“嬤嬤,這個不能算,那一定是我上輩子勤學苦練,這輩子撿便宜了。”
“是嗎?那九月說你手指都彈破了是怎麼回事?”
“這九月?藍月那半截話全被她說了。”
宇文彤珠白了九月一眼。
“嬤嬤,我又不入宮,這規矩有必要學個十成十嗎?”
嬤嬤拍著她的後背思忖片刻。